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看在眼里,也只是在喉咙里冷哼一声,骤然间一抬双臂,竟然将两条大棍接在手里。腕子一翻往下一按,双脚借力凌空而起,照定二人胸口猛得踹了出去,再落地时就见那两个喽啰已是捂着前心摔出多远去,口中哼哼唧唧爬不起来,两条棍都让门前这人给夺在了手中。
那扛着大锤的矮子见了不由得眉头大皱,手上大锤墩在地上,瞪着门前的汉子道:“‘半天云"乌治?你怎么也在这里,难道你也要来架这梁子不成?”
这会儿那大汉才“哐啷啷”一声将两条铁棍扔在地上,带着十余个持枪抱刀的汉子走了出来往门前一站。就见这人,身高在九尺上下,一身青色劲装,猿臂狼腰,唯一就这脸上让人看不得了。右半边脸长的还算得周正,左侧却让一搭青紫色胎记占了半边脸去,从眼角一直顺到颔下,胎记上密布黑色短毛,看起来甚是可怖,不用说,这就是那矮子嘴里的“半天云”乌治了。
“哼,”乌治出得门来叉着手,瞥了一眼那矮子道,“盛年,你来干什么?”
“我来替兄弟找这姓张的老小子算笔帐!”说着这“矬霸王”抬手中大锤往乌治身后一指,就见他身后站了一个头带员外巾的老头儿,这会儿哆哆嗦嗦的直往后躲。
“什么帐?”乌治一皱眉头。
“什么帐管你什么事!”盛年还没说话,刚才站在他身后的那个胖汉子已然抢了出来,手中枪一顿,指着乌治道,“你乌治连个寨子都让人占了,自己跟个丧家狗似的让人撵的屁滚尿流,从光州跑到这儿来,还有脸在这叨叨。我呸,这要是个要面子的,早就一头扎到茅坑里淹死了。”这下萧宁和楚月在屋面上看的明白,这汉子不正是数日前在饭馆中被灵缘和尚戏耍的匪首吗。
“李庆,你找死!”一席话说的乌治恼羞成怒,口中暴喝一声,合身向这汉子扑去。
口上说的痛快,可李庆也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这会儿眼见乌治发怒,手枪一抖,自己却是脚下一点急往后撤去。盛年恰在此时抢上一步,手中大锤一抡将乌治逼了回去,口中喝道:“乌当家的且慢,咱们理清楚了再动手不迟!”
乌治退回门口台阶上,探臂从喽兵手中绰过一口厚背鬼头刀来,怒叱一声:“还有什么好说的,盛年,你让开,看我今天不削平了这个狗杀才。”
“乌当家的。”盛年持双锤死死堵住乌治,“李庆也是急火攻心了,你且莫要理他,其实今日前来,只为这张老儿院里的庄客前日曾打伤他寨中兄弟,所以他才邀我一起来讨个说法。”
“前日?几日?”乌治闻言收起架子眉头一皱。
“这……”盛年侧头看了李庆一眼,李庆赶忙说道:“半月以前了。”
“半月以前?”乌治正在沉思,那张员外在身后壮了壮胆,颤抖的说道:“乌大当家的,马,那就是他们要抢马了,才打起来的。再说,打死他们人的也不是咱们的人,是一个疯和尚。”
“嗯?”乌治回头看了张员外一眼,猛然间回过头来双眼一瞪,喝了声:“好杀才!原来那次是你来抢我的马!我还没找你***,你却又找上门来了!盛年你闪开,看我今天不宰了他()
!”说着提刀又欲往上抢。
“乌当家的,乌当家的。”盛年赶紧伸手再拦,“先别发怒,先别发怒。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咱们先别动手,先别动手!”
“哼!”乌治冷哼一声,强压怒火又退了回去,扭头看看张员外一眼道,“张员外,当日到底怎么回事,你详细说了听听。”
“大当家的,这事我也是听耿三说的,当时的马也是他领人去运的,我知道的也都和您说了,您要再知道的详细点,那我得把他叫出来和您说。”张员外苦着脸拱手道。
“快去叫他出来。”乌治不耐烦的挥挥手,稍时一个四十余岁的汉子被喊了出来,一身庄客打扮,手长脚长,二目有神,一看就身怀武艺,站在门前看看三个领头之人,拱手一礼,“小的耿三,见过三位当家的。”这人不出来还则罢了,这一出来,别人没事,可是恼了屋面上伏的萧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