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崔滢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午时,冬月和琥珀守在她身边,血迹已经被两人清理干净,窗子半开着,吹来江海上的清风。
她睁开眼,入眼还有几分模糊,琥珀见到她醒过来,赶忙凑过去:“姑娘,姑娘醒了,冬月。”
琥珀拉了拉冬月,正在给崔滢整理衣裳的冬月走过来,两人跪在崔滢面前,看着她,眼眶红红,瞧着要落泪一样。
“姑娘还有哪里不舒服?”
“谢姑娘走时给奴婢们留了药,奴婢去拿药。”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中是满满的关怀,崔滢抬起手,只见白皙的手腕上有一个很浅淡的蝴蝶印记,和楚烆送给她的那条蝴蝶坠子很像。
情蛊,他是什么时候想到用这个东西来困住她的。
胃中似乎又感觉到了那种蠕动的东西,她侧过头干呕起来,冬月赶忙给她拍着背:“姑娘。”
琥珀去倒水,只是崔滢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她昏迷了一日,到如今还未进食,吐出来的只有酸水。
“星,星儿呢?”
她扶着床沿,眸中染上最后的希冀,星儿那么聪明,一定有办法的。
琥珀和冬月对视一眼,琥珀端着水走过来开口道:“谢姑娘她惹怒了殿下,殿下赶走了她,如今这船上都是殿下的人。”
水递过去,崔滢紧握着水杯,再次吐出来,楚烆他当真是狠,一点后路也不给她留。
南诏早已灭亡,没人知道他们的蛊虫怎解,就连谢微星,或许都不知道,但她在,崔滢便觉得,一定会有办法的。
她不能做楚烆的傀儡,更不能和他一辈子锁在一起,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冬月和琥珀本想劝着崔滢用一些饭,她从昨日到现在都没好好吃饭,可是崔滢一点也用不下,无奈之下,两人只能喂了她一些汤羹。
入夜,楚烆回到屋子里,冬月和琥珀见到他,浑身一颤,冬月刚要伸手去晃崔滢,就被楚烆看了一眼,那眼神中明明没有旁的东西,却让冬月的手在碰到崔滢的时候像是被冻住了一样。
自昨日过后,殿下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对任何事都不在乎,更不会有什么旁的情绪。
看不透,猜不透。
“下去。”
他启唇说出两个字,上前坐到崔滢身边,冬月和琥珀站起身,满是担忧的看着崔滢,如今的殿下,性情更难以琢磨。
她们害怕还会发生昨日的事情,不想走。
“你们下去吧。”
就在楚烆要让成充进来的时候,背对着三人的崔滢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
“姑娘.”
“姑娘?谁让你们这么称呼娘娘的,滚出去跪着。”
楚烆嗤笑一声,将目光对向了躺着的崔滢,她不愿意见他,那他就用她最在乎的人逼她转过身来看他。
“身为奴婢,伺候不好主子,就在外面跪一夜吧,什么时候你们主子肯用膳了,再起来。”
他看着崔滢的肩膀有一瞬抖动,在她转身抬手的时候,精准无比的握住她的手腕,两人的五彩绳碰撞在一起,尾端彩石发出清脆的响声。
“孤还以为,你什么都不在乎呢。”
一个纯爱甜蜜蜜,一个虐爱苦兮兮,嘿嘿,预感到我宝们的刀要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