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王管事,可不能诓我!”
王权狡黠的目光显得异常诡异,却并未多言,转身离开了!
马车前,王权招呼道:
“快起来!继续赶路!”
马夫重新驾好马车,崔方远无奈的坐上去,随行的持戟甲士,此时上前拜别!王权也向崔方远辞行道:
“王爷有令,我等送行十里,立回王城!先生,一路保重!”
说罢,王权转身就走,崔方远一把拉住,恳切说道:
“王管事,把话说完再走!”
持戟甲士立时上前,以军礼行之:
“管事大人,王命在身,请立时即返!”
王权拍了拍崔方远,转身上马,随持戟甲士返往中州城!
马车上,黯然失落的崔方远,一时间无比自责,恰巧,车厢里的婴儿啼笑,将他拉回了现实,想起霍齐的殷殷嘱咐,还有全中州百姓的希望,这个年已花甲的老头,终于下定了决心!
马车行驶在黑夜里,很是颠簸,崔方远忽觉颈部有异物,伸手一摸,是张小纸条,打开后,里面有一列小字:
“前方竹亭要事相告!”
崔方远心中一惊,想起王权拍他时的诡异,立马就明白了!
马车往前行约五里,果真有一座竹亭,亭内悬着红皮灯笼,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醒目,崔方远让车夫驻足,自己前去查看,这时,厢内妇人开口道:
“老人家留步!”
崔方远闻声实感意外,转身回到车前,妇人一通细语,崔方远立时皱起了眉!
待妇人言罢,崔方远这才迈步走进竹亭,亭内空无一人,崔方远顿感失落,驻足片刻,就准备离开,突然,林后一阵骚动,传来了兵器打斗声!崔方远闯荡江湖多年,知道事出有妖,随即吩咐车夫立刻启程!刚走出去数十米,竹亭里传来了咳嗽声!
“崔先生,着急了吧!”
那声音是王()
权!崔方远立时驻足,为防意外,崔方远让马车藏于林中,自己返回竹亭,亭内,王权背身而立,崔方远拿出纸条,开门见山的说:
“王管事,这纸条何意?”
“意外吧!堂堂中州王府管事,竟以纸条相约外人!多奇葩!”
崔方远闻听此言,倒吸了一口冷气,道:
“外人?请问阁下究底何方神圣?”
“呵呵,不愧是名将崔通之后,一语看破,当着明人不说暗话,我乃莫川密探,奉令潜入王府多年,如今,中州将灭,我奉王令斩草除根!”
崔方远闻言大惊,心里也猜出了个八九,说道:
“原来如此!看来闵王妃遇险,乃你一手策划?”
“本来一切顺利,偏偏先生插了一脚,这事,就不好收拾,闻听先生已入气境中的霸气,王权自知不敌,想跟先生做笔买卖,如何?”
崔方远这才明白,对方并不知晓自己内力已失,于是说道:
“你的本钱是什么?”
王权转身拍了拍手,林中立时闪出两个黑衣人,为首的背着一个黑布袋子,待摘下遮脸面纱,崔方远大惊,那人正是鹰眼矬官贾兵九!
贾兵九解开布袋,里面竟然是晕倒的莲儿!崔方远顿时又惊又喜,喜的是莲儿果真没事!惊的是眼下救人难比登天!
贾兵九张着破锣嗓音说:
“老爷子,你爽约了!这孙女你若不要,我便卖到女闾充公了!”
崔方远闻言大怒:
“畜牲!你胆敢有半个念头,老夫绝不放过你!”
贾兵九闻言面色微沉,王权插话道:
“崔先生,我这本钱如何?”
崔方远此时思绪已乱,说道:
“你先放了莲儿!”
“这怕不行,你交出少主,一物换一物!”
王权狡黠的眼眸下泛着一丝阴冷!
崔方远从怀里掏出王玺说:
“我用王玺做质,你先放人!”
王权一愣,沉默片刻便答应了,双方就地做了交换,崔方远将莲儿唤醒,护在身后,王权拿到王玺大笑道:
“中州王玺在手!天下我有!”
短暂得意后,王权与崔方远达成协议,后者放弃保护中州少主,作为交换,崔方远可带孙女离开!
至此,王权再无顾忌,一挥手,林中黑衣人直奔马车而去!
崔方远则领着莲儿,急促的往回走!他知道,一旦王权反转,定是凶多吉少!那知刚走了没几步,就被贾兵九嗅出了端倪,这狗皮膏药竟然背后使出了一记罡气,直击崔方远的后背,崔方远躲闪不及,被打出一丈远,口吐鲜血!难以站立!
如此情景,贾兵九怎肯放过!新仇旧恨涌上头,他飞身行拦住了去路!而此时,王权也发觉中计,正反转回来!一转眼,崔方远陷入了重围!
贾兵九一番端详,随即大笑道:
“崔方远,原来你内力尽失!你为入霸气,竟然耗尽内力燃尽心火!我差点就给你骗了,哈哈,苍天有眼,一掌之仇,我要取你性命!”
“丑鬼!不准伤害我爷爷!”莲儿本能的护住崔方远!
“哈哈哈,小丫头,放心,爷不会杀你,我会把你卖给女闾,让你终生为奴为婢受尽屈辱,哈哈哈,老头,拿命来!”
贾兵九抽出钢刀,运出十分罡气,刚要发力,就见前面人嘶马鸣,数十支弩箭急驰而至,贾兵九立时运气招架,直接陷入了力战!
一旁的王权看的清楚,那马队乃是中州骁骑,人数不下百人,都是王府中的精锐,王权深知,这定是霍齐暗中调()
派人马,如若僵持下去,一旦被缠住,中州后续缓兵到达,他们一个也跑不了!
王权随即一声令下,黑衣人纷纷开始撤退,贾兵九见状一个虚晃,再次使出十分罡气,加持着四环钢刀直奔中州骁骑!前方立时倒下一片!贾兵九的连续发力,导致气力受损,无力久战,于是飞身形掳走莲儿,消失在林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