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立调笑:长没长毛,你脱裤子一看便知。
某乃读书人,岂能随便脱裤子?王一瑾咋舌道,要脱裤子也是在女人面前,在你们一群男人面前脱裤子,我怀疑你们有什么癖好。
你这孩子,现在学坏了啊。胡立感慨道。
兀松笑道:这件事得先问问大人,你不要乱点鸳鸯谱,否则大人知道了,非把你打发去土城不可。
管骧坏笑:我的意思是,生米煮成熟饭……
兀松奇道:你怎么这么着急?你到底收了多少银子?
管骧尴尬一笑,说:有些人,不能被金钱收买。
但不包括你。兀松大笑,王一瑾也跟着笑了起来。
管骧说:我其实就是想给城主找一个暖床丫头,而且袁家还有余力,城主要是和袁家打好关系,更容易打探京城的消息。
兀松立即想到了先前担心的问题,一旦塞北战事结束,张孝武这样没有背景的将领势必会受到排挤和打击。他又看了一眼管镶,见管镶眼中露出了一丝坏笑,顿时明白,管镶也担忧于此,看来大家想到一块去了。正所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作为张孝武的幕僚们,他们必须要替张孝武想在前头,兀松笑道:现在塞北局势已经稳定,是该关注京城了。
管骧问:你们同意我送一个暖床丫鬟?
兀松道:我不知道,我没见过你。
王一瑾也转头说:我年纪小,听不懂你们说甚。
管骧一阵牙疼:嘿,你们这两人,一个大狐狸,一个小狐狸。
今日张孝武喝得很多,仗着年轻力壮,撒了几泡尿后恢复清醒了,只是脚步踉跄地走回自己的卧室。一坐在椅子上,他便感觉特别口渴,闭着眼睛喊道:芒种,芒种,死丫头去哪里,给我倒一些水来。这懒丫头,怕是睡着了吧,越来越不像话了,还得本城主自己倒水。他站起身走向茶几,却见茶几旁站着一位俏生生的侍女,正端着水壶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张孝武定眼一看,只见那身材高挑皮肤晶莹白皙的少女,正用小鹿一般小心翼翼的眼睛看着他,女孩咬咬嘴唇似乎很是害怕,忙低下了头不敢与之对视。
你是何人。张孝武并没有因为对方是一个美少女而放松警惕,他的右手不自觉地按住了短刀,淡淡地问道。
那少女被他的嗓门吓了一跳,但很快回了神,她向前迈左腿左手扶膝,右手下垂右腿半跪行了一个礼,微微平视着张孝武,怯生生地回答说:小女子袁氏婉秋,是府上新来的暖床丫头。
啥玩意?张孝武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一拍脑门子吃惊道:暖床?丫头?还有这种职业?什么时候我还有暖穿丫头了,有趣有趣。对了,你叫什么?
奴婢袁婉秋。那女子忙答道。
张孝武盯着她的眼睛,一对眸子明亮,睫毛纤长,眼睑微微上翘,真真的一双鹿眼,他说道:哦,暖床不必了,倒茶。
嗯。袁婉秋应声道,她举止洛洛礼仪端庄,倒茶的时候露出半截莲藕般洁白的小臂,手臂上还系着一根少女红绳,地看了他一眼之后,忙低下头去,双手将茶奉来。
张孝武接过茶来,却没有喝,但指尖感觉出这茶不冷不烫正合心意,要是芒种倒的茶,要么太烫要么太凉,总是不合心意,没()
想到这个丫鬟倒是灵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