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殿
张继生、阴梨、阿青和袁新山四人分别坐在桌子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四人面前是一张摊开的鬼谷地图,子虚站在张继生和阴梨中间给四人介绍大婚流程。
“这里,咳咳咳,小姐就从这里出来,谷主在门外等,咳咳咳。”子虚声音沙哑得很,几乎听不出来真声,还不时伴着咳嗽。
“你嗓子怎么了?”阿青抬头问。
子虚偷偷看了一眼阴梨,心里有点发毛。
“咳。。。没事。。。”
袁新山早就听不下去了,他俩大婚的流程还要把他拉来听。此刻袁新山往身后靠背一仰,双臂环胸道:“行了没,讲完了没,我很忙的没时间在这儿听这个,赶紧的。”
“快。。快了。。。”子虚低下头表现出一副害怕呢模样。
“你还忙?鬼谷就你最闲。”阴梨看着袁新山冷笑一声。
“梨梨啊,咱俩半斤八两好不好,谁也别说谁。”
阴梨翻了个白眼没有再理睬他。
“喂,有没有什么闹洞房之类的安排啊。”袁新山对着子虚道。
“咳咳咳。。。没有这样的安排,咳咳咳。。。谷主的意思是谁都别去打扰。”
袁新山撇了个嘴,没劲。
“那。。。那我们继续?”子虚小心翼翼的问着各位神仙。
“嗯,继续。”张继生发话。
三巡殿
阿青正在批阅公文,刚拿起笔打算写上几句,阴梨风风火火的闯进来,把一个小陶罐子啪的一声放在桌上,害得阿青写字的手抖了一下,红色的字划出一条长线。
“小姐,这是什么?”
阿青放下毛笔,以阿青对阴梨的了解这个时候还是不能写字的,不知道何时没准小姐一激动还要拍下桌子,这字可就写不好了。
“这是蜂蜜。”
“小姐拿着蜂蜜过来作甚?”
“阿青。这可是上好的淮阳蜜,可是淮阳城盛名在外的蜂蜜,不说最好也是在碧河两岸排的上名次的。”
“所。。所以呢?”阿青还是没有弄明白小姐为何带了罐蜂蜜来。
“子虚不是嗓子哑了。”阴梨眼睛瞟向别处。
小姐突然这么会关心人了?
“那为何送来三巡殿?”
阴梨一拍桌,是的,阿青已经预料到了的。
“我这不是不知道怎么给他嘛!”
“小姐这是关心下属,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送去就好了,小姐送去了子虚定会感激万分的。”
“可他的嗓子就是因为我哑的!我怎么给他啊,我开不了口啊。”
“啊?”阿青摸不到头脑了。
“哎呀。我不是让他说了一会儿书,谁知道他嗓子这么快就不行了。”
阿青礼貌性笑了笑。这一定不是一会儿,至少得是好几天没日没夜的说吧。
“来。”阿青向女使招了招手。
“大人,小姐。”女使作揖。
“叫毕尹来见我。”
“是。”
不到半刻功夫,女使便回来了,毕尹在女使后面进来。
“小姐。”毕尹向阴梨作揖。
“大人,”毕尹作揖,“唤我何事?”
“送去日月殿。”阿青将桌上的陶瓷罐子交给毕尹,“去送给子虚。”
毕尹刚要走,阿青看到阴梨送来的眼神又叫住了他。
“对了,等会儿不管他怎么问都别说是谁送的。”
“是。”
“诶,等等,这可是很珍贵的()
,我弄了好久才弄来的,可别弄摔了碰了。”阴梨又嘱咐一句。
“是。”
阴梨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阿青果然懂她,一个眼神便明白了。
日月殿偏殿
“呦,子虚,批公文呢。”毕尹抱着一罐蜂蜜进来。
毕尹是三巡殿大弟子,子虚是日月殿大弟子,二人地位平等,所以这二人关系一直不错。
子虚抬起头露出苦笑。
毕尹走近瞟了一眼公文,批阅的是关于山下百姓的琐事。
毕尹拍了拍子虚的肩膀表示同情,自从子虚离开后山众弟子居所搬来日月殿偏殿,这二人之间也许少见面了,有时毕尹闲下来想叫子虚出来喝一两杯,子虚常常是说手里公文太多没有时间。
“这是什么?”子虚明显看到了毕尹手里抱着的罐子。
“你嗓子怎么这样了?”
“没事。。。这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
毕尹把罐子放在桌子上,“你自己打开看吧。”
子虚把罐子的盖子掀开,毕尹也把脑袋凑过来看。罐子里是金黄色的蜂蜜,散发着甜蜜的气息飘荡在整个屋子里。
“蜂蜜?有心了。”子虚对着毕尹笑了笑。
“蜂蜜?”毕尹皱了下眉头,又想到子虚的嗓子,“怪不得让我给你送过来,原来是因为你的嗓子。”
子虚也听明白了。
“不是你送的?咳咳咳。”
“不是啊。”
“那是谁让你送来的?”
毕尹刚想开口说是小姐送的,又想到阿青大人说不能告诉他。
毕尹挠挠头,“我不知道,哎呀我不知道!”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啊,谁送来的我好谢谢人家啊,你快说啊!”
“我说了我不知道。”
“不知道?毕尹你可别瞒着我,咱俩这么多年兄弟了。”
“哎呀!”毕尹被子虚问的没有办法,“大人说了不让我告诉你谁送的!”
说完子虚和毕尹都愣了一下。
毕尹赶紧用手拍了几下嘴,这个没把门的怎么什么都说。
“啊,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急事,我先走了啊,你好好保护嗓子。”说完毕尹逃走似的赶紧离开了日月殿偏殿。
房间内只剩下子虚一人坐在那发愣。
“大人说不让我告诉你谁送的。。。”子虚自言自语的重复着这句话。
大人送来的?子虚突然觉得心里头怎么有些甜蜜蜜的,就像这罐蜂蜜一样,甜蜜蜜的。子虚的心砰砰砰跳了起来,他赶紧按住胸口,不可以,不能喜欢阿青大人,阿青大人这样一位传奇人物怎么会看得上他这样的人呢,他自觉配不上阿青大人。
可是爱情就是如此,谁知道它什么时候来呢?它就这样来了,来的突然,来的措不及防。
三日后
日月殿
“张继生你有完没完,你大婚老把我们叫来干什么?”袁新山翘着二郎腿,脚还一抖一抖的靠着椅背坐在座椅上。
“大婚那日你有事做。”张继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