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年,改变命运的机会就在眼前,看你能不能把握得住了。”
李行舟笑饮一杯酒,一番话说的林平之有些摸不着头脑。
什么改变命运的机会?
怎么李大哥说话都神神叨叨的?
正在思忖之间,马蹄声由远而近。
倏忽间已有人到了酒店外,只听得一人道:“这里有酒店,喝两碗去!”
说话之间便已经走了进来。
莽莽撞撞的感觉充满了江湖的草莽气息。
这番作态惹得林平之皱眉,但也知道这跟自己没关系,也就没说什么。
而旁边的史镖头听见话声是川西人氏,就转头看去。
只见两个汉子身穿青布长袍,向林平之这桌晃了一眼,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便即大喇喇的坐下。
李行舟倒是背对着他们没看见这表情,不然脸都给抽烂。
史镖头也没作声。
走江湖的都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犯不着这点事情起矛盾。
李行舟虽然没有去看这两人的面容,却也知道这个时候出场的是谁。
林平之却被之前李行舟的一番话勾起了好奇心。
心想左右无事,哪来的机缘?
莫不是印在了面前这两人身上?
于是仔细一看。
发现两人头上都缠了白布,一身青袍,似是斯文打扮,却光着两条腿儿,脚下赤足,穿着无耳麻鞋。
林平之富家公子很少见到这副打扮,不免稀奇。
心想:“这两人文不文、武不武的,模样儿可透着古怪。
虽说是闯江湖的,但更像是地头的庄稼把式,在他们身上哪有什么机缘?”
只听那年轻汉子叫道:“拿酒来!拿酒来!格老子福州的山真多,硬是把马也累坏了。”
话语之间带着一股川味儿。
适才给李行舟他们上酒的宛儿,也就是伪装的岳灵珊,低头走到两人桌前。
低声问道:“要甚么酒?”
声音虽低,却十分清脆动听。
这就是伪装的还不够到位。
之前她一上酒就已经被李行舟识破,手指白嫩哪像一个经久劳力的苦丫头,只不过没有戳穿她而已。
可是李行舟有别的想法,这两个汉子可不想那么多。
年轻汉子一怔,突然伸出右手,托向宛儿的下颏,略一打量笑道:“可惜,可惜!”
宛儿吃了一惊,急忙退后。
实际上缩在袖子里的手已经捏紧了拳头。
岳灵珊是忍了又忍,忍了又忍,生怕自己出手坏了师兄大事。
另一名汉子笑道:“余兄弟,这花姑娘的身材硬是要得,就是这一张脸蛋嘛,却是钉鞋踏烂泥,翻转石榴皮,格老子好一张***皮。”
听闻这话,那姓余的哈哈大笑。
如此画面真是地痞无赖调戏良家妇女,看得人火气直冒。
林平之少年意气,更何况李行舟在面前,指不定又在考验自己呢!
得表现!
再加上往日里在福州也是顺风顺水无人敢惹,稚嫩地头蛇一般的存在。
见到家乡人被欺负了,怎么能够不出头?!
气一往上冲,林平之也就没想那么多了,什么机缘不机缘的放一边。
伸右手往桌上重重一拍,说道:“甚么东西,两个不带眼的狗崽子,却到我们福州府来撒野!”
那姓余的年轻汉子笑道:“贾老二,人家在骂街呐,你猜这兔儿爷是在骂谁?
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