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方孝玉紧锣密鼓励进行着他的剿匪大计时,于振海已率着他的心腹手下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赶回了红花会的总舵,开始了他的铲除异已的行动,虽然他是老舵主主于万亭的独子,可是自从他收了陈家洛为义子之后,就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这个义子身上,并对其进行细心的栽培,而陈家洛没有让他这个义父失望,为红花会东杀西挡,立下了十大功劳,展现了自己那卓越的领导才能,使得许多的反清义士都聚集在了红花会这面反清的大旗之下,诸如赵半山,无尘道人等人,而陈家洛的声望也因此在红花会的声望远远地超过了他这个亲生儿子,所以在他临终时才将总舵主之位传给了他这个义子,并叮嘱他这个儿子好好地扶佐陈家洛,可让他做梦也想不到的是,他这个儿子于振海竟然会因此造成了对陈家洛的不满,为了争权,他竟然会与陈家洛反目成仇,与朝廷勾结,背叛了红花会。
虽然陈家洛和他的亲信基本上都折在了京城一役,但是于振海对陈家洛仍是十分忌惮的,毕竟陈家洛在总舵主的位置上一呆就是二十多年,向他效忠的人还是不少的,这也就是他一直隐忍,在众人面前低调做人的原因,所以他一回到红花会就紧急如集各堂口的兄弟,进行他的夺权大计。其实他的速度不快是不行的,要知道陈家洛武功高强,那可是能与武当白眉,少林至善、闽浙总督鄂尔多,南拳王白泰官等前辈高手分庭对抗的人物,甚至是有人在少林至善圆寂,和南拳王白泰官退隐之后,将他与荣亲王允禵替补进了新一代的武林中大天柱,对于这样的人,他可不敢有任何的大意,虽然皇宫中高手如云,但是他们到底能不能留下陈家洛,他也没有把握,若是他不能在陈家洛返回红花会之前,铲除那些支持陈家洛的人,等待他的将会是一条不归路。
所以回到红花会后,他就立刻聚集了所有所有堂口、分舵主舵主和堂主议事:“各位兄弟,相信大家都已经都已经听说了,我们的总舵主于数日之前,率一干兄弟夜入皇宫大内行刺乾隆失手之事,此一役,我们红花会损失极为惨重,就连无尘道长,赵半山这样的高手也殒落于京城,如今他们的人头正被悬于京城的城头示众,总舵主更是生死未薄,下落不明,此一役之后,清廷定会对我们红花会进行新一轮的打压和清剿,逢此危难之际,我们不能群龙无首,应该选出一位新的领袖,领导众兄弟走出目前的困境,继续对抗门清廷,为我的死难的兄弟报仇雪恨。”这翻话于振海自是说得义正辞严,慷慨激昂。
“于舵主英明!”
于振海的死党韦铁头立刻附声相应:“我推举于舵主接任我们红花会总舵主之位,于舵主的武功才智,在我会中仅逊于陈总舵主一筹,这些年来为我们红花会的壮大也立下了赫赫战功,更重要的是他是老舵主的亲生儿子,由他出任总舵主,我本人心服口服。”
他的话刚说完,陈家洛留在会中的心腹大将余鱼同就已经站了起来:“韦兄弟,余某对你这话可不敢苟同,陈总舵主生死不明,我们现在应该做的就是把他找出来,让他主持大局,领导我们继续抵抗的打压跟清剿,而不是在这急着选什么总舵主。”
韦铁头对此自是启唇反击,立刻启齿反击:“这次清廷对我们的打压跟清剿,就是因为陈家洛不自量力入宫行刺乾隆而起,就因为他的指挥无能,致使我红花会损兵折将,就连无尘道长、赵半山,这样的顶尖高手都死于非命,更把我们所有的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难之中,难道我们还要听他的,让他把我们所有的人都关上断头台?”
余鱼同冷笑:“照你这么说,我们大伙就应该向清廷***缴械投降了?”
韦铁头还想在说,已被于振海止住:“余兄弟,你言重了,韦兄弟也是就事言事,如今满清入关已近百年,民心归附,人心早已不思前明,再嚷嚷着()
反清复明,早已不合时宜,要知道我们可不是一个人,而是有着十数万兄弟的大帮,就算我们不为自己考虑,也不能把所有的兄弟带主九死之地,将十数万兄弟陷入死地,那不是忠,更不是义,而是赤裸裸地蠢了。”
“你还真打算向清廷投降了?”
“余兄弟你这么说那就是抬杠了,”于振海淡淡地说:“俗话说得好,此一时彼一时,不同的时候我们就应该选择不同的策略,时不利时,我们就应该选择蛰伏,等待时机,而不是盲目行动,致十数万兄弟的生命天不顾,一味的反清复明,我觉得我们应该选出一个合格的领袖来领导我们红花会走出眼下的困境,只有有人能站出来,引领着大家走出这个困境,谁来当这个总舵主都一样,我可以,余兄弟,韦兄弟也可以,即使是在座的各位兄弟都可以。”
余鱼同却在摇头:“在我心里只有陈总舵主才是真正的总舵主,你们要选自己的总舵主,那就慢慢地选吧,陈总舵主武功卓绝,纵然是中伏,我相信他也一定能破围而出,现在我得派人去找总舵主,鱼同就此告辞了。”
韦铁头勃然大怒:“余鱼同,你放肆......”
于振海却于此时制止了韦铁头:“大局为重,暂且由他去吧。”
他不是不想计较,而是不想在当上当总舵主之前,节外生枝。
余鱼同也知道于振海绝对不会放过他,所以回去之后,就连夜携带着妻子李沅芷连夜离开了红花会总舵。
但是他们刚出红花会总舵,就被于振海与韦铁头迎面拦住了去路,韦铁头更是咄咄逼人地问:“余鱼同,你这是想上哪去,莫非你准备向清廷通风报信,好在他们来围剿我们?”
听到韦铁头的喝问,余鱼同自是心头微怒:“韦铁头,你放在这里血口喷人。”
韦铁头冷笑:“我血口喷人,我看应该是你自己做贼心虚吧,其实我早就怀疑你了,陈总舵主行刺乾隆那么周蜜的计划,就连于舵主那也是到了事出之后才知道,可清廷怎么就提前知道了呢,还提前布下了重兵,就连神机营都出动了,分明就是有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