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德唯有叹息:“你呀,还真是的,自己有了身孕,还冲过去跟白莲圣母、无阙子动手。”
马玉梅很小声地说:“我不是怕他们伤到你么?”
“以后你还是照顾好自己,若是肚里的孩子有什么事,你哭都来不及,既然你有了身孕,今天你跟白莲圣母动手的事,我就不追究了,回去好好养着,我给你多派两个丫环。”
马玉梅有些不安地说说:“有没有怀孕还不确定呢?”
“呸呸呸呸,”苗翠花马上说:“瞧你这乌鸦嘴,哪有自己咒自己的,我还等着有人叫我一声二娘呢,可你这肚子这些年一直都没反应,现在总算是守得云末见月明了。”
方德瞪了她一眼:“玉梅怀孕关你什么事,今天你到祠堂给我跪祖宗背家规去。”
苗翠花立刻叫了起来:“又背家规跪祖宗。”
“怎么你不想去么?”
苗翠花见到方德的目光立刻软了下来:“去,不就是背家规跪祖宗么,我去不就行了。”
正说话间,只见童千斤匆匆忙忙地从外面跑了进来:“方老爷,方老爷,老板娘请你马上到醉仙居一趟,迟了咏春就要让代铎抓走了。”
方德还没有说话,苗翠花已站了起来:“这个代铎还真是记吃不记打,我去会会他。”
可是他刚走了两步,就听到了方德的声音:“怎么,你很能打么?”
听到方德的声音,苗翠花立刻止步陪笑:“我只是想帮忙。”
“你能不给我惹事就是最大的帮忙了,”方德冷哼:“从今天起你禁足出户三个月,现在给我跃然祠堂去,晚上不许吃饭。”
当方德与欧阳四海赶到醉仙居时,代铎正带着一队官兵堵在醉香的外面,一副不急不紧的样子,一点封店的意思都没有。见到严咏春还没有落在代铎的手里,方德和欧阳四海自然是松了一口气,随后他们就迎了上去:“我说钦差大人,虽说你是奉旨钦差,但是地方治安的事可不归你好象是越权了。”
代铎淡淡地说:“地方治安的案子是不归我管,但是严家的牵扯的案子只怕是方老爷你也担不起。”
“是么?”方德的声音很淡:“但不知严家是犯了什么案子,他们家是谋逆了,还是造反了?”
“据本钦差查证闽浙富商严湛原本是日月会的露网之鱼,在杭州整整藏匿了二十年,这事方老爷你不会不知道吧,若是追究起来,你们整个四条街都脱不了关系。”
“行,果然是吃一,长一智,变聪明了,懂得拿朝廷的大义来压我方德了,”方德却在这一刻笑了:“若是在别的地方,我还真拿你没辄,但是要在四条街拿人,可不是拿着一顶大帽子压人就办得到的,你抓咏春的理由就是她父亲是()
日月会的匪首,但是证据呢,如果你拿得出证据,我马上让所有的人退开,让你把人抓走,如何?”
代铎目光中带着笑意:“你这可是要阻差办公了?”
方德也在笑:“这个奉旨钦差在别的地方很吃香,但是在我们杭州你却完不转,要杭州城里能治你的人可不是没有,所以这做人还得诚意点,留点余地的好,否则到多头来很有可能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代铎点头:“行,我就看你怎么治我,来人,封店抓人,若有人反抗,那就是以叛逆论,格杀勿论。”
“代大人,你果然很威风。”
代铎四下看了看,然后说:“本钦差知道你们四条街高手如云,要动手的话,就快点,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
“代大人说笑了,”方德笑着说:“代大人你是官,我们是民,这民怎么跟官斗,不过你别急,能治你的人就马上来了,有种你就等上一刻钟。”
代铎笑:“就是等上十刻钟,我也不信你敢拿我怎样,除非你们方家敢造反。”
方德连连摇头:“我们方家就是守法经营的小民百姓,杀官造反怎么敢,不过能治你代大人的人可真的来了。”
“我要是信你才怪......”
这话刚说完,代铎的脸色已经变了,他已听到了马蹄声正由远方疾驰而来,随后他将怀疑的目光转向了方德,江湖传闻不是方德不会武功么,怎么他的耳力竟然比自己还灵,比自己听得远。。
方德悠悠地说:“现在你就是要走恐怕都来不及了。”
代铎冷哼:“我倒要看看谁能治我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