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妹妹,二舞空,是个极其傻,总是闯祸,却很缠我的女孩。
我对她又爱又恨,因为她太爱闯祸,在学校里也闹得教书老师三天两头要我跑学校。
有时候我一气之下,忍不住的时候甚至想赶走她,可想想小丫头又太可怜。
但如果没有她,兴许,我早就悲痛欲绝的发疯死掉。亦或者某天伤痕累累的倒在冰冷的雨水里,不再动弹。
没错,我就是这样渴望死亡的人,有时候,或许我还抱有一丢丢坚持让自己活下去的信仰,但是,当看见无辜的人在我眼前死去。那一刻,我真希望死掉的人唯独是我一个,而不是他们。
我说过,我太负能量了。
如果没有人陪着,我大概早就因为杀人过度,自己躲起来孤零零的发疯而死了。
天意弄人。
许多时候,我要救的人最后还是丧了命。不止一次&ellp;&ellp;终于,我怀疑自己了。
如果不是我,而是别人去救他们,能否救下?
虽然我从来没看到过还有别人像我这么做。这就是不小的讽刺。
只是,大概我也仅能在最后为他们许多人仍旧遭遇的死亡呐喊,怒吼。
压抑的心情时刻徘徊,我每天像是行尸走肉一样。
而且,如果不是因为我的无能,今天本来不应该有人死去。
我未曾想成为救世主,而仅仅是为死去的生命默哀。
好人?
有的本来该一世平安,最后无辜受害,也只落得个&lquo;可惜&rquo;二字。唯一的意义就是告诉活着的其他人要小心行事。
这样一来,实在让人觉得他们死了也白死,白来世上一遭,说善有善报也是假的。本质上,一个人来世上不是来讨债就是来还债的。
但也不用因此悲观。
有些人的魄力恍若大海,千钧一怒,可令天地变色。
那些人能令大地俯尸百里,流血成河。
什么?
二营长,你又是哪类人?
我并不算左右之间的哪类人,我算个想死的人。
我也知道今天死不了,可是,不久前才有个女人在我面前丧命,心里实在无法平静。
你会想到死了以后,如何得知世界上发生的其他事情么?
谁都会想,我死了以后,别人来祭奠我,我能不能对他说话。
你不能。
你甚至死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样的生命只能算无奈之物,我看着别人的逝去,便暗叹他们的一切都结束了。永远都没有后续了。
站在毫无遮挡的家门口足足淋雨三刻钟,我这才掏出钥匙开门。
花篮里的花都被衣服包着,倒是没有湿透。
我回到家以后,舞空趴在厨房的地板上,嘴里正咬着一根糖棍。
『你不嫌脏!』我已经够烦了,冲着她大吼一声。
但她这傻样&ellp;&ellp;好像还听不出我在骂她!?还以为我在对别人说话!?
『舞空,过来,送你朵花。』
『哥哥~』
她满心欢喜的跑过来,一下挂在我身上了:『你回来啦?』
『花送给你。好妹妹你又趴地上!』我怒极反笑的说道。
『谢谢哥哥~』
她笑眯眯的拿起花,闻了说:『好香哦。这种花能不能吃啊?』
我看见她嘴上咬着糖棍,表情无奈。
『你又偷吃糖,不()
是说过一天只许吃一个吗?早上你也拿了一个。』
她摇摇头辩解道:『不是的啊,哥哥,有朋友到家里来了,我才请它们吃糖呢。』
『哈?朋友?在哪,你倒是说说看,我连个苍蝇都没见到。』
她指了指里边:『就在厨房墙角咯。』
『&ellp;&ellp;&ellp;&ellp;』
于是,和她一块到厨房去,两人来到墙边。
她好奇的指了指墙角,我看见细微的夹缝里面,时不时有几只蚂蚁进出。
我才想起来,舞空失忆以后,几年来家中很少看到蚂蚁。
大概她偶尔有时候看到了,也一下没来得及问我。
近来,天炎年年洪水泛滥,因此蚂蚁少了许多。
『哥哥,这是什么东西啊?为什么它们要来抱我扔在地上的棒棒糖棍呢?昨天就是这样的诶。』
我翻了个白眼。
『就是你乱扔糖棍才会引蚂蚁的吧?』
『蚂蚁?它们都叫做蚂蚁吗,难道每只蚂蚁没有自己的名字吗?嘿嘿嘿嘿,就好像我和哥哥这样。哥哥叫二营长,我叫二舞空~』
我嗤笑了起来。
『就算蚂蚁有名字,你能当面认的出它们吗?你看看,这满地哪个蚂蚁不是长得一样?不给蚂蚁取名字的原因就在这里。』
『呃&ellp;&ell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