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
越大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哪有像陈衣这样,事都还没完,就急匆匆把自己摆到台前,闹得满城风雨的?
关注度那么高,就会有很多事情做起来很不方便,要么就容易遭受敌对势力的从中作梗,导致最终功亏一篑。
光是想想,谛听就觉头大无比。
陈衣自然是清楚他的忧虑,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宽慰道:“你大胆放手去做,不用管罗酆山()
和下面。”
“只要人间稳住,下面的巨头不敢动,相信我。”
沉默。
谛听盯着陈衣,陈衣也盯着他。
四目相对,谛听惊讶的发现,眼前之人在说出这般几乎等同于大放厥词的话后,竟依旧能够保持着面无表情,
除非是疯子,不然,真有底气。
数息。
他一脸复杂的挪开视线,试探:
“我很好奇,为什么你无论何时,都这么淡然?难道就没什么值得你忌惮的存在?你的倚仗,到底是什么?”
这话,其实是在问陈衣的靠山。
他不信陈衣是孤家寡人,孤家寡人不可能如此自负。
天骄?
再天骄也不行,顶破天都不行。
在那些古老巨头面前,天骄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成长起来的天骄,才叫天骄,死了的天骄,比粪土还要廉价。
见状。
陈衣明白,不给对方透露点信息,他这退堂鼓是打定了,没办法,怪他,这事他闹得太大了,是个人都会怕。
想了想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然后。
陈衣伸出手,指了指天:“抬头。”
“嗯?”
“看到了什么?”
谛听一愣,下意识的依言照做:
“云?”
“云上面呢?”
“天?”
“如果再往上看呢?”
“天再往上…”
谛听刚冒出一个念头。
下一秒。
仿佛触动了某个不可思,不可忆的禁忌,一种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混乱思绪,陡然笼罩心头,瞬间汗流浃背。
他猛地低头。
食指迅速抵住眉心,紧闭目,不惜自损本源,只为以最快的速度,抽离那段记忆,再睁开,眼中已满是惊恐。
想都不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