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住所中的沈立只觉神清气爽。
心头的抑郁如乌云被风吹散,多年的垒块为之一空。
“仅仅是大师级的剑法就有这般威力!”
回想起刚才那一招剑断洄曲,沈立不免对创下这一招的沈家先祖悠悠向往。
他忍不住抽出原身学武之时所用配剑。
抬头仰望天空,轻挽了个剑花。
在内力的激荡下,剑身轻吟,仿似龙吟。
抬手出剑,寒光四溢。
使出沈家的剑招,更是三尺之内水泼不进。
“这是何等的天才啊!”沈立眼神亢奋。
传闻沈家先祖乃是开国功臣,为王前驱,烽火下朔州。
于天下争斗之际,他背负铁剑与数十人绕开了大军。
飞雪之夜,伸手不见五指。
沈家先祖脚踏飞燕,凌空飞度朔州城。
一剑劈开了千斤铁闸门,鏖战数千守军,赢下了摧城剑的美名。
甚至朔州城要改名飞燕城以彰其功。
但天下大定后,他如此大功竟然不得画像上凌烟阁。
悲愤之下的沈祖与那数十部下就此开山立派,创立了凌烟谷。
而在佛堂之中,还供奉着沈祖雪夜下朔州的画像。.
一剑甩开,一道剑气离地而起,在墙上留下一道半寸深的划痕。
沈立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手。
抬手看着自己手中铁剑,神色露出一丝满意。
但当他将铁剑收回鞘中之时却有些吃力。
沈立眉头微蹙,“竟然生了铁锈!”
抬头思索,“不知签到的奖励里,有没有兵器。”
隔日。
飞燕城突然又有了热闹。
闲汉们聚集在六里街,眼瞧着开山武馆和临安镖局上边牌匾已经被人打碎。
两户紧挨着的院落更是时不时传出痛哭求饶之声,随之就是一个倒霉蛋被扔了出来。
这时闲汉们便齐声欢呼,甚是欢喜。
一个年轻的泼皮好奇的挤进人群,问一旁兴致勃勃的同伙,“这武馆和镖局被踢馆了?”
“踢馆?要真是踢馆那倒好!”另一个闲汉摇着头,戏谑道。
“踢馆不过是想要些名声,今天可是有人要这两家的命。”
那年轻的泼皮顿时双眼睁圆,不可置信。
“咱这朔州城可是姓沈的罩着的,还有人敢来这闹事?”
那闲汉瞥了他一眼,“要他们命的就是姓沈的!”
“不可能吧!”年轻泼皮更是摇头,“沈家可是一直......”
他正想反驳,然而脑中却出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飞燕城的路中悍鬼,混世魔王,沈立。
闲汉一声嘻笑,“猜出来了?”
“但这次,那家伙可不是来闲闹的。”
“前日这两家人收了他沈家的银子不办事,还敢对那人出言不逊,今个就来讨债了!”
年轻泼皮一惊,倒升起几分敬意。
所谓江湖大抵如此,快意恩仇。
众人对能隔日报仇的沈立反而心生敬佩。
眼见里面声音渐歇,机警的连忙出声:“该扯呼了,沈二公子出来了!”
众人嘻笑,一哄而散。
但是今夜的朔州城又多了一个下饭谈资。
“轰!”
一声巨响传来,一双沾着些许殷红的踏雪金丝靴,踩过破碎的门匾出现。
正是沈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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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许诺,三日内要他们办不下去,今日正是三日之期。
眼见六里大街外躺着众多呻吟的身影,他只觉得一身畅快淋漓。
身子骨头松了两分。
“今日起,你们二家一日不搬离,那我每日来此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