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大发慈悲,送你下黄泉和你父亲聚首。”
雷老虎那铁锤一样的拳头已直击李小环的心脏。
——斩草除根是他一向的宗旨。
就在李小环快要香消玉殒时,雷老虎已听到了荣亲王的声音:“住手!”
雷老虎的拳头止住:“王爷!”
荣亲王的话很直接:“你给本王想清楚了,打死了这个女人容易,可她如果死了,你就得准备与方德不死不休,就再也没有缓和的余地,江南各大商号和洋人都与方家有深厚的交情,只要方德一句话,哪怕是你坐上漕帮之主的位置,那也是寸步难行、”
雷老虎说:“可是留下这个女人始终都是一个祸患。”
荣亲王回答说:“她武功再好始终也只是一个女人,根本威胁不到你的地位,真正对你有威胁的是方家,我若是你就会留下这个女人,她也是你唯一与方德谈判的筹码。”
李小环想动,却动不了,她全身的骨头就象散开了似的,雷老虎的那一拳实在太重了。
“你们最好现在就杀了我,不然,我不会放过你们。”
“人只有活着,才有价值,死了就是一具毫无知觉的尸体,”荣亲王说:“不可否认,方德是很喜欢你,可是你如果死了,他最多也就是难过一阵子,然后会继续过他的日子,因为天下的美女不是只有你一个,没有了你还会有别的女人再现在他的身边,我相信你也不愿意让这种事情发生。”
李小环冷笑:“说的再好听,你也只是想利用我对付德哥。”
“但是我说的也是实话,”荣亲王继续说:“所以请你给我们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想报仇的前题至少是你得先应该活着。”
说话间,荣亲王笑了:“这不救你的人已经来了。”
李小环随声望去,已见到欧阳四海匆匆的闯入了雷府,在这一刹那间,她那不争气的眼泪已流了下来:“柔姐……”
“别怕,柔姐这就带你回去。”
欧阳四海走向李小环。
“站住,”但是就在这时,她却听到了雷老虎的声音:“你要带他回去也得问雷某一声。”
欧阳四海淡淡的笑了:“那就请雷老爷高抬贵手了!”
雷老虎说:“她打伤了我们这么多人,若是任由你把人带走,雷某如果在江湖上立足?”
欧阳四海冷笑:“如果你一定要打,我欧阳四海在这里接住。”
雷老虎大笑:“久闻方夫人武功卓绝,雷某正好领教。”
他的话尚未说完,已听到了一个声音:“夫人是千金之躯怎能与动手,这一战苗显接着!”
苗显已跟着闯入雷府。
雷老虎笑了:“翻去覆雨手苗显,想不到方家居然有你这样的高手,如果是卧虎藏龙。
苗显:“事不可做尽,力不可使尽,凡事太尽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更何况你已经将李巴山打成重伤,得到了漕帮帮主的位子了,你又何必为难他的女儿?”
雷老虎说:“打架是拳脚上的功夫,而不是口舌之利,还是让我来领教一下苗大侠的武功吧。”
“难道苗显还怕你不成?”
苗显已准备迎战雷老虎。
荣亲王这时对苗显说:“翻云覆雨手的武功的确是江湖一绝,不过我如果是你就不会与老虎动手,在四条街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凡是踏入四条街的人就等于再世为人,不可以随便使用武功,否则就会被驱离四条街。”
“你究竟是什么人?”
苗显凝视荣亲王。
他虽然不认识荣亲王,却仍能感到他是一个强劲的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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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什么人,方德心中有数,”荣亲王将目光转向欧阳四海:“老虎与李巴山的比武,双方签有生死文书,再说比武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事,虽然老虎的出手有些重,但是他们的武功也只在伯仲之间,他略有迟疑就会伤在李巴山的手下,至于你们方家还是不要介入这场江湖恩怨。”
欧阳四海说:“江湖上的事,我们方家从不介入,但是小环我一定要带走。”
“李小环无故打伤雷府这么多人,怎能说走就走?”荣亲王笑:“当然了你要把人带走也不是不可以,除非老虎不追究这件事,若中老虎执意追究,那我们只有交给官府来处理了。”
欧阳四海的声音已冷了下来:“你想这样?”
荣亲王笑了:“这句话你应该问雷老虎。”
雷老虎说:“李小环的事虽说是件小事,但是她毕竟打伤了我这么多手下,身为他们的老大,我必须对他们有个交代。”
欧阳四海冷笑:“有什么就直说好了。”
“痛快!”雷老虎大笑:“方夫人不愧是女中丈夫,我的条件很简单,李小环你可以带走,做为交换条件,四条街必须有我的烟馆、妓院、赌场。”
欧阳四海脸如霜:“四条街上绝对不可以有妓院、烟馆赌场。”
她的话如同岳定。
“至于小环就先留在这里,如果她有什么闪失,我们方家绝对会把雷家连根拔起。”
说罢她已转身便走。
雷老虎冷笑:“雷家岂是你想来就来之地?”
他出手。
一连串的纸牌已笔直的飞向欧阳四海。
——青龙出海!
他的虽然是纸牌,但风劲之强却不下于暗器。
欧阳四海旋身出手。
她的手一伸出,雷老虎的纸牌就如同石沉大海,全部落入了她的掌中。
雷老虎动容:“万源归流!”
——欧阳四海所施展的是上乘武学中的万源归流。
欧阳四海冷冷地说:“我们方家从来不惹事,却也不怕事,如果你一定要和我们过不去,我们方家一定接着,至于小环你要留着,那就留着吧,若是她有什么闪失,哪怕是你们雷家有荣王爷护着,我们方家会将你们雷家连根拔起。”
雷老虎的脸立刻寒了下来:“方夫人这是在威胁我么?”
“准确的说是应该是警告,”欧阳四海淡淡地说:“也许你不知道这中间的深浅,但是荣王爷一定知道。”
她头也不回的离去。
“你走得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