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鼻子说的不错。”孙安瞪了乔冽一眼,向吕布下拜道:“小弟戴罪之身,还望寨主能够收留,牵马坠蹬、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兄弟请起。”吕布也乐得多一知根知底之人:“向日听闻乔兄弟说你允文允武,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微一停顿,虚扶孙安一把:“为父报仇乃是孝道,值得人敬佩。”
“惭愧,不敢当哥哥夸赞。”孙安站了起来,整了下衣衫素容道:“为父报仇杀人,到底为律法不容,只小弟也确实未曾后悔罢了。”
吕布一拍孙安胳膊:“不管如何,此乃侠举,一会儿当浮一大白。”
当下梁山众人就将这山寨占下,等乜恭率着步军进入寨里,将一众剩余的喽啰集结起来看押,竟有七百人之众,加上钮文忠一部与前两次战场俘虏人数,这寨中三千之人除去战死、逃走之人,竟然近半入了梁山之手。
钮文忠等人又带着梁山之人找到库房,里面积年劫掠来的钱粮全部便宜了他等,再加上田虎找人贿赂买来的兵甲枪盾之物,竟是能再装备一个半营,喜的梁山众人直道该是感谢田虎的馈赠,当为其收敛尸首,入土为安。
只是比及找到那“田虎”尸首,钮文忠认出却是田豹的,田虎、田彪二人当是逃走,梁山众人闻知也无可奈何,只道此人好命。
是夜,山寨里宰羊杀鸡大排宴席,今日酒肉管饱,一众俘虏按照孙安建议,拣选出愿意投靠之人赏了酒食钱粮让其看押原本同伴,倒是出人意料的好用,那帮投靠之人比梁山与抱犊山之人还要尽职尽责,弄得剩余俘虏叫苦不迭。
……
提着小酒坛自斟自饮的范权面色有些凄苦,田虎那不靠谱的混蛋逃跑之时竟然没叫上他一起,闪的他与自家闺女入了虎窝,真个是不当人子。
好在他范权见机的快,梁山一来就降了,献上家中全部财产共七、八万贯,倒是也能让这帮好汉另眼相看,不至于立马就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还在山寨配了个两间的屋子给他与女儿,倒是比姓田的有规矩。
正想着,他这处房屋毗邻梁山晚上来的几个头领之处,就听外面一阵吵嚷,有人大着舌头和人打过招呼,踉跄着脚步竟是往自家房屋过来,“嘭”的一声将门给推开。
……老夫没锁门?
范权脑子闪过惊愕的话语,抬头看向门口,就见一壮汉站在门口,咯吱窝夹着一牛角盔,醉眼朦胧看了下范权,踉跄着进来:“你……你是……谁?”
“老夫范权,乃是……”范权挤出笑脸想要说上两句,这人他认识,住隔壁的头领,只不知道姓甚名谁,哪知那大汉在他说话间踉跄着过来,一把抓着他肩膀往后一扔:“出去,老子……老子要睡觉……少……站在我……家里。”
范权人相对他来说矮瘦,当下腾云驾雾般飞出大门,哎呀一声摔在地上,半天没爬不起来。
那壮汉正是卞祥,此时喝多了不知身在何处,只想找个床躺了,撩开帘子往里一钻往床上一趟,
睁开眼一看,身旁正有一女的起的身来,但见她露在外的双臂肌肤如玉,腰如柳,脸似莲,一张红唇贝齿轻咬,一双杏眼秋波流转,真个是天生尤物,我见犹怜。
卞祥这雏儿就似是被定了身的猴子,整个人跟僵在那里一动不敢动,与那女人面对面看着,似乎是入了迷,不久,灯火一熄:
玉手莺语伏莽牛,腰身如柳肤凝脂。
雏鸟战场欲逞威,斜插枝瓶口滑。
有师动手教学子,长坂坡上有赵云。
水里辘轳声不断,红锦鸳鸯戏水完。
外面范权听了女儿尖叫,挣扎着站起身,走入大门的一瞬又是站住,寻思片刻,竟是退了出去,伸手带上房门,捂着伤处走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