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冻地千里,冰面光滑,这鸿宴楼台阶颇多,断断续续,清扬一行终于登上,还未入殿堂,外面密密麻麻如乌云潮海般的守护将士,简略看了下,都是地元城低阶将士和官员,其中不乏有李长河的护卫和暮河的手下,还有一些天狼掌管的士兵和城主及其他官员的手下。
这些将士训练有素,目不斜视,静候宾客入场,即使是皲裂皮肤的严寒,也挡不住这些日夜苦训的将士们的热血。无尘道:“三十名护卫官,恐怕不让我们这些闲杂人等进入。”
意玄道:“哎,怎可止步于此?别忘了,三十名护卫官中很可能有那李长河或暮河统领。”
龙倚调侃道:“没错,那这么说是意玄你要去和二人求情了?”意玄哈哈一笑,这些日子大家在房间里等候清扬,也没少增进感情,谈论策略,交换修道心得,情深已如手足。清扬静听大伙闲聊,已然踏足内殿,内部金碧辉煌,气势威武,偏向武将赏阅爱好,将士架构,两侧已然是护卫官,分十五人一队,共计三十名,李长河就在其中,器宇轩昂,气动天下,容姿焕发。清扬和李长河四目相对,都是微笑示礼,见李长河没有阻拦,清扬遂即也就上前,这些护卫官中并没有暮河,想必是暮河身份更高一些,跨过这道森严护卫门槛,在设置的宾客坐席上坐了下来,宾客软席就地而坐,没有似城主等官员坐椅的权利,长桌很长,合并为膳食四人共用,清扬一伙紧挨两桌坐下。
再前方,是四座将台,不知何时增设两座,不过四座中有两座是空着的,其余两座分别站着最优秀的战将,清扬仅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还是不出意料,两座将台上的是显灵和隐灵,依旧用黑粉铁甲和身上的兵气,引领和震慑众人眼球。意玄说其余两座常年没人,因为这两将台是要天狼亲自允许的,说白了是属于散修的,虽然天狼这段日子也培育了不少高手,但依旧没有能像显灵隐灵一样上的了台面主持大局的。
显灵隐灵对峙而站,清扬一众座位方向是入口朝右方,和清扬一侧的是显灵,傲然扫视众人,威风凛凛,荣光加身,不可一世,人高马大,比之传统的武将雕像还要高出三分,对面隐灵旁,是增设的位置,暮河统领就席而坐,不过待遇远超普通宾客。最前方,殿堂正中黄金椅上,坐着城主念光明,旁边侍坐天狼,也是金椅,象征二人地位一致。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天灵和地灵也坐在清扬对面,一脸厌恶憎恨地看着清扬,天灵敢爱敢恨,骨子里性子直,即使面对清扬也丝毫不伪装,不过清扬只是内心冷笑不言于外,能击败这小子一次,就能击败他第二次,第三次。不过现在不是注意这手下败将的时候,既然城主坐在这里面见贵宾绿童子,那暂时不会急着发落断草大哥,相比烦人鬼天灵,还有一人这段日子彻底出乎了清扬意料,他也坐在清扬对面别侧,正是断腿人归一,脸部失神,不知思索盘算着什么。清扬则是直接放出红绝探寻断草大哥被关押处。
暗书生见归一一脸风尘狼狈样,独自一叹,他的心声也巧妙地被意玄察觉,开口道:“这归一是个谋才,不简单,真的粘人,这份坚持和气魄,我服了。”清扬不语,以前和归一谈话时只知道他智谋高超,没想到布局和顽强到了如此摄人的地步,这已经不能用智谋高来描述了,只能用“鬼”这个字勉强形容。面对失腿()
之痛,失友之痛,面对如此众多前辈威压,如此宏大场面,面对城主摒弃,这归一已然宠辱不惊,无畏于世,何等的魄力和胆量!
城主也是神识轻轻一扫,看到清扬时仅仅是皱了下眉,天狼也是如此,昨日问自己念光明行程的银发青年,转脚就到了鸿宴楼。当城主看到格外粘人如狗皮膏药的归一时,不禁有些神经刺痛,心道这小子没完没了,鬼一般缠人!
“暮河,在场也没有主持人,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也是个尽职尽责的忠厚老实人,这场宴席,就由你来当主持吧。”
暮河受宠若惊,这些年城主对自己不错,虽然没有过于提拔,但礼仪周到,今日终于点名让自己主持宴会,暮河有些开心,也不客气道:“既然如此,那暮河就却之不恭了。”暮河闪烁着泛紫盔甲,坚实有力一步一步踏出,微笑致意城主和天狼,见二人也是眉开眼笑,遒劲威武转身,豪爽抱拳,英姿飒爽尽甩老态道:“今日,城主特邀我作主持人,我暮河这些年没树立什么大功,但也知道兢兢业业,那我就诚谢城主美意了。”宾客纷纷鼓掌,场面气氛开始升温火热。
“五雷云霄青儿郎,面容稚涩童子相,智谋无双鬼才秧,横扫战场敌儿凉,他首战告捷,大获全胜,又收服了一座城池,捷狼,仅用了三天时间,他容貌稚嫩纯青,个子矮小,故战场之人给他起名外号童子,因其盔甲纯绿,又加一字绿!这场宴会最大而又唯一的客人,正是这位年轻将领绿童子!”
“哗!”掌声如流水,众人惊叹,一偏将级别竟然如此受人赏识,哪怕是当今皇帝也是如此,到底有何能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