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尔多冷冷地说:“鬼冢先生与横山十兵卫可是东瀛最负盛名的两大绝流高手,富士山一战之后,鬼冢先生虽率着忍者门退出了东瀛,却流落到南洋,客串起了海盗角色,你们不但掳掠财物,更是杀人无数,这几年可有不少客商到我们泉州船舶船舶司报案,若非你们在海上的巢穴难觅,本督早就让水师把你们这些倭寇给悉数剿灭了,说吧,你今天来找本督有何来意?”
鬼冢武藏直接向鄂尔多挑战:“听闻鄂总督武功绝伦,不但位列武林四大天柱,更是雍正策封的蒙回满汉第一勇士,鬼冢很想知道自己与鄂总督之间有多大的差距。”
他亮刀。
他的刀如雪,锋利无比。
当他的刀势完成之后,鄂尔多已感到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刀势意境所锁定。
“好刀!”
鬼冢武藏脸上自有得色:“但不知比起鄂总督的开天辟地刀如何?”
“你很想见识本督的刀么?”鄂尔多淡淡地说:“只可惜早在二十年前就本督已经知道了兵器他只是一个人肢的延伸,而人最信赖的也只有自己的拳脚,再犀利的兵器,它终究还外物,所以这二十年来,本督已经将自己所有的武功都溶化到了自己的一拳一掌之间,至于那把刀早在二十年前,本督就已经将它封存了起来。”
“还真是可惜,没有合适的兵器就算是再强的高手,武功也会弱化几分,这一战对鄂总督来说并不公平,”鬼冢武藏语声中带着几许的遗憾:“鬼冢此来除了想从鄂总督身上领略一下大清武林四大天柱的风采之外,其次奉命前来杀人的。”
“荣亲王让你来杀本督的?”
鬼冢武藏并没有否认:“鄂总督你坐镇闽浙,手里握江南江北两大军营的兵马,治下又是大清第一富裕之地,无论是哪位王爷谋反,鄂大人你都是必除之子。”
鄂尔多居然点头:“可以理解,你们忍者门既然已经投靠了荣亲王,为主分忧自然是你们忍者门的应尽之责,本督不死,你们那位主子恐怕是寝食不安,毕竟本督手里掌控着江南、江北两座军营二十万的大军,他想要谋反,第一个想解决地就是本督了,否则到时候这二十万的大军来个北上勤王,这乐子可就闹大了,所以他在起事之前除掉本督自是应有之意,更何况本督乃是前朝老臣,历经三朝,是名符其实的三朝元老,而他纵然是收卖了普天之下所有的朝臣,也不可能收卖本督。”
鬼冢武藏不无遗憾地说:“这还真是一件令人遗憾之事,老夫此来大清,就是为了一睹大清武林的四大天柱,可令人遗憾的是少林至善、武当白眉、南拳王白泰官先后辞世,昔日的武林四大天柱只仅存鄂总督一人,如今鄂总督掌中无刀,这一战对鄂总督来说并不公平,纵然是鄂总督你武功造诣再高,可同一境界的高手较技,若无一把合适的兵器,你武功就是殖民地减它也得锐减几分,可我们忍者并不是武士,为了完成主子的嘱托,我们可以采取任何的措施,包括暗杀,占点兵器上的便宜也是应有之意。”
鄂尔多淡淡地说:“无妨,鬼冢先生无需介怀,不瞒你说,本督也有剿灭你们忍者门之意,毕竟你们忍者门在南洋为匪多年,积累下的财富也不是小数,本督要北上亲王,消耗的钱粮肯定不是小数,三军未动,粮食先行,这话可不是说说的,更何况这一仗若是打起来,谁也不知道会打到什么时候,虽说我们闽浙是大清的首富之地,短期()
之里是没有什么问题,可时间长了肯定也耗不起,所以这钱粮能多一分,它也是好的,而荣亲王终究只是一个王爷,所掌的财力物力有限,可他终究也不是大清的君主,能调动的物资也是相当的有限,真要比消耗,他还未必有我们闽浙的家底厚。”
“所以你非死不可!”
鬼冢武藏语声中挥刀。
刀气纵横,杀气凌然。
蓬勃凌厉的刀气直劈鄂尔多。
他所施展正是忍者门中的上乘刀法阿鼻道三刀。
鬼冢武藏的阿鼻道三刀远比横山杏子施展的阿鼻道三刀可要强悍多了,当然这并不说横山杏子的阿鼻道三刀未得其中三味,只是这两人练刀方式不一样,她的阿鼻道三刀以空手道练功的方式练成的,而鬼冢武藏的刀法则是以人命堆出来,相比之下她的刀法自然是少了一些戾气、霸道,而鬼冢武藏的刀法则无限地接近了东瀛武道传说中的绝情绝义,遇神杀神,佛阻弑佛的境界。
就连鄂尔多也似乎为其刀势所慑,可他终究还是大清武林的四大天柱,在对方刀势临身时,他还是动了,他这一动很快,就如同九天之上的鹰鹫,瞬间就突破了鬼冢武藏的刀势,无限地接近了鬼冢武藏,然后挥拳,他这一拳很简单,却又没有任何的变化,就如同孩童抓向自己的玩具一样,然而就是这么简单的一拳却直接击中了鬼冢武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