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了庙祝,黑使乔五这才一伸手道:“大人,咱们屋中谈吧。”
“嗯。”血圣一甩袖子,当先向内走去。
屋中两人坐好,乔五才底气略显不足的道:“大人,项文诲属下已经审过了。可……可什么也没问出来。”
“嗯?”血圣两眉一皱,斜眼瞥了过去,道,“什么也没问出来?”
“是的。”乔五的头垂的更低了,“属下是严刑拷问,可他就一句话,根本没见过什么‘四圣秘藏图"。”
“那他说没说岳长海此来中原所谓何事?”
“这……”乔五略作思考,最终还是摇摇头道,“问了,可他说此中之事甚是机密,只有岳长海和耶律雄知道,别人都是讳莫如深。”
“嗯。”血圣微微点头,一手轻拍椅子扶手,许久未曾说话,忽然又抬起头来问道,“人还活着吗?”
“活着。”乔五抬起头来看着他。
“把人给我带上来,我亲自问!”
“是!”乔五起身一躬,快步走了出去,不大时候,拖着一条人影走了上来。
等他往中间一摔,就见这人四肢扣着拇指粗的铁链,浑身上下早已是血肉模糊,只从脸上还勉强辨得出模样甚是清秀。此时被这一摔,爬在地上勉强哼哼了几声,证明还有口气。
血圣打量着伏在下边的人影,许久之后伸手要过那张水墨图画来,轻哼一声道:“项文诲,我且问你,此图你可见过!”
地上的项文诲勉强把头抬起来,看了看座上的人,又看看那幅白绢,摇摇头有气无力的道:“你们都问过多少遍了,我说了,我没见过!”
“那好,”血圣把图收了回来,接着问道,“你们师兄弟就只有十二人?”
“你怎么知道?”项文诲闻言也是一愣,奇怪的问了句才接着道,“本来还有过一个师弟,名叫尚中庭,是五师兄的亲弟弟。可自从师父闭关时私入中原,就再也没了消息,此事也有十多年了。”看样他是彻底认栽了,一时间是知无不言。
“他当时是带几个人走的?”
“这……好像是四个。”
“后来可有回来的?”
“不知道。”项文诲又摇摇头,“为了此事大师兄当年大发雷霆,还派人去寻了好一阵子,以他的脾气,就算是有回来的也早让他处死了。”
“嗯。”问到这儿血圣微微一顿,沉吟了一下才又道,“那这次岳长海和耶律雄南下又所为何事?”
“这我真的不知道。”项文诲无比委屈的道,“师父和大师兄此次南下甚是机秘,为的什么也就只有他两人知道,连三师兄那都不一定得的到消息,也只是听命行事。”
“废物!”血圣瞪着他,啐了一口道,“这也不知,那也不知,我还留你何用!”说着袖袍一挥,桌上的茶碗盖飞了起来,打着旋儿从他的喉头抹过去,就见他腔子中的血带着泡沫鼓了出来,人也是两眼暴睁,嘴似离水的鱼般张了张,“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眼看着死尸倒地,旁边的乔五也是一惊,就听血圣冷哼一声道:“费这么大力气,就抓了个一问三不知的废物!你们也是废物!”
“是是……”乔五额头上冷汗吟吟,立在那只是点头。
过了一会儿,血圣的气好似消了,抬头瞥了他一眼道:“把抓来的人都处理了,手脚干净些。”
“是。”乔五赶紧点头。
“神音教那继续派人监视,不可懈怠!”
“这……”乔五抬头看了座上的人一眼,鼓了鼓胆子道,“大人,如此审都没审出东西来,再去跟着恐怕也难有什么收获了吧。”
“你知道()
什么!”血圣又瞥了他一眼道,“岳长海和耶律雄将这事做的越隐密,证明其所图越大。你想想,当今江湖上,除了‘四圣秘藏图"还有何事能让这二人如此上心。”
“这……”乔五沉吟良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属下也想不出能有其他了。”
“可……”说着再抬头看了血圣一眼,接着道,“就算是为了那宝图,照项文诲刚才所说,此地之人也无有知情者,继续监视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