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少废话,被你耍了这么多次,鬼才信你叻!”晁千代说罢,便举起孤鹜剑向着粮草督运刺了过去。但这时,只听见“噹”的一声,原来是徐守光用唐刀涓溪挑开了晁千代的孤鹜剑。
“他说的没错,他若是死了,便没人能证明我们清白了...”徐守光叹了一口气。
晁千代听了徐守光说的,眼见这人暂时杀不得,心中烦闷,直接一脚踹在那粮草督运的肚子上解气。那粮草督运又是一声惨叫,而后便弓着背,捂着肚子不住地喊疼。
这时,江水边的芦苇丛中忽然传来一阵轻微响动,徐守光耳力过人,立马敏锐地捕捉到这些许异常,他心中一动,连忙转过头来,瞳孔紧缩,紧紧地盯向那声响来源。
江面上,波光粼粼,一阵冷风吹过,前方芦苇丛晃荡了几下,带起一片沙沙声。而随着这沙沙声,只见从芦苇丛里面缓步走出一人,这人身着一身黑衣,外面罩着一个黑色大斗篷,斗篷帽檐下方是一个狰狞的鬼面面具,鬼面上有红、黄、黑三种颜色。
“驭心使大人!”倒在地上的粮草督运见着来人,仿佛身上疼痛一下子全部消失了般,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对着面前来人大声喊着:“驭心使大人救我,驭心使大人救我啊!”
“驭心使...”徐守光心中不禁想起了之前碰到过的驭兽使尚君长和驭毒使柳天行,这二人可都是()
那长生教中的骨干,眼前这鬼面人被那粮草督运唤作驭心使,那不成他也是长生教的?
徐守光正想着,就见那驭心使已然抬起自己的右手,从袖口处露出了一张短小而精致的小弩。徐守光见状,连忙拉着晁千代一并向着边上掩体躲了过去。
可谁知那唤作驭心使的鬼面人却微微掉转了下弩箭,弩箭对准了那粮草督运。那粮草督运见状,吓得一屁股坐在甲板上,双手挡在身前,一边拼命摆着双手,一边口中大声喊道:“驭心使大人,我可什么都没说呀...”
但那带着鬼面之人又哪里会在乎他说些什么,想都没想,便直接板扣动那弩箭扳机,一枚黑色利箭立马向前飞出,向着那粮草督运的心口便飞了过去。
只听“嗖”的一声,黑色利箭一下便钻入了粮草督运的胸口,紧接着从他的后背又飞了出来,只在他身体上留下一个可以看得到对面的孔洞。而那粮草督运“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口中没有进的气只有出的气,眼看是活不成了。
“不好!”徐守光的心猛地一沉,他看见那粮草督运竟然被灭口了,一股无法言喻的愤怒和紧迫感涌上心头。他毫不犹豫地从掩体后面跳出来,身体紧绷,准备全速追击那驭心使大人。
然而,他才刚刚跃出掩体的阴影,一道冷冽的风声便在他耳畔响起。他瞳孔一缩,眼前一根黑色利箭如同死神的镰刀,迅速放大。那利箭上闪烁着森冷的光芒,仿佛预示着死亡的降临。
徐守光心中一惊,身体却已经做出了反应。他瞬间向着侧边翻滚,敏捷地躲开了这根致命的黑色利箭。利箭擦着他的身体飞过,带起一阵凛冽的风声,仿佛万千妖魔的嘲笑。
鬼面人似乎早就预料到这利箭奈何不了徐守光,他趁着徐守光躲避的时机,犹如一只黑色的豹子,敏捷地转身,再次消失在茫茫的芦苇丛中。那芦苇丛,宛如一片翠绿的海洋,随风摇曳,沙沙作响,
此时,粮草督运已然死透,徐守光看着粮草督运的尸体,这才弄清楚那鬼面人的真实用意。原来,这鬼面人并非针对他徐守光和晁千代,他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只是为了杀粮草督运灭口!
“站住!”徐守光一边喊着一边跑向方才鬼面消失的那片芦苇丛中。而晁千代也再次化身为了姑获鸟,飞到空中向下仔细搜索这片芦苇丛。
可二人找了许久,却始终没有找到那鬼面人的踪迹,二人没有办法,只好重新回到那粮草督运尸体旁,准备搜下尸体,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徐守光蹲在地上,正搜着粮草督运的尸体,这时,只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飞快靠近,从声音上来看,这队人马大约有十来号人,清一色的全部是骑兵。
这队人马很快便来到了江边芦苇丛前,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和徐守光交过手的折冲都尉。
折冲都尉骑在马上,瞟了一眼地上躺着的粮草督运的尸体,以及蹲在一旁的徐守光。立马大喝道:“好你个徐守光,方才还一直不承认自己是贼兵那边的细作,这下可人赃并获了吧!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我说,这人不是我杀的,你信吗?”
“呵呵,不是你又是何人?”折冲都尉冷笑一声道。
“一个鬼面人,穿着一身黑色衣裤,外面罩着个黑色大斗篷,面具上有红、黄、蓝三种颜色...”徐守光如实描述着方才鬼面人的穿着打扮。
“住口!你当我是三岁小童叻,随随便便编个故事便想哄我上当...”折冲都尉笑容一收,紧接着对着身后十余骑挥了挥手,大声说道:“把这二贼给我拿下!这次休再放那贼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