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见到的却是李小环。
“怎么不见方老爷?”
“外子身体有所不适,有什么话和我说也一样!”李小环神色极淡。
强压不悦,说:“我们聂爷说了这件事是我们不对,他让我来和你们商量一下怎么解决这件事?”
李小环狮子大开口:“一口万两,我们保证不会追究!”
几乎跳了起来:“你的胃口也太大了,你七间店铺值这么多么?”
“六十万两!”
李小环坐地起价。
怒:“你不如去抢()
好了!”
“七十万两,”李小环眼睛闪动:“再说下去就八十万两,当然你不可以不谈,说句实话,这七十万两我还没有放在心上。”
已冷静了下来:“你要的是聂家全部的产业!”
“你算是说对了,我看中的的确是聂家的产业,有了他的产业,我才能和雷家斗,收回我父亲的基业,可是我老公不许我作出违法的事,我也不想他反感,只有等待机会,可是朱七纵火烧了我家的绸缎庄,正好给了我机会,所以你最好拒绝,什么都不要答应,这样我正好师出有名,在赌桌上击败聂天赐。”
“你以为你是他的对手么?”
“我当然不是,”李小环笑:“可是我老公却一定对付得了他!”
摇头:“想不到你连自己的老公都在利用。”
“那是我的事!”
“你的城府的确很深,也有野心,”如此说:“你可以利用你丈夫得到很多东西,可是你也会因此失去自己最宝贵的东西!”
然后她已起身走了。
本以为聂天赐听到李小环索要七十万两就会勃然大怒,谁知聂天赐却为镇定,只说了十个字:“约她晚上于悦宾楼接银”。
“对方要的是七十万两?”
聂天赐说:“只要能息事宁人,再多的我也给,你马上去办!”
答应了声,便去准备银子了。
她走后,卓乘风忍不住地说:“聂爷,你真的给她七十万两!”
聂天赐一字一字地说:“这个女人的野心很大,她要的不是七十万两,而是整个聂家在两湖的势力,朱七只是给了她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就算是没有这个借口,她也会找其它的借口。”
“那您还答应她!”
“我需要时间搞清她的来路,如果没有极大的靠山,她绝对不会这么大胆,”聂天赐冷笑:“等我摸清她的底细,就会将她连根拔起。”
说到这里聂天赐身上已发出了一股杀意。
感到这股杀意卓乘风不禁退了几步。
华灯初上时,聂天赐就在酒楼上见到了李小环。
陪她来说是太湖三十六寨的总瓢把子古乐天与两湖巡抚叶廷琛。
今天的李小环一身蓝衣,不施脂粉。
她虽然不施脂粉,却显得很妩媚。
桌上的酒菜很丰盛。
在见到古乐天与叶廷琛时,聂天赐暗自震惊,李小环也太神通广大了,居然连这两座大神也请出来了:“方夫人真是神通广大,居然连请叶巡抚与古前辈也来给你捧场!”
“这里可是你聂爷的地盘,小环不能不多加小心!”
“七十万两虽然不是个小数,但是聂某还拿的出来。”
“七十万两,开什么玩笑?”李小环的脸色突然寒了下来:“我说的是一百万两!”
“一百万两,你开什么玩笑!”
聂天赐几乎跳了起来。
李小环冷笑:“一口价一百万两,我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聂天赐已冷静了下来。
——李小环来者不善,所谋不小,他必须小心的应付,不然可当真要阴沟里翻船了。
“一百万两,我有,但是你拿得动么!”
李小环却笑了:“你不答应最好,我还真怕你答应下来,不然那就不好玩笑了。”
“什么意思?”
“赌场的规矩,当双方的矛盾不可调和时,就以赌来解决,输的一方一无所有,任由对方发落。”
聂天赐笑,大笑:“以你的赌术就是再练十年也不是我的对手。”
他这()
些年纵横赌界可是无一败踪。
“你不敢么?”
聂天赐问:“什么时候?”
“明天午后,”李小环说:“这场赌局就由古老爷子与叶巡抚做个见证,赌的一方,留下家业,永远不许涉足赌场。”
“依你,”聂天赐精光闪动,他已动怒:“希望你有两把刷子,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李小环与聂天赐在悦宾楼会晤之际,则再次进入了方家的内宅。
她人尚在墙上,就听到了方德的声音:“既然来了,就请现身一见,何必鬼鬼祟祟!”
随声望去,就见到了独坐院中的方德。
月光下的方德,方德一身布衣,在他面前的石桌上放着一壶茶,一只杯子,他在品茶。
不禁动容,方德好强的耳力,她离他少说也有之遥,却还是让对方发现了,然而就在她准备现身之际,却听到了衣袂之声,原来对面的墙上已有一青衣小帽的俊俏后生,先她而出,出现在了方德面前,只听他笑嘻嘻地说:“方大哥你好强的耳力,我躲那么远,却还是让你发现了,佩服佩服!”
方德眉心微锁:“我不是和你说过,让你别来我家么,你怎么就不听话?”
那后生笑着说:“我知道嫂子很会吃醋,但是她不会吃一个男人的醋吧!”
“这么晚了来找我做什么?”
方德的声音很淡。
那后生居然在他面前坐了下来,理直气壮地说:“咱们既然是好兄弟,就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所以我知道你一个人闷得发慌,所以就来陪你聊天了,你说你上那里找象我这样的好兄弟!”
方德不禁笑了:“这么说我倒要好好地谢谢你了!”
“不客气,不客气,咱们都是自己人嘛,不用这么客气,”那后生眼睛闪动:“不过你一定要谢我的话,我也不会客气,金银财宝我有的是,你就随便教我一点赌术好了,我保证将它发扬光大!”
“我哪里会什么赌术,不过你一定要学的话,我可以介绍一个高手给你认识,不会人家会不会收你这么顽劣的徒弟我就不知道了。”
“谁?”
方德将目光投向瞒身的地方:“韩大姐,你出来么!”
苦笑,现身走出,这才的耳力实在是太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