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是在德顺楼的雅间款待方德。
桌上酒宴非常丰盛,酒是上好的女儿红,菜非常多,龙虾,海参、鱼翅、鲍鱼……等应有尽有。单是名式小菜就有十八样之多。
方德眉微锁。
——这也太奢侈了吧!
“大哥这是………”
乾隆笑着说:“你放心好了,这桌酒席不是让你白吃的!”
方德苦笑:“我们兄弟需要这么见外么?”
“大哥让你做的事虽然不是很难,但是却要拖累你十几年,若是不请你吃顿好吃的实在是难以开口!”
方德问:“大哥想让方德做什么事?”
“你还记得小琰么?”
方德点头:“那孩子很聪明的!”
“他的确是很聪明,但是不知世情之变化,怎知处事之艰难,”乾隆脸色十分凝重:“所以大哥想将小琰托负于你,教他成材,希望你千万不要推辞。”
“其实大哥你学,本身就是个良师,何不自己……”
方德的话还没有说完,乾隆已打断了他的话:“若论对人情世态的了解,大哥远不及你,而且有些事只有他自己去历练,才能真正有了解,再说大哥根本没有时间教他,你若肯教他,大哥实在是感激不尽。”
方德沉思一会说:“大哥既然这么说了小弟我就只有答应了,不过他得留在方家二十年,在这二十年间大哥你不能过问!”
“那是自然了!”乾隆一口答应:“大哥算是欠你一个人情,将来你可以随时讨还!”
“说这些话就太见外了!”
“那大哥就在这里先敬你一杯!”
乾隆已向方德举起了酒杯,可是就在这时他却看到苗翠花在摇头,叹息:“你在叹什么气?”
“我在替你儿子叹息,”苗翠花说:“你看看他脸无四两肉,手无缚鸡之力,能教你儿子什么,小心他误人子弟,还有你这个做老子的,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把儿子交给别人!”
“放肆!”
乾隆身边的一个便服侍卫已在喝斥苗翠花。
乾隆瞪了那侍卫一眼说:“你和人家一个姑娘家叫什么劲!”
那个侍卫立刻不说话了!
乾隆这时取出了一只玉佩,将之交给方德:“大哥没有什么好谢你的,这只玉佩你先收着,千万不要弄丢了,将来你若是遇上了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事,就拿着他去见各省的督府,他们多多少少都会给你大哥一点面子,会解你一时之难!”
“又在胡说八道了,”苗翠花连连摇头:“你以为你是谁人家准会卖你的面子,你以为你是皇帝老子!”
方德眉微锁:“你的话也太多了,这么多好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人家说的也是事实嘛!”
苗翠花的声音明显的小了许多。
“你还说,下次别再跟我出来了。”
乾隆笑了:“你和一个小姑娘叫什么劲,大哥都没生气,你生什么气,把玉佩收好,我们喝酒!”他已向方德举杯。
方德的目光却转向了乾隆身后的两个侍卫:“大哥,这么多酒菜我们三个也吃不了,就让你这两个手下也一起吃吧!”
乾隆点了点头,对身后的两个便服侍卫说:“方老弟既然开了口,你们两个就坐下来一起吃的,但是菜可以多吃,酒却少喝点,别回头若是误了爷的事。”
那两个侍卫分别向方德和乾隆谢了声,在他们的下首落座。
酒过三巡,乾隆说:“这几天你要小心些,那个雷老虎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不甘心把所有和家产输给你,说不定他会对你不利,我这两个()
下人虽然做不了什么大事,但是一身蛮力还是有的,寻常的人几十个也近不了他们的身,就让他们跟你几天!”
“这不好吧,他们若是跟了我,那大哥你那边……”
“你就放心好了,你大哥别的没有,但是身边的下人却是不少,”乾隆对那两个侍卫说:“这几天你们就跟着爷这个兄弟,保护好他的安全,爷在他身上可是下了重注的,做好了这件事,回头爷有赏。”
“是!老爷!”
那两个侍卫立刻站起,恭恭敬敬的答应。
“怎么又站起来了?”乾隆一指椅子:“坐下来吃菜,把这些全吃光了!”
他们这一桌酒席吃了很久,直到华灯初上时,方德才与乾隆作别,与苗翠花带着那两个侍卫往回走,可是他们刚走过两条街,就遇上了雷老虎与他的一干手下。
方德脸上带着笑意:“雷当家的这是去哪里?”
“要你的命!”
雷老虎已一冲而上直取方德,但是他刚一动,方德身边的二个侍卫已同时跃出截住雷老虎交手,三人交手七招,雷老虎中了一拳一掌,落地,连退三步。他的武功虽然远在这两人之上,但是这两人联手全力,他却远非其敌。
雷老虎一站稳,便对身后的手下说:“你们还在等什么,给我统统的杀掉,一个不剩!”
他的手下一拥而上,向方德苗翠花以及两个侍卫杀将而来。
苗翠花刚要上前已听到一个侍卫说:“马上带方老爷走,我们断后!”
“那你们小心些!”
说完这句话她已拉着方德向来路而逃。
但是他们刚跑上一座石桥时,就被一黑衣人拦住了去路,在见到这个黑衣人时方德已感到了一股浓烈的杀气,来的是个劲敌,当下方德停住了脚步:“乾坤如意手聂刚!”
“正是!”
来的是雷老虎的师兄聂刚。
聂刚二十六岁,大方德四岁,他的武功,赌术均在雷老虎之上,可以准确地说他是雷家的一个门神。
苗翠花见到聂刚便要冲上去动手,但是她刚动,就看到聂刚的手里多了一枝洋枪,当下她出了一身冷汗,连忙止步。
“你最好别动!”
聂刚的声音很冷。
“你也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