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百二十多人的合力搜寻下,他们终于在一处无人的墙角下找到了那个高瘦的男人。
那人一见到这么多人,吓()
得面色一阵惨白,险些当场尿了裤子,冲他们连连磕头求饶,口中不住说自己今后再也不敢偷东西了。
有金吾卫上前搜他的身,果然在他身上找到了不少金银细软,看来果然是一名趁夜行窃的小蟊贼。
柳玳见状也气得不打一处来,狠狠上前给了他一个耳光,恨声说道:“你不是很能跑吗?你接着跑呀?”
这一巴掌打得很重,这名小蟊贼的半边脸很快肿得老高,却是敢怒不敢言,只是继续冲他们磕头求饶。
柳玳一巴掌下去,气也消了不少,便命自己手下的金吾卫将人带走,临行前还不忘跟陶校尉再三道谢,还表示有机会一定会在家主那里为他美言几句。
陶校尉闻言自然是受宠若惊,随即带着手下一百号人重新回去值守水门,看到水门内外并没有任何异样,也就没有多想。
……
此时城外的徐州军大营内,程朗匆匆求见萧恪,再次询问大将军准备何时攻打洛阳。
萧恪看着眼前的少年将军,不由微微一笑,有些调侃道:“怎么,程将军,你已经迫不及待了吗?”
程朗没有丝毫掩饰自己的求战心切,重重一点头道:“不仅仅是末将,如今全军上下都一心求战,大将军何不趁此时军心可用,一鼓作气攻下洛阳呢?”
萧恪轻轻拍了拍程朗的肩膀,笑笑道:“我何尝不知此时我军士气正锐呢,只是我们大军初至,城内守军自然是半点不敢懈怠,此时也是他们防守最为严密之时,若是此时攻城,只怕我军要付出不小的伤亡。”
“相反,若是我们暂时围而不攻,他们一直紧绷的神经反而容易松懈下来,到那时便是我们攻城之时。”
程朗这才明白萧恪的良苦用心,面色一时有些羞愧,便告罪道:“原来如此,是末将想得肤浅了。”
萧恪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笑道:“你们三人这几日好好组织将士们玩投壶射覆之类的活动,重赏投得准之人,务必要让他们保持高昂的士气,以待攻城之日。”
说到这儿,萧恪目光不由看向洛阳城的方向,幽幽说道:“之前我跟洛阳城内的锦衣卫约好,我们大军会给他们十天时间,若是他们始终无法出城联络上我,十天以后,大军便开始攻城。”
程朗这才知道萧恪迟迟不攻城还有这一层用意,也不由看向洛阳城的方向,迟疑了片刻,还是忍不住轻声说道:“我看如今洛阳城被顾举部署得跟个铁桶一般,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来,只怕城中的锦衣卫也是一筹莫展呀。”
“听天命,尽人事吧。”
萧恪淡淡一笑,像是在宽慰程朗,又像是在宽慰自己。
可就在此时,一名亲兵匆匆走进了帅帐内,对萧恪高声禀报道:“大将军,大营外来了一人,自称是奉锦衣卫司州司的人,有要事要面见大将军。”
萧恪闻言不由跟程朗相视一笑,看来攻打洛阳城不用等到十天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