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回到典当行,又让伙计打听一二。
白海波虽然是外乡人,但名声确实不错,之所以开设武馆,纯粹是因为在走镖时伤到根基。
潮汐武馆的传承是外功,用作打磨肉身,并无内功。
所以一旦根基受损,外功难以锁住气血,以白海波四十岁的年纪,气血衰败是注定的。
武者便是如此,鼎盛就在三四十岁。
沈炼对此很是好奇。
无论他怎么打听消息,也从未武道有延寿的传闻,那诸三行到底是怎么活过五百年的?
“难道有修仙的说法?”
沈炼随即打消念头,仙家不至于躲躲藏藏杀几个凡人。
他对武功愈发感兴趣,可惜内功非常罕见,只能先从外功入手,潮汐武馆正是最佳选择。
潮汐武馆具备中乘武功,哪怕盐良镇的环境不适宜,但奠基效果肯定比下乘武功出色。
既然下定决心,沈炼不再婆婆妈妈。
没过几日,他便让伙计把拜师礼奉上。
在此期间,白海波也会打听沈炼的背景,毕竟一旦收礼,就代表着两者的师徒关系成立。
古代的拜师极为繁琐。
特别是亲传弟子,找个师傅和找个亲爹没太大区别。
不过白海波很识时务,没有选择大肆声张,颇有种名义上是父子,实际你我辈分各论各的。
没办法,十个穷苦人家都比不过一个富家子弟。
典当行虽然不算大富大贵,但供养一个武者没啥问题,沈炼应该能在三十岁前踏足武者。
前后大半个月,他们才将拜师的礼数办完。
沈炼再次登门潮汐武馆。
他按照习武的规矩,仅穿着一身单衣。
沈炼刚离开典当行,被刺骨的寒风一吹,已经开始想念店铺里的暖炉,不禁连连叹气。
“哎。”
“啊啊啊~”
八哥幸灾乐祸的嘎嘎大叫。
沈炼懒得理会八哥,快步向着潮汐武馆而去。
此时的盐良镇,年味已经非常浓郁,到处都张灯结彩,孩童在街角嬉戏,家家户户张贴福字。
“可惜,沈老汉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沈炼有点担心沈汉生。
按理说,往来高家镇的路途都已经打点过,典当的生意一直没有出岔子,理应并无大碍。
“恩?”
沈炼临近武馆所在的街道,突然听到一阵抽泣声,有男男女女披麻戴孝,纸钱散落满地。
民众围拢在街口的巷弄外。
“陈家老媪真惨,上个月刚过完七十岁寿宴吧?”
“是啊,听闻小儿子一觉睡醒,结果看到自家老母躺在床沿旁,整张人皮被剥掉了。”
“哪来的歹人,这个月怕是已经三四回了。”
“死无全尸。”
………
民众在议论纷纷,沈炼听闻后眉头微皱。
“诸三行?”
沈炼暗自咋舌,衙门用全部人手侦办的剥尸案,连金吾卫都已经出动,结果依旧未有头绪。
他本以为,就算衙门抓不到诸三行,后者也会收敛几分。
如今看来,诸三行颇有种顶风作案的意思。
行凶的目标竟然是个七十岁的老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