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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更替,时光荏苒,梁山上火热的建设氛围影响不到水泊外的众生,有人为生活奔波,有人在享受生活,还有人……
在为如何得到十万贯钱发愁。
“直娘贼!这是梁山?”水泊上,一艘客船正在水中荡漾,段三娘瞪着眼拧着眉,一根粗短的食指指着偌大的山体,恶狠狠地看着船家。
“千……千真万确。”船家是个老实汉子,被这一群凶神恶煞般地男女看着不由有些慌乱,一张晒得黝黑的脸庞不由滴下几滴冷汗,心中嘀咕:这伙人不会是贼吧?要是来害俺,俺就跳船跑。
柳元脸色也有些难看,他和施俊两人从柴进庄客那里旁敲侧击问了一番,得到邓飞南下郓城县梁山的消息如获至宝,连夜跑青州坐船而下,哪知这梁山找到了,却没料到是在一处水泊中央。
这哪是什么郓城县的梁山,那庄客误我!
柳元死死看着梁山那险峻的模样,回沧州杀人的心都有了。
不死心的众人找了个熟悉这一带的船家,要求绕着梁山转一圈,结果一圈看下来就似一盆冰水从头浇下,浑身上下凉透了。
“姑丈,怎办?”段二、段五两个小子也是面色难看,这趟为了钱财把家中能用的亲戚都叫上了,哪知是面前这个结果。
方翰拿手捋着胡须,一张脸上满是皱纹,却是愁的千沟万壑一般,小眼睛转了两转也没个主意,这手上的动作不由得就停了下来,揪着胡须底部不动,只是在急速的捻动。
这上山倒是容易,前后两个滩涂都可登陆,只沙滩上都有人把守着,山上也是人影憧憧,还有树木倾倒的景象,应是在砍树建造山寨。这种情况下他们几人上去杀人,岂不是羊入虎口?
就算叫他们成功了,怎么跑?
让船家等着他们杀人不成?
“不好办呐……哎呦!”方翰呢喃自语,一不留神,手上一使劲儿薅下根胡须来,疼的脸一抽搐,连忙一抖手将胡子扔了,使劲儿地揉着下巴。
“晦气!”潘忠面色铁青的望着山林,半晌从嘴里挤出两个字来。
“先去郓城县里找个地儿歇息一下吧。”方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段三娘还是有些不甘心,看着方翰道:“遮莫就这么算了?”
“先看看再说。”方翰吸了口满是水汽的凉风,重重吐出来:“不如此,难不成光天化日之下硬往上闯?你这一身肉能抗他几刀?”
段三娘脸色阴晴不定,半晌重重坐回船舱,闷不吭声生闷气去了。
“回吧。”柳元也是叹口气,这山路看着险峻,真往上闯他也没甚把握。
方翰又捏了捏胡子,忽然对着船家道:“船家,你这舟船作价几何?”
段二在他身后拽了拽衣袖问道:“姑丈,问他这个作甚?”
方翰回头瞪了一眼:“做点准备没错,谁知道晚上是个甚情况。”
“哦~”段二等人点点头,确实,晚上也是个机会。
……
郓城县,白胜家。
嘭——
沉重的包袱扔到桌子上,震得周围七个汉子身子跟着一动,继而一个个双眼放光的看着色泽黯淡散发着破旧气息的蓝色包裹,就连暴露在几缕露进来的阳光下的灰尘似乎都变得顺眼不少。
“天王哥哥说了。”白胜一手按在包袱上,一双眯缝的老鼠眼恶狠狠的扫视着众人:“这些天辛苦大伙了,肥羊没能拿下不是咱兄弟的错,只是人活在世,总不能只把脑袋别腰带上活。这些钱算是遣散费,拿了离开郓城好生生活,莫要再过刀口舔血的生活了。”
说着,白胜一把将包袱扯开,白的银子露了出来,随着白胜暴力地动作在桌子上滚了三滚,发出让人心跳加速地声响。那以锭锭雪银在光线中越发闪耀,却红了人眼。
“每人多少?”半晌一个瘦高个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看着白胜问道。
白胜从桌子上拿起两个银锭抛了抛,怪笑一声:“一共三百两,俺只拿这两锭,剩下的你们分。”
七个人眉眼动了动,互相看了几眼确认了下眼神,纷纷点了点头,默不吭声的上前拿了银锭塞入怀中,似乎之前有过商议一般,每人都拿了等量的银子,也未有争吵发出。
白胜见他们拿了银子,也是舒了一口气,点点头:“今日伱们就走,反正都是独身一人,去哪里都是活,遮莫你们还能靠这笔钱做本钱发个大财,俺以后见了你等还要称一声大官人。”
几人见白胜说笑,似乎是想到了想到了什么美好的场景,纷纷勾了下嘴角。
“天王哥哥够意思,事没成也给这么多,日后若是哥哥有需要,俺就算远在千里也会前来。”有人开口说了一句,随后转身出门,却是连住处也没回,径直走了。
“反正俺在此处也没甚牵挂,不如出去闯一闯,告辞。”
“走了走了,俺本就是云游四方的,权当在此歇息了,还有钱拿。”
“白兄,此次承蒙相邀,下次有好事别忘了。”
白胜也不言语,只是看着他们一个个出门,待最后一人离开,方才将门锁上,出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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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了下,宋朝各行各业的工匠,开始被称为”司务”,木匠称”手民”或”手货”。若有错误还请告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