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郎!”张氏急得哭出来,一向好强的她,记得热锅上蚂蚁般来回踱步,“怎么办,怎么办,地牢里潮湿阴冷,听说满是蛇虫鼠蚁,不知道里头的犯人凶不凶,万一虐待大郎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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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想越害怕,仿佛丈夫哀嚎鬼叫的样子已经在眼前了。
另一边,被推进地牢的林老大,拍着牢门说要见林老三。
结果看门的牢头告诉他,宋捕头昨天领了手底下的差役,去大梨村办公去了,没个三天五天回不来。
又听说衙门里连知府都不在。
他立刻明白过来,那两个差役打的什么算盘。
无非是想让他遭点罪,让林老三瞧瞧得罪他们的下场,至于弄死弄残他,这些人没那么大胆子。
想通了,林老大也就不慌了,找了角落扶墙坐下。
牢里除了他,还有好几个男犯人,不同于他妆发整齐,其他几个无不蓬头垢面。
俨然在里头已经待了有段时间了。
见有新人进来,还有心情问林老大犯了什么错。
林老大摸了摸鼻子,见几人样子不似大女干大恶之人,八成是些小毛贼或打架斗殴的混混。
“家里兄弟得罪了两个衙役。”
话一出,大伙儿立刻明白了,十分熟稔道:“正常,铁打的衙役,流水的县老爷,你家兄弟胆子够大的,得罪谁不好,得罪这帮孙子,是摆摊没给保护费,还是交税没给好处钱啊?”
林老大还没回答,说书的男人自顾自说起来。
“我猜是没给保护费,兄弟你一脸精明样,明显做生意的料,天庭饱满,眉骨带财,周身气运隐隐散着金光,这都是日后大富大贵之相啊!”
谁会不喜欢别人夸自己命中带财,尤其是从小喜欢蹲在路边上看人做生意的林老大,更是觉得自己是个天生做生意的料。
没想到在大牢里遇到知己,既惊喜又意外,仍不住跟那个人多说两句。
男人仔细打量他片刻,又是一顿妙语连珠的溢美之词,听得林老大飘飘然。
正暗自高兴之际,男人突然话锋一转:“兄弟你命中带财,然眉心隐隐透着浊气,乃是败家之相,若不及时扭转命运,恐怕日后赚再多钱,都要功亏一篑。”
前面还听得高高兴兴的林老大,一听财运要破,立刻紧张起来,忙问。
“有什么破解方法?”
男人沉思片刻,万分心痛从怀中掏出一串佛珠链子。
“这是我前些年,机缘巧合下向一位得道高僧求的,珍重异常,今日跟兄弟有缘,愿意忍痛割爱,二两银子拿走,日后再登寺庙,可作香油钱报还高僧。”
林老大听得眼睛直发亮,要不是身上没有二两银子,当场就直接给了。
当他摩挲全身有什么值钱家当时,一道年迈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他是装神棍,被人揭发抓进来的,小兄弟,别太轻易相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