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做甚?”将书本从眼前移开,吕布笑着看了看好奇的一丈青:“左右不过两个不相干的人,看过又能如何?”
“郎君不像话本中所说一般,去城中行侠仗义将那黄文炳除了?”一丈青的脸上带着一丝憧憬,挥动手臂竖手一切,好似砍人一般。
“呵……这趟出来你这性子好似变了不少。”吕布看看对面比在山上时活泼不少的女人,轻笑一声将手中书放在桌上合好。
“……哪里变了,奴还不是那般。”高挑的女人挺起脖子,只是眼神有些游移,自从在江州吕布许她上阵杀敌后,她发觉自家男人对她容忍度似乎挺高,不似她想的那般这不许那不让,是以说话做事都比以前胆大不少,只是天生嘴硬不愿承认。
“某既不是游侠儿,也非替天行道之人,作甚去管那闲事?”轻轻摇头,吕布将身子靠在椅背上,一只手轻轻拍着扶手:“这无为军一不是某的地盘,二又同某非亲非故,某何必去费那等闲事?”
扈三娘皱皱眉头:“郎君不是还曾送过两女去往青州寻亲?却不也是如同今次这般?”
吕布一怔,脑中想起荣娘子与小妹的样子,嘴里苦笑一下:“那如何能一样?”
“哪里不同?”
坐着的男人有些语塞,总不能说彼时某想起前世的妻女,是以才愿送她二人一程,思绪转了一下,缓缓摇头:“咱们今次无为军之行乃是买马,最多去见见杨兄弟的那个族兄,莫要节外生枝,否则或会给杨兄弟带来麻烦。”
“……知晓了。”扈三娘有些泄气的坐在床沿上,一双大长腿不自觉的翘在半空踢蹬着,撅着嘴道:“奴不去看就是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男人的眼神随着两条长腿一上一下,想了一下,站起身将吹息桌前的油灯:“天色晚了,也该是休息了。”
扈三娘双腿一停,歪着头看向自家男人,还未说话,就见那边的身影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近前投下一片阴影,银铃般的娇笑声中,床边的灯火也被一口气给吹灭,陷入黑暗的屋子似乎有猫叫的声音。
一夜无话。
翌日,起了个大早的众人洗漱一番,又在厅堂用过早膳,随即结账重新上路。
……
视线拔高,放远,大名府。
清爽的早晨每个人都有事情在做,管家伺候着梁中书用过早膳出门,方才自己去后厨要了些吃的填填肚子,他也是今日饿得慌,等不及回屋吃了,就拿个碗在后厨扒拉着。
“李大厨、李大厨,人呢?”
清脆的声音在厨房外响起,下一刻,了;两扇木门啪的一声大开,走入一中年丫鬟,看着管家捧着个碗一怔:“呀,管家恁在呢。”
那管家将口中饭咽下去,抹抹嘴:“是翠大娘子,怎地亲自过来后厨了?”
“妇人想做些酥油鲍螺,家中又没货了,让后厨去采买一些。”
“行,我知道了,这事儿我来办,你先回去让夫人等等。”
两人说话中,这中年侍女点头走了,管家吃了几口饭,稍解饥饿,拿白巾擦擦油嘴,出门招来自家小舅子:“夫人要做酥油鲍螺,你去买些材料回来。”
那小子一听叫苦道:“啊?姐夫,直接买现成的不好吗?买那些东西要跑好几个地方。”
“让你去就去,哪那么些废话!”
管家一瞪眼,那人道:“那我要找人帮忙拿东西。”
“这些你自己决定,只要快些回来即可。”管家说着掏出钱袋递过去:“这些你拿着,有剩的自己留着。”
“哎,好嘞!”
那人听可找人拿东西还有钱拿,笑着答应一声就去了,来到下人那边点了个新入府不久的青壮,两人就这般出府而去。
虽是东西较多,也有买完的时候,两人提着东西跑的浑身是汗,看着一处茶摊,那小舅子一拍手:“走,前去吃点凉茶再回去,这通跑,差点儿跑断腿了。”
“能行吗?回头夫人要的急怎办?”那新人有些忐忑,犹犹豫豫的不敢。
“哪这般急,听我的,也就是歇歇脚,还能让人累死是怎地?”小舅子撇撇嘴,拉着那人进去坐下,要了两碗茶水,等待间看着这人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一巴掌拍他胳膊上:“莫慌张,我保你没事儿,老子在中书府里日子久了,什么阵仗没见过。”
“是,恁是在府中吃的开的,不像俺是刚来的。”这新来的也不是个蠢的,当下凑趣儿道:“恁能不能给俺说说,这府中最近有甚大事没有,这两日俺看府里面忙进忙出的,问人又都不知道。”
“这你少打听。”那小舅子斜了他一眼,对面唯唯诺诺中,又自己忍不住凑过去道:“跟你说可莫要向外传。”
抬头看看四周没人看他,轻声道:“咱老爷是公相的女婿,公相要过寿了,正在准备寿礼呢。”抬头观瞧四周,又凑过去:“听我姐夫说,要十万贯!”两手伸出食指比了个“十”字。
那新丁压低声音,惊叹连连。
两人都没看着,坐在身后有个背对着他们的赤色发须的汉子,耳朵动了几下。
ps1:草帽……嗯……好想喊点儿什么#^_^#
ps2:还要去打扫退租的房子,好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