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继生不为所动,任由她喊。
“阴梨,你可让我好找。”
“张继生!”
张继生突然靠近,手握着阴梨的脖子。()
“梨梨怎么了?这么想我?”
阴梨又感觉到了那种窒息。
“还给我。”张继生在她的耳边吐气,滚烫的气息喷在她耳边,令阴梨感觉从耳朵到身体都在燃烧。
“生同眠怕是不行了,死同穴,”张继生摇了摇头,“怕是也不行了。”
阴梨感觉到脖子上的手加重了力道,眼前模糊了一切,什么也看不见了,就这么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竟然已经松了铁链躺在石柱下,张继生躺在远处,头发已经恢复成原本的颜色,脖子上可怕的纹路也已经消失不见了。
阴梨跑过去拉着他试图将他唤醒。
“张继生!张继生!”
阴梨拍了两下他的脸。
张继生渐渐醒来,醒来时眼睛是红色的,吓得阴梨退后了几步。
张继生撑着身体站起来,手摸着脖子不停的咳嗽。
阴梨默默的往后退,直到和张继生四目对视。
她默默的咽了口口水。
张继生一个踉跄跪在她面前,手撑着地,看着她。
“还好么?”
阴梨看着他点了点头。
张继生笑了,把她拉进怀里。
过了会儿感觉衣服都湿了,阴梨在他的怀里抽泣。
一边哭还一边锤他,每一下都打的很疼。
“张继生,你吓死我了!”
张继生揉了揉阴梨的脑袋。
张继生拉着阴梨站起来,两个人看着周边的模样,只觉很熟悉。
“白洛岛!”两人同时出声。
“这个地方,好像是白洛岛的出口,就是少了些白骨,”阴梨看看周围,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我们快去找我爹住的那个地方!”
阴梨和张继生迷路了,这里无穷无尽似乎没有尽头,不管怎么走最后还是会走到石柱前。
阴梨索性坐下歇息一会儿。她看着张继生的红色眼眸。
“你。。。你眼里这里是红色的么?”
张继生摇摇头:“当然不是,怎么这么问?”
阴梨低下头,不说话了,过了会儿再抬头的时候发现张继生就在自己的面前半跪着,脸离得很近,那双眼睛也很近,直直的盯着她。
不得不说,阴梨还是有一点害怕,便将张继生推开一点,她怕过一会儿张继生又会变成帝瑶。
“我的眼睛。。。是红色的么?”张继生问她。
阴梨点点头。
张继生向后退了一步,坐在地上。
“我好像什么都记得,我好像什么都看到了,你把我唤醒,我只觉得很疼很疼,再醒过来就这样了。”
“你。。记得你和尚清的对话么?你还记得尚清是怎么死的么?”
张继生点点头。
“一清二楚。”
忽而一道白光,张继生赶紧上前护住阴梨把阴梨圈进自己的怀里,再睁眼二人又回归了白色的苍茫。
阴梨按着自己怦怦跳的心。
“我感觉自己死了一次。”
张继生揉揉她的脑袋。
“不怕。”
阴梨抬头看他:“他说找到我了,还要我还给他,我和帝瑶,到底什么关系?”
“你当时是怎么想的用你的血滴进碧河里的?”
“你还记不记得当时我们去白洛岛,还有李复。我只是想试试。”
张继生皱紧了眉头:“我们刚刚经历的应该是尚清和帝瑶的最后一场大战,帝瑶被尚清封印在白洛岛,可我们却忘了来的目的,袁新山()
和这一切有什么关系?”
阴梨盯着张继生红色的眼眸。
“袁新山,可能就是帝瑶。”
张继生眉头加深。
“他叫我,梨梨。”阴梨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那个语气,有一点像,还有他对我的称呼,我基本可以确定。但是袁新山已经死了,我们无法对证。”
张继生摇摇头:“不,他没死,死的应该是本来的袁新山,这个穹苍,肯定有问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穹苍可能就是帝瑶换的另一个宿主。”
“之前是袁新山,后来是穹苍,那之后又会是谁?”
“或许是洛阳殿的其他人,或许是鬼谷里的其他人,或许是鬼谷外的人,我们在明,敌在暗。”
“他可是帝瑶!就算我们知道了他是谁又能怎么办?”
“他不过是要魔王之力罢了,给他便是。”
阴梨摇头:“魔王之力是让你重生的力量,若是你失去了魔王之力没有人可以保证你会不会死,我绝不允许你用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况且帝瑶想要一统天下,他的野心之大,若让他拿回了魔王之力,连尚清都不能将他杀死我们又该如何?”
正说着,他们感觉到身体在往上升,两人踉跄了一下,有些站不稳了。
“怎么回事?”阴梨问。
张继生环顾四周,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没有变化一般。
“我没猜错的话是我们所处的环境在向上升起,但我们处在环境里面,只能感觉到却不能看到。”
“难道我们还在白洛岛?”
张继生摇摇头表示不知。
而后两人都飘了起来,停在半空,好像有人操纵他们一般他们能感觉到自己在不断的后退,一直退,一直退,直到两个人看到了除了白色以外的东西。
他们能听到流淌着的碧河满是冤魂的呐喊,碧河之上是一面巨大的镜子,他们就是从镜子里出来的,稳稳的站在了碧河岸边。
镜子快速缩小变成小小的一个,张继生伸出手,镜子自动就到了他的手心里。
“这便是那面镜子?我们刚刚进入的是镜子的幻像?”
“恐怕是这样的,但可能不是幻像,但是这个镜子到底想告诉我们什么?难道是想说你和帝瑶有什么关系?”
阴梨摇摇头:“反正也不知道,不如带回去再研究吧。”
张继生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