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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两人斗得难分难解,方孝玉心中却是相当的疑惑,鄂尔多可曾跟他说过,在战场上的生死搏杀那可不是江湖上的比武较技,他们追求的效果,真正的杀人绝对超不过三招,拖延的时间越长,自家的身家也就越危险,因为你在战场上面前的敌人可不止一个,若是不能将面前的敌人在最短的时间里给解决掉,谁知道会不会突然有个敌人从背地里突然冒出来给你致命的一击,至于词话中那种与敌单挑,大战几十回合的场面根本就不存在,冯道德与长青子他们可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这种情形他们不可能不知道,于是他的嘴角掠过一抹冷意:“跟我做戏么?”
“方少爷!”卓不凡此时已从身后走了过来:“这两人可能在做戏!”
“做戏?”
卓不凡回答说:“真正的生死搏杀那可不是江湖上的比武较技,最多几招就可以决出生死,可他们都已经斗了这么久,如果不是做戏,用得了这么久么?”
“有意思,”方孝玉自然是笑了笑:“不过这武当剑术的确是有它的过人之处,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他们打他们的,咱们就当是观摩剑术,他们就算是拖得再久,可这胜负总有分出来的时候,让咱们的人都费的神仔细地盯着,只要冯道德不跑,就由他慢慢地打,象他这么打法,耗费的可是自家的体力与精力,在这里浪费的体力越多,咱们要对付他也就越容易。”
对此卓不凡自然是应了声。
长青子与冯道德就是拖得时间再长,可这胜负终究还是有分出来的时候,交手七十招,冯道德终于被长青子一掌击翻于地,随后被武当派的弟子锁拿了起来。
方孝玉见状自然是笑着上前恭贺:“恭贺陆前辈成功地击败冯道德,荣登掌门之位,就是不知陆掌门准备怎么发落冯道德。”
长青子回答说:“自然是在同门之前公开审判。”
“行!”方孝玉回答说:“陆掌门要公开审理冯道德谋害本门前辈一案那也行,不过这事我就不参与了,我还要回杭呢,等有了结果,派人通知我一声就行。”
“那是自然之事。”
很快地长青子就押着冯道德回山了。
文泰来则安慰方孝玉:“你放心好了,长青子一定会依照门规重处冯道德的,即使是他不处死冯道德,至少也会追回他一身武功,让他无法为恶。”
方孝玉却说:“但我却有种感觉,长青子不会带冯道德回山,他会念在同门之谊的分上,放了冯道德!”
“不会吧!”文泰来自然是怀疑方孝玉的判断。
“冯道德有一句话是说对了,他就是对不起全天下的人,可至少他没有对不起武当。”
问这话的是永琪格格“那我们怎么办?”
“留在截杀冯道德!”
“为什么选这里?”
方孝玉回答说:“他是个极具野心的人,一定不会这么甘心将掌门之位拱手相让,现在能帮他逆风翻盘,也就是荣亲王了。”
“你好狡猾,刚才你故意说回杭州这话就是故意给冯道德听的。”
永琪格格眼睛发亮。
“为了将来的方家的安宁,冯道德一定要死。”
不久之后方孝玉又率着众人返回林中,守株待兔,静候冯道德。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遥遥地看到一骑自武当山的方向急驰而出,马背上的人赫然正是冯道德。
对此文泰来只有叹息,长青子还是顾念着同门之谊释放了冯道德,永琪格格与丰绅殷德与一干八旗子弟则是万分佩服地看着方孝玉。
方孝玉的心智简直就是绝了,所算无遗。
“都看着我做什么,还不马上()
准备,射杀冯道德!”
听到方孝玉这话,丰绅殷德立时率着八旗子弟立时在林中隐伏了起来,张弩以待。
暗中放走冯道德的确实长青子,相比之下长青子的心终究是太软,他们毕竟同门一场,他也不忍对冯道德赶尽杀绝,只是收缴了他的掌门佩剑——真武剑。
虽然得脱生天,冯道德对长青子却一点感激都没有,对于长青子他心中有的就只是仇恨,在他看来,长青子就是伙同外人篡夺他的掌门之位,然后施恩卖好,于是他在长青子将他开释之后,即刻离开了武当,北上,向荣亲王求助。现在他能依仗的只有荣亲王,也只有荣亲王才能助他东山再起,夺回武当掌门之位,而他现在最为担心的是害怕长青子会突然反侮,追上来,致他于死地,若是易地相处,他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敌人,然而让他想不到的是这一切却都落在子方孝玉的预料之中,他的人刚近黑松林,迎接他的就是一阵密集的弩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