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曾新瑶低声喝斥。
“紫阳真人,各位前辈放心,在下三人虽然境界低微,但小小元州还不配请我们当说客!”南宫越赶紧道。
“是的各位前辈,我们此来,当真是前来探望陈瑜他们三个的。”黛姝也保证道。
“好了,好了。”紫阳真人笑了笑,道:“你们是我弟子的朋友,无需紧张,紫苏的保证我们还是相信的。”
黛姝、刘叉三人心中感动,紫苏还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出于朋友之义,就敢当着紫阳真人的面为他们作保,只这一点实在比陈瑜更有担当。
有了这个插曲,就算刘叉也知道,他必须退下了,但他不甘心。
“瑜儿刚才说紫阳宗能赢,你可有什么依据?”紫阳真人见刘叉、黛姝三人还不退,心中终于有些不喜,向陈瑜问道。
“弟子认为,认为……”陈瑜心中迅速组织语言,慕空耜以为他没有准备,出面帮他解围,道:“师兄,陈师侄还年幼,就像我们幼时也相信我们能赢,但就是说不出条理,还请师兄不要为难他了。”
“不是,我在想天时、地利、人和三者不好说,正在组织语言。”陈瑜赶紧道。
听他这么说,不唯紫阳真人,连屈突昧都好奇了:“我就说你向来胆大包天,什么时候变地结结巴巴了。你想到什么就说,便是说错了本座恕你无罪!”
屈突昧掌刑,他这么说其实也是缓和气氛。
“是,那弟子斗胆一试。”陈瑜看看紫阳真人,得他点头,这才道:“据弟子所知,中洲修士向来唯利是图,而我们紫阳宗重诺守义,此为道胜一也;元洲纠集六万筑基,兵力来源肯定繁杂,甚至曾经的仇敌被聚拢在一面战旗下,而我们份属同门、亲如兄弟,此义胜二也;
中洲修士不习战阵,而我们呢,我师父现在还在北校场检阅战阵,此谋胜三也;元州修士跋涉万里劳师远征,他们若死就是客死他乡,而我们就在自己的土地上,战死后随意掩埋也是魂归故里,此德胜四也;元洲修士来战,所思所想必然是活着回去领取赏赐,而我们保卫宗门可人人效死,此度胜五也!”
“道、义、谋、德、度,我紫阳宗有此五胜,我师父说,一场战争有三分胜算就是巨大的胜算,我们已经掌握了五分,因此此战我们必胜!”陈瑜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大厅里人人都为陈瑜的智慧折服,一时间落针可闻。
“混账东西!”突然,紫阳真人啪地猛拍身前几案,屈突昧更是冲他怒目而视。刘叉、黛姝和南宫越不明所以,他们不知道紫阳真人为何发怒,因为他们觉得陈瑜说地很对。
“你胆敢私习纵横术,你胆敢私习《韬略》!”紫阳真人看着陈瑜,那眼神简直要吃人。
噗嗵一声跪下,陈瑜抗声道:“弟子没有学这些,只是平日帮师父抄公文节略,还有为()
几位长辈抄公文的时候记了一小部分。弟子发誓,时至今日从未以这些害人!”
“陈瑜,待逢子机前辈离开后,你每天去炎冰狱三次,为期半年!”屈突昧喝道。
陈瑜脸色当即一白,求救似地看向紫阳真人,又看向紫苏。黛姝、刘叉和南宫越直到此时还不明所以,他们以为陈瑜私习功法,可是只听名字又不像。
紫阳真人感觉这个处罚有些重,而且陈三思事务繁重,还需要陈瑜帮忙,因此看了屈突昧一眼。
“掌门师兄!我紫阳宗弟子首重心性,陈瑜今日没有害人,以后呢?”屈突昧毫不让步。
紫阳真人一想也是,看向黛姝和刘叉,道:“对了,你们三人……”
“紫阳前辈,晚辈此来紫阳宗,是因为和陈瑜三人相交莫逆。如今紫阳宗毕竟太危险,因此晚辈请求,让他们三人随晚辈前往溟沧派作客!”南宫越抢在刘叉之前道。因为如今时机不对,而刘叉希望陈瑜三人转而拜师溟沧。
“晚辈也是这个意思。晚辈的宗门就实力而言远超中洲五柱,陈瑜三人随晚辈回去,定可保万全!”黛姝也想陈瑜三人拜入她的宗门,但听了南宫越的话,突然觉得借口前去作客更委婉一些。
“黛姝姐要我当逃兵?”陈瑜质问,而且顺势正想起身。却在这时,屈突昧喝道:“跪下!本座对你的处罚你可有不服?”又转而向紫阳真人道:“师兄看到了,在长辈面前还有如此心机,这是心术的大问题!”
“弟子认罚,弟子只是被他们的话给吓到了,弟子真的诚心认罚!”陈瑜连连道。而后神色一整,扭头看着黛姝和南宫越,认真道:“我是紫阳宗弟子,紫阳宗在,我去中洲历练;若是……我保证只有我死了,敌人踩着我的尸体才能进紫阳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