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海宁水灾之后,代铎自然也暗自叹息,荣亲王这次玩得可不是一般地大,为了转移鄂尔多的视线,他竟然视众生如草芥,让人暗中掘开了海宁的河堤,海宁水灾那可是不了得的事,水灾一发生,遭殃的那可不是海宁一府,就连周边各府县都得遭殃,水灾既然发生了鄂尔多这位闽浙总督自然就会全力投入到这方面,对于其他的地方自然也就有所疏忽了,而这也就利于他夺取江南、江北两座大营的兵权,若是能夺得这两座大营的兵权,自然也对他在江南起兵反清有利,而此刻荣亲王与乾隆的夺位之战也进行得如火如荼,根本顾不上如是等他们反应过来,自己早就取得了江南的半座江山,这前景是美好的,可要取得江南江北两座大营的兵权,他还得过鄂尔多这一关,但是好在他还有奉旨钦差这一身份,等荣亲王在北边逼宫的消息传来,他大可以矫旨夺取江南、江北两座大营的兵权,然而就在他幻想着如何夺取江南江北两座大营的兵权时,却有门下来报,忍者门的门主鬼冢武藏奉荣亲王之命,前来增援。
鬼冢武藏只所以投靠荣亲王,也就是看中了荣亲王的权势,想借助对方的力量重返东瀛与横山十兵卫乃至福田幕府一争高下,而荣亲王也就是看中了他手下这股忍者的力量,答应其只要对方助自己身登大宝,就派兵重其重返东瀛,这也正击中鬼冢武藏的软胁,让其为自己心甘情愿地卖命,即使代铎想收卖对方,也只能是想想而已,因为他并没有助鬼冢武藏重返东瀛的势力,所以他虽然知道鬼冢武藏此来是荣亲王派来监视自己的,却也是不得不接见。
鬼冢武藏此次行也并非是只身而来,与他同行的还有七位忍者,对于鬼冢武藏一行人代铎自然是设宴款待,而且他将自己的姿待放得很低,对鬼冢武藏执晚辈之礼。对于代铎的态度鬼冢武藏还是很满意,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代铎才问起了鬼冢武藏的来意。鬼冢武藏回答说:“王爷已经在bj秘密举事,暗中控制住了乾隆与大半的朝臣,距太和殿那个位子仅有一步之遥,但是现在最大的变数就在闽浙鄂尔多身上,鄂尔多那可是雍正当年策封的满汉蒙回第一勇士,是当朝的三朝元老,更控制着江南、江北两座军营,这两座军营可控制着大清代几十万的兵马,这两座军营的兵马不拿到手,王爷着实是放心不下,若是他那边夺位顺利,这两座军营自然是自然徐徐图之,可问题是王爷争位之事不可能永远瞒下去,一旦让鄂尔多得知,率着这几十万的兵马来个北上勤王,这天地可真要风云变色了,而老夫此次南下就是为了确保你这边能顺利的除去鄂尔多,夺取江南、江北两座兵营的军权,确保闽浙这边的安稳。”
听了鬼冢武藏的话后,代铎只有苦笑,事实上,他也想夺取这两座大营的兵权,可真要赴之行动,却又谈何容易,鄂尔多是什么人,那可是雍正驾前的重臣,更雍正当年御封的满汉蒙回第一勇士,也就是官封的天下第一高手,要对付这样的人谈何容易,更何况鄂尔多与方家的关系甚密,在方家更是有着五枚师太与三性那样的高手坐镇,一旦让他们跟鄂尔多搅在一起,事情就会变得更为复杂:“鄂尔多没有那么容易就能对付的,他的武功并不在武当白眉之下,若说是白眉还能靠偷袭,可鄂尔多却比白眉谨慎得多,更重要的是他与方家的渊源极深,如今的方家可是有着三性和尚、五枚师太这样的高手,真要硬拚的话,只怕我们这边的输面居多,更何况我怀疑鄂尔多呆在闽浙总督这位子纹丝不动,应该与一人有关。”
鬼冢武藏淡淡地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代铎一字一字地说:“雍正。”
鬼冢武藏冷哼:“你跟说一个死人做什么?”
代铎反问:“雍正真的那么容易就能死么?”
鬼冢武藏不屑地说:“江湖上不说雍正十三年秋,吕四娘与白泰()
官双双入宫入行刺,雍正喋血太和殿?”
“是么?”
代铎的声音极淡,却又如刀锋般的锋利:“雍正是什么人,想必前辈也是极为清楚,他的先天浩然真气当时可是冠绝江湖,掌里更是有杀人利器血滴子在手,更是所向披靡,其间天地会与民间反清乱党更是多次入宫行刺,却从未有一人能自他底逃生,吕四娘与白泰官武功虽然也是江湖上的超一流高手,可跟雍正相比却还是差了不少,即使是他们联手也未必是雍正的敌手,更何况皇宫大内之中又有着鄂尔多那样的高手,你觉得他们能近得雍正身前么?更何况君主遇刺身亡,无论是在哪朝哪代都是泼天大案,可你曾见过乾隆登基之后发下海捕文书,缉拿过凶手,就算是乾隆再怎么英明,胸襟再广,也不可能置杀父之仇不理,尤其是咱们那位主子那可是能与雍正一争天下的雄主,文韬武略更是冠绝今朝,在剿灭天地会后更是大权独揽,至今已掌控了三旗精锐,可他为什么迟迟不敢对乾隆发难,难道你还会认为象他那样的雄主,会顾及什么叔侄之情?”
鬼冢武藏脸色变得凝重,雍正未死,这可是惊天的秘闻:“你说的可是事实?”
“鄂尔多数十年如一日的留在杭州,这就是最大的证据,要知道他和才智武功一点可都不在咱们那位爷之下,更是当朝天子的授业恩师,若非必要你认为他会把自己的老师往杭州一丢就是二、三十年。”
鬼冢武藏心念电闪:“你说雍正就在杭州。”
“若非如此就不能解释鄂尔多终年留在杭州的原因了,”代铎娓娓而谈:“若是你还不信,晚辈就再告诉前辈一件事,在晚辈到达杭州之前,武当冯道德可闯过一次思过崖,可他连没有离开杭州,就让鄂尔多连夜抓了回来,若非当时白眉就在杭州,恐怕他现在还在大牢里呆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