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当时甩给了易曲生一枚空间戒指,里面有不少适合在天山门环境生长的灵植灵种,极大地缓解了她药田的紧缺。
金素儿摸了摸腰间的口袋,掏出那枚戒指,看向一旁躺着晒太阳的张青,颇有些心虚:“青青,这空间戒指要不还是你拿着吧?毕竟是你爹留给你的……”
张青闭上眼,摆摆手:“那是大师兄差点赔上小命才换回来的,就算你还给我,我还是会给天山门花。”她把两条胳膊垫在头底下感受着药田里充裕的灵气流动,默默吸收,还打了个哈欠:“与其让我拿着乱花,不如让你这个代理掌门来,把钱花在刀刃上。”
倒不是张青不喜欢钱,只是她才练气期,小儿抱金行于闹市、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她是懂的,正如天山门不敢用张仑灵的这笔钱大肆铺张,她又怎么敢独自留着。
况且张仑灵也不是没给她好东西,左手上那个银镯……她现在还鼓捣不出来什么门路,但直觉告诉她这个镯子价值不菲。
金素儿抿抿嘴,还是把戒指收好,小脸微红。
易曲生在旁边嘴欠道:“素儿,你用不着不好意思,青青也不是没拿到好处啊,你看,她还有我这么个奴隶。”
金素儿反而更愧疚了。
她师兄这奴隶当的,不如不当,张青都嫌弃死了。
况且张青也未曾真的把易曲生当做奴隶呼来喝去。
金素儿没搭理易曲生,继续说着她这些天逼问出的情报:“那些女干细身上带着我们的好邻居——青山门的腰牌,但我不认为他们就是青山门的弟子。”
张青微微睁开眼睛:“嗯,是在给青山门泼脏水也说不定。”
毕竟青山门与天山门关系很好,一直有交易往来,金素儿的丹药,易曲生的法器,有很大一部分卖给了他们。
青山门的掌门也非常关照天山门的几个小辈,时不时就白送点好东西过来,或者亲自来串门,指点金素儿三人修炼。
两家小门派在这一片地方还有着“兄弟情深”的佳话。
张青加入天山门两个月以来,经常能看到山脚下天山门的弟子和一群带着青色腰牌的同龄修士做交易,关系很融洽,连砍价都是小幅度的,偶尔才会有争吵。
张青微微偏头看向金素儿,吐出自己的想法:“话说回来,两家的关系会不会太好了些?”
无事献殷勤,非女干即盗。
金素儿轻松地笑笑:“我的父亲和青山门的掌门一直关系很好,据说是因为年轻时两人一起在大陆上游历,以兄弟相称,后来我父亲遇上了母亲,母亲又怀上了我,他们就纷纷在此处落地安家了。”
金素儿垂眸追忆着,眼底带着温情:“萧银浦掌门是很好的人,自打父亲带着母亲去游历求医,他怕我们受欺,隔一两个月就来照拂我们,也不曾借着兄弟的名义接管这里,反而手把手地教我怎么管理一个门派。”
她偏头对着张青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青青放心吧,他断不会是你想的那种人。”
张青把头摆正,又把带着镯子的胳膊从脑袋底下抽出来摆在肚皮上,这镯子硌脑袋。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就放心了……那些女干细还真是忙碌,既要挑拨大师兄和二师兄的关系,又要挑拨天山门与青山门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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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曲生和阮瑞白的关系本就不好,险些让他们成功了。
易曲生轻笑一声:“可不是么。”
张青思索了一阵:“对于他们的身份,大师兄有头绪吗?”
易曲生正在把玩一片树叶,听到张青问他,愣了一愣:“师妹为何觉得我会有头绪?”
张青语气里难得带了几分揶揄:“你连魔尊都敢算计,推测一下这等小事又有何难?”
易曲生被嘲讽到了,小声嘟囔:“那怎么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都是动脑子的活儿。”金素儿也笑嘻嘻地摆出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易曲生别扭地哼哼唧唧了一阵儿,随后竟也托着下巴认真思考起来。
“此事不好推测,害怕我们两家联合的门派这一片到处都是,我想……既然天山门已经有女干细,青山门不一定没有,不如我们等到萧掌门再来的时候和他通通气?”
金素儿点点头:“现在也只能如此了,那些女干细口风很紧,我没办法从他们嘴里套出话来。”
张青支起身子,困惑道:“这也太被动了,为何不直接上门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