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从当前所得消息来看,妖兽以及妖虫由金狼王指挥,妖禽由银雕王指挥。但妖修就是妖修,特别是如意宗的妖修,祖祖辈辈不能和外界接触,它们的智慧又能高到哪去?修士只要充分发挥智慧,或晓之以理或挑拔离间,要给它们制造不合实在轻而易举。
而且以目前得到的消息,区区一个如意宗,集结在跃马原的妖兽竟然不可计数。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很多妖兽是连作为族群未来的凶兽都带上了战场!只这一点,不论金狠王银雕王有多么巨大的声望,不论如意宫里有多么重要的宝物,若有了灭族之厄,谁还会乖乖听它们的命令?
金狼银雕不合,麾下妖兽各有想法,再有陆临风的毒丹以及紫苏的指挥。景遇春突然觉得,他很想早点赶到跃马原,然后跟着紫苏一起斩杀妖兽。在月芽湖东岸的遭遇,已经成了他的恶梦,他要将此梦还给如意宗的妖兽!
“你们别高兴太早,这里面有一件非常重要的前提!”陈瑜心中暗叹,刘叉、陆临风和景遇春这些中洲修士,是不是觉得指挥战阵就是小时候过家家,他们会不会想地太轻易,会不会当真认为是在过家家?
“有什么前提你说,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刘叉的黑脸上反射着阳光,豪气地大手一挥,浑没拿陈瑜所说的前提当回事。
“资格,我师姐有什么资格,去指挥人数占多数的中洲修士?”陈瑜沉声道:“即便我们不计前嫌,联合了司马钧和冬、冬儿师姐,以西北三大宗门的名声当然可以聚起西北修士。但中洲修士呢,西北修士人数太少,即使全都拼光了,谁能保证当真冲破妖兽大阵?要知道冲阵之后,并不能立刻进入如意宗,南山下还有阵法!”
“说的有道理啊。”刘叉顿时皱眉,想了想看向陆临风道:“丹鼎派有多少人进了如意宗?”
“只我一个。”陆临风取出自己的身份玉鉴,道:“而且好像,丹鼎派只有一块上古传送令牌。”陆临风的身份玉鉴中一片空白,证明丹鼎派除了他再没弟子进入如意宗。
“溟沧派也只进了我和南宫越师兄。”刘叉看看紫阳宗三人,苦笑着叹口气道:“南宫越师兄乃筑基修士,如今根本不知道身在何处。此次我是偷跑下山的,南宫师兄被我缠地无法,又担心我在外出了意外,这才带我一起来了西北。”
“其实说到资格,我可以提供一个。”陈瑜见刘叉和陆临风都有些失落,只好给他们打气,道:“我和师姐、还有临风,是不会争夺人皇令牌的!也就是说,若由我师姐指挥,她不会故意削弱某个宗门的力量,进入南山门之后会止步于龙背岭,跟所有修士都没有利益冲突!”
啪地双手互击一声,刘叉看着紫苏,道:“若不能指挥跃马原所有修士,只凭着我们,能不能靠近南山门?”
“刘公子恕我冒昧。”曾新瑶吃惊道:“公子当知道西北三大宗门如今已经开战,但开战前,我和几位师兄师姐被派去招揽散修。有将近三万散修,在我们招揽之下放弃了进入如意宗的机会,跑去原阳为我紫阳宗效力。”
“跃马原如今有大量修士,只要能够招揽过来,一举荡平妖兽也是有可能的。”曾新瑶看着刘叉,不理会他的羞愧,道:“西北修士由我们招揽,刘公子、陆公子能不能先试一试,如今试都没试,怎么能这么早说些丧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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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就向凉山同门说明一切,先由他们找一些愿意接受指挥的同道。”景遇春已经被激起了热血,况且他是真想将恶梦还给妖兽。如今只是向同门说明情况,并不保证有什么效果,因此他反而是最没有压力的。
“景兄稍等!”陈瑜突然出声阻止,见景遇春似有疑惑,陈瑜道:“你向贵派同道介绍我师姐的时候,就说我师姐生得倾国倾城、闭月羞花;然后说我师姐智计百出、聪明绝顶;再说我师姐十岁上就设计斩杀了为祸一方的恶霸,十二岁就亲自指挥作战,十四岁曾灭了一个家族……总之请贵派同道怎么吹嘘怎么来,一定要让凡是听说过我师姐的人,在接下来几天里每天都期待我师姐快点到来!”
景遇春、刘叉甚至曾新瑶,一开始还认真聆听,想看看陈瑜会有什么高论。没想到他越说越离谱,最后干脆自己承认是在吹嘘,一时间连最了解他的紫苏都俏脸染霞,倒符合了倾国倾城的说法。可吹嘘就是吹嘘,景遇春握着玉鉴一番犹豫,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咳!刘叉咳了一声引起陆临风等人的注意,尽量不看陈瑜,道:“陆公子认为如何?到了跃马原,我们试试?”
“那就试试吧。”陆临风也很无奈,过了月芽湖就已经进入了如意宗的核心区域,只要再进入南山门采了紫焰草,他的任务就算完成,没想到在跃马原遇上妖兽。其实说起来,与争夺人皇令牌相比,他采药的任务算不得迫切,了不起让这如意宗多一只妖修而已。
“景兄可否请贵派同道帮忙散布消息?”有了刚才的经历,景遇春现在看到陈瑜就不由自主地头皮发麻。只听陈瑜道:“请贵派同道伙同其他修士,大力宣扬金狼王威武,说金狼王强银雕王无数倍。再说不论飞禽走兽,挟大量低阶后辈和凶兽上了战场,将来有绝后之忧,而金狼银雕都没有带子嗣后辈,是想要日后独霸如意宗!”
“这样的挑拨有用吗?”刘叉不懂战事,又因为出身溟沧派,对陈瑜这么明显的挑拨之言有些怀疑。
“有没有用总会知道,就算没有用,恶心一下金狼银雕也行啊。”陈瑜无所谓道:“反正只是无须花力气的谣言,有用更好,没用我们也不吃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