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敢这么做?’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张燃的目光落在了墙角处的柴刀,猛地起身一把拎了起来,疾步冲了过去。
刀光掠过,人头落地,血液如同喷泉一样从无头尸体上涌现出来。
“哈哈哈哈,你算是个什么玩意,也配管我?”张燃笑的很嚣张,但是笑声却渐渐显得有些惊恐,直到停下来,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事情。
“我…这,这不…”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一刀就能够砍下张兰的头颅,害怕的情绪占据了他的一切,根本就无法理解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你怎么这么废物,被砍一刀就死了?该死!”
他骂骂咧咧的说道,他害怕的不是张兰被他杀死,而是害怕没了张兰后,自己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至于他杀了张兰,根本就不后悔。
“不行,我得赶紧逃,杀了帝君庙的庙祝预备弟子,帝君庙的那群娘们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他哪里还能不明白那群娘们的情况,为了功绩不择手段,自己杀了人,肯定会变成对方上位用的功绩,到时候脑袋被砍下来拿去当装饰品都有可能。
所以这里根本就不是久留的地方。
“可是…我要往哪里逃?”张燃平日里确实是欺行霸市,但是眼力和脑子还是有的,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能欺负。
自然是明白,如今整个天下都是帝君道场,他能逃去哪里。
毁尸灭迹?这种事根本就办不到,当左邻右舍的人是瞎子聋子还是当日后来调查的帝君庙弟子是傻子?
“不如…”
害怕到极限的时候,脑海里浮现出了某种骇人的想法。
既然逃不掉,那不如灭了帝君庙满门,届时死无对证了。
不说多的,自己还能够有着足够的逃命时间。
原先的自己确实没有这种能力,但是就在刚才,他反应过来,自己何德何能能够以一柄钝柴刀轻易的将一名庙祝预备弟子枭首?
“道心种魔大法,居然是真的,那名邪道是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他哪里还能不明白为什么。
别看他人高马大的,其实在张兰当上庙祝预备弟子后,整日行乐的他,已经被酒色掏空了,只是一个空架子。
人家害怕的根本就不是他魁梧的体格,而是他背后的权势。
这一点他也是知道的,只不过有恃无恐罢了。
“不管他,先杀再说。”张燃此念头一起,顿时只觉得天地宽广。
提着柴刀就直接出门去,身上的血渍也不擦,更不管他人害怕的眼神。
径直朝着帝君庙而去。
“站住,你这人…”帝君庙看门的一名杂役想要拦住他。
只是话都没有说完,张燃手中的柴刀斜斩下去,杂役立刻就从肩膀处被一分为二。
不过杂役并没有死透,随后张燃对着脖颈的位置又补了一刀。
“不是错觉,哈哈哈!”感受到血腥味,张燃整个人都觉得神清气爽。
见到这一幕,所有人都眼珠子瞪大,满脸的不可思议,居然有人敢在帝君庙前放肆。
然而在惊愕过后,一个个自然是惊慌失措的逃跑了,张燃的模样就跟疯了差不多,一上来就乱杀人,要是不跑提刀砍自己怎么办。
“杀人,就能够变强,这等法门,不比修道和侍奉帝君要强过百倍?”
张燃只觉得自己犹如天命在身,直接提着柴刀冲进了本地的帝君庙里,柴刀左劈右砍,是血肉横飞。
哪怕是庙祝,都在他的柴刀下被一刀砍死了。
“本以为你们高高在上,肯定能一根指头就能碾死我。”
“没想到不过也是血肉之躯。”张燃不屑的说道:“凭什么你们能享受这等权势,我连杀个人都得偷偷摸摸的?”
一名庙祝听到这话,被气的不轻,杀人这种事能说的理直气壮,简直是肆无忌惮。
“请妙然女神降魔!”庙祝第一时间请神,张燃确实是古怪。
张燃见此,眼中杀意浮现,三五步间就近了身,柴刀竖劈,当即将请了一半神的庙祝直接砍成两半。
连带着请神的过程都中断了。
“该死,你竟然敢请神而不是乖乖等死,今天这座帝君庙,一个活口都别想要有!”张燃愤恨的怒斥着,不满的情绪已经达到了顶点,甚至身上都浮现出了由各类负面情绪所构建而成的黑色云雾。
乍一看不像是人,反倒像是魔,一尊异化的人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