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靠岸后,第一个从船上下来的自然是永宁,只见她气高志扬地走到苗翠花,马玉梅面前大大咧咧地说:“你们就是我兄弟的两个小才婆吧,我是你们老公的拜把兄弟东方永宁,赶快叫我一声小叔。”
可是让她想不到的是马玉梅和苗翠花竟将她赤裸裸地无视了:“理你才怪!”
她们两人直接迎向正从船上下来的方德、欧阳四海。
“怎么拽?居然敢不理我?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随后她拦住了正准备上前的方世玉、方孝玉、洪熙官、严咏春、白安福、胡德帝、李锦伦几人:“我是你们老子的拜把兄弟,都赶快叫叔,听到没有,否则我让你老爸削你们的屁股。”
听到她这话方孝玉自是一愣:“你是我爹的拜把兄弟?”
“那当然了,”永宁的胸膛自是挺得很高:“不信你可以去问你老爸。”
方孝玉还要继续说,严咏春已一把拉住了他:“别听她胡说,她根本就是女扮男装,怎么可能是你老爸的拜把兄弟,分明就是跑到这里来占我们便宜的。”
永宁还想再说,方世玉已将她扒在了一旁:“好狗不当道,别挡着我们去接我老爸和大娘。”
随后他已率先向他老爸和欧阳四海直接走了过来,然后是严咏春,洪熙官胡德帝、李锦伦、白安福,至于方孝玉则走在最后面,他走了两步却又停住,问永宁:“你不会真是我老爸的拜把兄弟吧。”
被众人华丽丽忽视的永宁心里自是一阵失落,可是听到方孝玉的声音后,她不禁又抬起了头,挺起了胸:“那当然了,不信你去问你老爸和你大娘。”
方孝玉不好意思地笑笑:“我那些兄弟有时候根本就是个混蛋,让姑姑你见笑了。”
永宁很开心:“我叫永宁,你叫什么?”
“方孝玉!”
“方孝玉?”永宁眼睛睁得很大:“你就是杭州府近来风头十足的年青举人,我听四海姐说过。”
方孝玉不好意思地笑笑:“运气好而已,让姑姑你见笑了。”
永宁顿时笑了:“大清朝的举人是不少,可不满的举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方孝玉还想再说,这时严咏春已走了回来,拉了方孝玉转身就走:“走啦,快去见方叔,真不知道你和一个假小子有什么好说的,我可告诉你,现在的陌生人都很可怕的,你可得记住,以后千万别和陌生人说话,省得让人家卖了,还替人家在哪数钱。”
方孝玉迟疑着说:“我感觉她真的有可能是老爸的拜把兄弟。”
“怎么,你很想头上再多出一小长辈么?”严咏春没好气地说:“就算是真的,咱也要坚决地不认,这点你的坚决地跟你大哥他们学,知道不,要是你不听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们说话间,马玉梅和苗翠花已经迎上了正从船上下来的方德、欧阳四海和。
见到她们俩自是心里犯起了嘀咕,相公该不会是又给她们找了一个姐妹吧,她们可不想家里再多出一个女人来跟她们争宠,心里虽然在嘀咕,可是她们还是很亲热地上前打招呼:“相公,大姐,你们一路上辛苦了,我们帮你们拿行李。”她们一人一个分别从方德和欧阳四海手里接过了行李箱:“这一路上没累着吧?”
“没礼貌的家伙,见到客人也不知道招呼,我来给你们介绍两个客人,”方德向苗翠花、马玉梅介绍:“这位是韩大姐,江湖人称惊鸿仙子,对了永宁那家伙呢?”
欧阳四海笑着说:“那不是么,她正在和我们儿子打招呼。”
然后她就冲着永宁喊话:“永宁,你过来一下。”
被严咏春和方孝玉丢下一边正有点失落的永宁,闻听连()
忙跑了过来:“来啦来啦。”
此刻苗翠花和马玉梅包括方世玉、方孝玉、洪熙官、胡德帝、李锦伦、白安福包括严咏春都在站在了方德和欧阳四海、,永宁跟前:“这两位一个是鼎鼎大名的江湖女侠人称惊鸿仙姬的,一个是你们相公或老子的结义兄弟东方永宁,她们呢,要在我们家住很长一段时间,你们可不要给我失礼了。”
方世玉立刻笑着过来和打招呼:“韩阿姨是吧,我是方世玉,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们效劳的,你直接找我好了,他们全都听我的,现在我帮你提行李。”
连忙说:“不了不了,还是我自己来吧,我这箱子很重的。”
“笑话,一口箱子能有多重,我可是天生神力。”
说话间他已去拿行李箱。
小心地的说:“那你小心些,我放手了。”
“不就是一口箱子么,难道我还提不动.”
随着松手,方世玉只觉得那口箱子突然变得很重,重如千钧,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永宁则在一旁冷嘲热讽:“还天生神力,杭州小霸王呢,连只箱子都拿不动,连个女人都不如,我看你干脆你改名叫软脚虾得了。”
方世玉顿时觉得很没面子:“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我不是没准备好么?”
他再次上前提那口箱子。
可那口箱子就象生了根一样,他根本就提不离地。
永宁很不屑地说:“软脚虾傻眼了吧。”
“还是让你自己来吧。”
又提起了自己的行李箱,轻如无物。
方世玉看得有些目瞪口呆,好大的力气,他提不动的箱子,在人家手里竟然轻若无物。
“软脚虾看到没有,人家就是一个女人,既不是天生神力,也不是什么杭州小霸王,然后我就叫你软脚虾。”
“好啦,都别闹了船上还有几口箱子,世玉、孝玉去帮姑姑提下来。”
方世玉、方孝玉、洪熙官,李锦伦、胡德帝、白安福连忙答应了声,跟着永宁上船去提箱子,船上的箱子可不少,光永宁和箱子就有三只,当他们将箱子自船上提下来时,码头就只剩下了严咏春,看到他们一人一口箱子很吃力的从船上下来,严咏春实在是有些傻眼了:“这么多箱子。”
方世玉苦笑:“我已经点过了,一共八只箱子,我们一人一只。”
严咏春嘴巴撇撇:“别算我,箱子又不是我的,我不提。”
然后她就象一只骄傲的孔雀独自走开了。
方世玉则将目光转向了方孝玉:“一人一口箱子,你没意见吧?”
方孝玉点头。
“好兄弟,咏春那边你搞定。”然后对转对洪熙官等人说:“一人一口箱子,提了就走人。”
洪熙官、胡德帝、白安福、李锦伦各自提了口箱子闪人,瞬间码头就丢了方孝玉、永宁与三口箱子,至于严咏春早就走得没了人影,看着那三口箱子,永宁不禁有些犯愁:“死孝玉,谁让你答应他们,我看你怎么办,这些箱子我可提不动。”
方孝玉笑着说:“放心好了,我有办法,你看着箱子,我去去就回。”
永宁连忙说:“你可不能丢下我一个人溜了。”
“怎么可能?你可是我姑姑,是我的长辈,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一个人溜了?”方孝玉回答说:“在这世上有一种交通工具叫马车,就是有再多箱子也载得动。”
永宁顿时眉开眼笑:“聪明,还是我小侄子聪明,你说我怎么没想到呢。”
方孝玉笑着说:“姑姑是什么人物,那可是主持大局的大人物,象这种动脑的体力活,自然是交给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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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小姑姑我有赏,”永宁伸手丢给方孝玉一个银锭:“拿去雇车吧,剩下的算是小姑姑我赏你的了。”
方孝玉看着那么锭银元宝有些发愣:”雇只要几个大子就够了,姑姑你给得也太多了,这么一个银锭已经差不多赶上我一年的零花钱了。“
永宁很是大气地说:”既然你肯叫我一句姑姑,当姑姑的自然会护着你了,姑姑我别的是没有,可这银子可多得是,若是手头紧,尽快向姑姑我开口,至于象那些没礼貌的家伙,就让他们去死吧。“
”那孝玉就多谢姑姑了。“
”不客气,你快去快回。“
于是当方世玉、洪熙官、胡德帝、李锦伦、白安福提着行李箱累得气喘吁吁,在路旁歇息时,一辆敞蓬车自他们面前急驶而过,虽然赶车的车夫他们并不认识,可从在车上方孝玉和永宁他们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更可恨的是他们在这里累得气喘如牛,他们却坐在车上吃着一根金华的火腿肠。
”好象是孝玉?“
说这话的是严咏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