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苦笑:他家之所以成为车迟县最大的药材商人,就是因为他霸道,他家有八个兄弟,分别做药铺、木材、布匹、烧酒、船运、赌场、妓院生意,还有一个在县衙做捕快,所以全县都怕他们韩家的人。
这韩员外多大年纪?
众人面色古怪,太子战死北方,太子怎么是战死的,太子明明是病()
死的。张孝武与阮清文相视一笑,看来大德帝是个多情的人,即便是政治对手,为了皇族颜面,他也让人将太子粉饰一番。
阮清文低声道:皇帝如此柔弱,只怕对帝国不好。
张孝武道:会否可能是他乔装于此?
阮清文道:他若是假装心善,那就更可怕了,这种人一旦真正掌权,只怕真会屠戮天下。
张孝武又对马超说:其实我们只是看看他们生活是否安好,毕竟太子待我们不错,他虽然没了,可我们也不能忘记恩情。等我们解决了孟然儿的麻烦,便从此之后隐姓埋名,如你一般平安生活去了。
马超道:如此最好,如此最好,你我皆凡人,非龙子龙孙,何苦为了他们致自己性命于不顾。
天色黑了下来,张孝武跃入书生孟曾的家中,孟曾正在看着书,另一个屋子里养子孟释也在看书,而孟然儿则在做针线,一脸的愁苦无奈,不知不觉间,豆大的泪珠儿沿着脸颊流淌下来。
张孝武敲了敲门,孟曾抬起头,便看到一个蒙面人径直走了进来,孟曾正要大叫,蒙面人低声道:孟先生前,你收养了一对小孩,他们身上每人携带一块玉,一个刻凤一个雕龙,是也不是?
孟曾顿时明白,他们是要带走自己的养子与养女的,顿时脸色变得复杂起来,许久之后长叹一口气,道:我就知道你们回来。他走到床边,从枕头里逃出几根金条,又放在书桌上,说道:金子你带走,能否将他们留下来,他们都是孩子,什么也不懂。
你知道我们身份?
自然是知道。孟曾摇头道,可你们做不成的,也别白费心思了。
张孝武微微一笑:总好过在此受人欺负好。
孟曾一愣,而后恼羞不已,低下头去道:至少他们还活着,跟你们在一起,未必能活着。
张孝武道:跟你在一起,真未必会活着,可是跟着我们,一定不会受欺负,你说是吧?
孟曾气道:你们带走好了!
张孝武道:明日,我们的人来接他们,孟先生,多和养子养女说说话吧。
孟曾难受地转过头去。
张孝武鞠身告退,转身出门,却看到一男一女站在院中,男孩英俊女孩美丽,果然是太子的儿女,基因就是好。即便他们的母亲是老宫女,这对双生子也生得如此亮丽。张孝武知道看着他们,他们也在看着张孝武,男孩说:你是我父亲手下吧?
张孝武道:你们知道自己身份?
男孩道:我们出宫的时候,已经十二岁了,不是小孩子了。
张孝武点点头。
男孩又说:我们跟你走。
你中了秀才,不参加科举了?
参加科举又如何?我是不会给他效命的。
张孝武很欣赏男孩的干脆果断,道:你们去和养父道个别吧。
男孩带着女孩便走进了孟曾的书房,孟曾见到他二人,并未惊讶,只是叹了口气。二人跪在地上,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男孩道:阿爷,我们去了。
麒麟岂是池中物。孟曾道,只盼你们日后平安。
女孩哭道:阿爷,你要多保重自己,女儿不孝,不能侍奉你左右了,你日后一定要少喝一些酒。
孟曾转过头去,挥挥手,老泪纵横。
二人徐徐退出孟曾房门,男孩问:先是准备怎样?
张孝武道:我先带你们离开是非之地。
好。二人想也不想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