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内力尽失,无力追击,急的直跺脚!
骁骑马队已到近前,一番询问,得知老者手中的婴儿是中州少主!纷纷下马跪拜:
“王前校尉霍虎救驾来迟,死罪!”
霍虎起身后,面对老者,又施以大礼,道:
“感谢前辈救主之恩,中州将士必誓死相报!”
孙女被掳,老者已乱了方寸,忙将嚎啕的婴儿递还,便要奔赴洛邑!霍虎见老者步履蹒跚,将其拦住,细问过后,才了解了详情!看着地上舍命护主的妇人,霍虎怒火中烧!一声军令喝道:
“王前骁骑听令!”
众骑瞬间一并跪下!
“令,尔等护送少主返城,不得有误!”
“得令!”
众骑齐声应答!
霍勇将婴儿递还老者,言辞恳切的说:
“拜托长者将少主护送回城!”
说罢,霍勇翻身上马!
老者不解,急忙问道:
“将军,你这是…?”
“王妃被掳,臣下死罪!长者为护少主身负重伤,霍勇无以为报,定当救令孙以报恩!”
言毕,霍勇一人一骑直奔洛邑而去!
次日下午,老者在王前骁骑的护卫下,乘坐马车抵达了中州城,进城后一路畅通无阻,直抵中州王府,王府大门四开,两队执戟护卫并列而立,一位半百老奴领着奴仆迎出大门。那老奴是王府管事,姓王,叫王权。
车上老者经过一路休息,气血恢复不少,马车刚停,婴儿就啼哭不止,老者正为此焦虑,王权赶紧上前,接过少主转身递给奶妈,奶妈一番娴熟喂养,婴儿立马止住了哭泣!
王权对着下车的老者深鞠一躬,老者下车还礼,一番客套便要转身辞行,被王权拦住,王权恳切说道:
“长者留步,王爷有请!”
老者虽心有不悦,只得屈从,随着王权进了王府,老者心里烦躁,不记得跨了几个大门槛,才来到了一间宽敞大殿,殿内空无一人,王权施礼退下,留下老者独自揣测。
这时,侧门应声而开,一位身着蟒袍的中年男人,背手走了进来!老者见状,施礼道:
“拜见王爷!”
来人正是中州王霍齐!霍齐见状双手相搀,道:
“先生免礼,闻先生救子之恩!本王甚为感念,愿请先生尊名,聊以慰藉。”
老者听罢,言道:
“小民崔方远,宜川人士,此次路过洛邑,实乃机缘巧合,怎敢在此造次。”
“崔方远?先生莫非是前朝名将崔通之后?”
崔方远点头示意还礼。霍齐则惊讶不已!
一番客套后,崔方远心中急切,道:
“王爷,恕我冒昧,在下有急事在身,恳请就此别过!”
“哦!崔先生这是为何?”
崔方远只得将孙女被掳一事和盘托出!霍齐听完眉头紧锁,沉思片刻,方才说:
“崔先生有恩于我,按理,我当知恩图报,无奈事情紧迫,唯有权宜从事,本王实言相告,洛邑已破,中州亦将难保!先生乃忠良之后,本王唯求先生,无论如何替我守住这唯一血脉!”
“这…?王爷,何以强人所难?”
霍齐见状,掏出王玺说:
“先生请勿推辞!中州百姓全系于先生了!”
说罢,霍齐一声令下:
“来人!”
门外持戟甲士应声跪下!
霍齐将王玺交于崔方远,自己则走向王座,背身令道:看書菈
“护()
送崔先生从侧门出府!”
“得令!”
崔方远百口莫辩,强行的被一众甲士护卫着出了王府侧门,此时,天色已近黄昏,府外停了三辆马车,王权走了出来,指着中间的马车,让崔方远上去,掀开帘子,上面还坐着一妇人,怀里抱着婴儿,崔方远认出妇人正是王府的奶妈,如此看来,她怀中婴儿,定是中州少主!
崔方远虽年过六旬,可对权力斗争从未涉足,简直如同职场小白,对眼之事一筹莫展!崔方远心里掂记孙女,转身问王权:
“王管事,老夫叨扰,请问可有王前校尉霍勇的消息?”
“霍勇?”王权看了眼崔方远,接着说:
“此事涉及军情,老奴不便说!”
崔方远十分焦急,而王管事最后表示出城再说!
三辆马车在甲士护卫下行至街口,借着夜色,分三路出了城门,单说崔方远这路,从西城门出来,一路向西而行,马车疾驰了三个时辰,停在一片树林下休息,崔方远跳下马车,拉着王权就问霍勇的事,王权无奈,只得将其带入林间,这才说:
“王府旗官已经回报,洛邑于昨夜失陷,城中三万兵甲全部战死!王前校尉霍勇随军血战,最终寡不敌众,尸首和守城将领一起,被挂在城墙上!”
“啊!”
崔方远只觉眼前眩晕,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泣声叹道:
“莲儿…,你让爷爷咋活啊!”
在崔方远看来,霍勇战死,莲儿自是凶多吉少!王权上前搀扶,一通劝慰,突然话锋一转,说:
“莲儿并无大碍!”
崔方远闻听此言,立时止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