顾朝夕把瓶子拧开,抖了抖里面的粉末,伸手朝着伤口那里探过去。
吸了一下鼻子,顾朝夕动了动手腕,瓶子里的粉末就这样撒在了伤口上。()
“嘶!”
这次是很清晰的呻吟,赵柏意的身子跟着动了一下。
可裴宴的手摁着,他也没什么大动作,倒是表情显得更加痛苦了一些。
没犹豫,顾朝夕的手快速抖了两下,一堆粉末跟着撒下去。
秦微将长方形的棉条快速按在伤口上,又将纱布扯开压上去。
伤口上了药,得绑起来才能更好地抑制出血和恢复。
顾朝夕把瓶子放到一边,帮着秦微把纱布绑上去。
绕了两圈,秦微在赵柏意的腰侧系了个结。
“我想喝......水?”
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裴宴转头,赵柏意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他抬手朝着桌子那边指了指,上面放着一个很小的水壶。
顾朝夕抬眸看了一眼,裴宴已经伸手拿过来了。
秦微起身退开了,裴宴扶着赵柏意从床上坐起来。
他靠着床头,接过裴宴递来的水壶,拧开喝了一小口,这才稍稍觉得喉咙好些了。
看着眼前三个人投来的询问的目光,赵柏意也知道他们想问什么。
只不过,扯了扯嘴角,赵柏意却没有办法给出什么让他们满意的答案。
“我不认识那个人。”
他摇着头,很是悲凉地笑了一下。
“也许对方认识我,但是我真的没见过。”
他说的认识,当然是对方认识布里夫,但是他又不是真正的布里夫,根本没有布里夫的记忆。
所以,他也不知道捅伤他的人到底是谁。
“说说看,具体什么情况?”
裴宴侧了侧身子,看着赵柏意。
顿了好一会儿,他才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视线缓缓地落在裴宴的身上。
“我是突然醒过来的,醒来的时候就听见海伦娜在敲门,她喊了我的名字,所以我就把门打开了。”
“谁知道她进来之后,就紧张兮兮地拉着我,说她不小心知道了维尔福斯的阴谋,我们快死了。”
“我真的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外面的脚步声响起来的时候,海伦娜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眼睛都快掉出来了。”
“她整个人突然变得力气很大,掐着我的胳膊,我太害怕了,我就把她推出去了。”
“那时候外面的脚步声还没有停下来,我不敢看,我就死死地关着门。”
“海伦娜在外面喊我,但是我不敢再开门,后来就晕过去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趴在地上,只看到有人在床上翻什么。”
“然后那个人看我醒了,就把我拎起来推到了桶里,还拿着刀狠狠地刺了我一下。”
“我本来想喊救命的,可是他抬手之后,我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等我再有意识的时候,就是你们在包扎我的伤口。”
等他缓慢地叙述完,顾朝夕也大概知道了一些。
“那个人有没有说,他在找什么?”
“没有。”赵柏意摇了摇头。
不过很快,他又点了点头:“但是他说,找不到也没关系,反正所有人都会为了那个东西陪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