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尔多这么说就着实有些在打永琪格格的脸了,对此永琪格格的心里自然是非常地不适,她好歹也是皇族的郡主格格,这些年也算是跟着阿玛、额娘见了不少的世面,鄂尔多这么说分明就是瞧不起人,虽然她不懂什么阵法和战阵,可她却自认为自己手下高手如云,就算她不懂,难道还不能从手下找出一、两个精通阵法的人,不过好在她没有在鄂尔多面前爆发出来,将满腹的不忿给生生的憋了回来,是以当方孝玉见到她时,她自然是气鼓鼓的,那表情就活象一只正在生气的青蛙,对此方孝玉着实是有些意外,要知道永琪格格那可是硕王府的郡主格格,在杭州城里敢惹她的还真没有几个,特别是在经历了李小环的事件之后,城里的那些帮会对她那可是敬而远之:“谁这么不长眼,又惹咱们的郡主格格生气了,连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不就是你那个鄂爷爷么?”
永琪格格自然是气呼呼的。
方孝玉很意外,鄂尔多可是当朝的三朝元老,倍受朝中大臣的敬重,既然是荣亲王也不愿意开罪此人,当然了他也是位持重的长者,象那种动不动就得罪人的他从来都是不屑为之:“鄂爷爷怎么就得罪你了,该不会是你自恃郡主格格的身前,在他跟前大吵大闹吧?”
“我有那么不懂事么?”
“这可说不准,在bj时比这更荒唐的事,你又不是没有干过,为了逼我们兄弟上擂,你跟你的手下可是抓了闽浙会馆的馆主?”
永琪格格杏眼圆睁:“你是站哪边,非要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那你倒是说说鄂爷爷怎么就惹你生气了?若是鄂爷爷的不是,我就代他给你赔罪。”
“你不是让我向他要鸳鸯阵的阵图么,他倒也没说不给,反倒要你到他府去取,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好歹我也是硕王府的格格,我能亲自上门,已经是给足了他的面子,就算是他不看我这个格格的面子,也得给我们硕王符几分薄面,可他却说我看不懂阵图,给了也是白给,真想要阵图的话,就让你自己去取,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分明就是瞧不起我们硕王府的人,再怎么说我也是皇族的郡主格格,他这么分明就是驳我的面子,在打我们硕王府的脸!”
方孝玉哂然而笑:“这点小事就生气了,亏你还是硕王府的郡主格格,做起事怎么老是小肚鸡肠,我可听人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将军的胳膊能跑马,你可是硕王府的郡主格格,怎么就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鄂爷爷也没说不给你阵图,他只是在勤慎行事,自古以来,阵中的阵法那都是受到了严格的保护,一旦阵图丢失,那绝对不是一件小事,若是落到敌人手里,得到,就会给自己带来莫大损失,这种损失那是无法估算,就是江湖上的帮派得到那么一鳞半爪,都足以使其在江湖上屹立不倒,就譬如少林的罗汉阵,武当的七星剑阵,那可都是在江湖上流传了上千年的阵法,如今杭州城里英雄大会在即,江湖巨擎,绿林枭雄、牛鬼蛇神云集,象屠龙帮、白莲教,崆峒派、忍者门都参与到了其中,若是让他们知道你手上有军中的阵图,你说他们会不会挺而走险,到时候他们可不会你是什么皇族的格格。”
听到这话,永琪格格心中顿时打了个突,对于自己那点武功,她心里还是有点数的:“那你还让我去找鄂爷爷?”
“让你去找鄂爷爷有什么不好,这做官它跟做人的道理一样,都是广交朋友少结怨家,”方孝玉解释说:“虽然你阿玛现在是圣眷在握,简在帝心,可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尤其是在朝为官,更得如屐薄冰,小心翼翼,能不得罪人就尽量不是得罪,可问题是有时候你就是得罪了人,你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别说你这些年京城得罪了多少官员,如果这些人都是正人君子倒也罢了,可小人就不一样了,小人报仇那可是从早到晚()
,也许人家会忌惮你们硕王府的势力,不敢拿你们怎样,可他们却会在暗中盯着你,暗中收集对你不利的证据,准备伺机而动置你于死地,这人呢,它总有失意的时候,没有人能保证自己一直都是一帆风顺的,总有处于人生低谷的时候,到了那时候你就需要别人来帮衬提携,虽说你阿玛这些年也跟满族八姓交好,可这些人到底有多少人能靠得住,这恐怕连你阿玛都说不准,可鄂爷爷就不一样了,他可是当朝赫赫有名三朝的元老,先皇驾前的重臣,即使是当今天子也极为的重视,否则他也不可能在闽浙总督这个位置上一呆就是十几、二十年,即使日后新皇登基,对他再看不顺眼,都不会跟他了过不去,否则这名声可就全坏了,可你阿玛就不一样了,你们硕王府的富贵是建立在当朝天子的宠信之上,俗话说得好一朝天子一朝臣,有皇上在,你们硕王府的荣华富贵是绝对不愁的,可若是换个皇帝那就不一样了,你说他还会不会任由你阿玛在朝中胡闹,到了那时候,就需要有人站出来给你阿玛说话了,你说那些人会不会为了你阿玛拚死向新皇进言求情?可鄂爷爷就不一样了,虽然他是远离朝中,从不插手朝堂之事,可他终竟是朝中的三朝元老,耿性正直,到时他说一句话,那可比常人说上几十句都有用,我让你去向鄂爷爷讨阵图,其目的根本就不在阵图身上,而是给你们硕王府一个跟鄂爷爷交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