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身后韩依翠刚刚冷哼一声,岳教主一抬手打断了她,抬起眼来看向他,话音出口铿锵之声入耳,隐隐间竟有一丝金戈铁马之音:“周怀德,当年你不也趁人之危伤我弟子,今日这且不论,来此我只想让你和我走一遭。”
“去哪?”周怀德咬着牙道。
“去了你自然知道。”
两个人正说着呢,孙尽才此时却忽然拢着手蹿出厅来,边往外走边道:“你们喝你们的,斗你们的,这里可没老偷儿我什么事,我先走了啊。”
岳长海瞥了他一眼眉头一皱,后边公孙羽已是侧跨一步挡住了他的去路,开口道:“教主没发话,敢走者死!”
“你们……你们这不是强盗吗!”此时孙门主已走到了李悠然他们桌前了,离着两丈多远也是不敢再上前了,只是禁不住气的满脸通红。
“哼。”公孙羽也只是冷哼一声,手压“丧门剑”往前逼了一步。见状孙尽才也只得摇摇头,“好好好,不走就不走,你们拳头大,你们说了算。”话说着转回身去,慢吞吞的绕了大半个圈又走了回去,可是没再进屋,只是在萧宁的桌前坐了下来。
眼见孙尽才没走出去,其他更是失望,本已退到墙跟的几桌人看看墙头,暗中稍稍提气就感觉气血翻涌,五内如焚,一个个也打消了翻墙而出的念头。
孙门主是坐下了,堂中却是又站出一位来,身着官衣,头戴官帽,正是“千里寻踪”解虎。这会儿解都头一拍桌子,两眼瞪着岳教主喝道:“岳长海,这是大宋天下,还有我大宋的王法。你本是番帮外族,私入宋境已犯了不赦之罪,今日又下毒害我大宋子民,你想怎的!”
一席话说得神音教众人心头火起,一个个都紧了紧手中兵刃,圆睁怒目瞪着他。岳长海更是皱着着眉头,上下打量着他身上的衣着问道:“你是何人?”
“光州府三班衙役总班头并步军都头解虎解金风!”
“嘶——”手下之人难知轻重,岳教主这下可暗自发愁。一府的都头,也不小了,况且又是知府身边的近差。有道是民不与官斗,更何况还是在大宋境内,杀了这官差本也简单,可这事只牵扯江湖还好,要是闹到官面儿上,如今他后边还有要事容不得有失,万一有那海捕公文下来,可真是寸步难行了。
暗自()
思量许久,岳长海抬头说道:“解都头,今日之事我必带周怀德一家走,看在你的面子上就不动干戈了,其余人等所中之毒也不是大事,七个时辰不妄动内力自解,还请解大人勿要多言。”
“你这是要在我宋境劫掠人口不成!”解虎喝道。
“解大人,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看着岳长海不愿再与他答话,公孙羽把话接了过来,“而今就算是要屠尽这院中之人,你们又能如何。”
“你!”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解都头还有什么办法,手指着岳长海气得满脸通红,一时竟也说不上话来,一屁股坐回椅中。
眼见没人再言语了,岳长海看了周怀德一眼,说了声:“带人走。”自己已是先行转过身去向大门走去。
后面韩依翠也跟了上去,口中还嘟囔着:“哼,便宜他们了。”回手招了招狸猫堂的刺客,“压上了,走!”
另一边的公孙羽闻言,抱拳说了声“是”,剑交左手一跃而起,直奔厅中周怀德而去,右手对着他脖颈扣了下来,想要把他一把拎走。这会儿身后站的周伦周羲两兄弟可没喝酒,怒吼一声就要抢上来,不想旁边商天行突然喊了声:“退下,我来!”说着一脚踢翻了桌子,猛然间跨前一步挡在了周老爷子身前,迎着公孙羽的来势,右手一拳捣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