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更喜欢当马吧。”
罗兰倒和扳手的看法不同,他觉得两个男人在一块也挺好,至少他们有四只拳头了。
“我还以为您能说出点有深度的东西。”
-我小时候要是拳头够多,雅姆就不会被他们欺负。
白色烈焰沉默了片刻:
“…你现在不同了,罗兰。”
-当然。
罗兰勾勾嘴角。
-我现在可厉害了。
扳手对他这种说胖就喘的行为不做任何评价。
这孩子表面看着沉稳优雅,实则私底下放飞后是什么玩意它一清二楚——有段时间,老柯林斯不在家的每个傍晚,它就静静看着罗兰脱了鞋,光脚在床上跳舞。
小疯子。
“镇警把他关了起来。”
费南德斯不知道这么会功夫,罗兰和扳手来去数次的对话,沉声说道:
“结果他在第二年感染了时疫,浑身溃烂而死。”
故事不长,里面却没提到‘主角"。
罗兰顺着话往下问:“他的女儿…”
最令人难过的就是他的女儿了。
在父亲死后,无依无靠的女孩被送到了济贫院——在此之前,镇警和当地辖区治安官特别询问了那些曾为女孩打抱不平的村民们:
倘若他们乐意伸出援手,哪怕只漏那么几个铜子儿,临时让她有口吃的,再加上,镇警保证会很快给她找一份合适的工作…
然而从她被送到济贫院的结局来看,故事走向并不如人意。
没有一个人理会她。
令人们愤怒的是公理、正义和道德被践踏。
而并非一个女孩被践踏。
“她只坚持了半年。”
止不住的怒意爬上了费南德斯的眉梢:“这之后,镇上就经常发生怪事。”
“据一名死者妻子说,他夜晚听见了丈夫的哀嚎:‘你不是我的女儿"——他曾这样喊过。那十七名死者均浑身溃烂而死,就和…”
罗兰轻声:“就和她父亲一样。”
费南德斯默然。
他停顿了一会,才继续开口道:“…当治安官通报上来的时候,她已经快要孽化了。”
“我们付出了两名五环仪式者的生命才解决她。五环,罗兰,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五环仪式者太珍贵了…”
“你知道我停留在四环多久了?也许还要花上四五年、七八年…”
“两名五环啊…”
涉及灵体的案件关键就在于“重现”和寻找“钥匙”。
前者将削减它们的执念或怨恨,从而弱化灵体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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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则能清楚它们依靠什么样的‘规则"发动袭击,在遵守‘规则"的前提下,仪式者大多时候是安全的。
实际上,永寂之环那些信奉荒原白冠主的仪式者更擅长处理此类案件,特别是“哀歌”之路。
他们能沟通灵体,甚至像养宠物一样,饲养这些痛苦而悲怨的无形怪物。
案件最后如何解决,费南德斯没给罗兰详细描述。
他只是举个例子,希望罗兰能清楚,对那些高神秘、极度危险的灵体的处理方式。
“除非是初诞的‘幽魂",否则,仪式者很难对抗这些不受物质法则限制的存在。“重现”和“钥匙”是最基础的标准流程——我希望你记住,罗兰。”
“圣水和子弹不是万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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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识幽魂·第一卷·序语》
:它们对万物展示自己残缺的面相。
:灵与肉,相互缠挽。一个面朝初生之日,一个走入寂静深夜。
:满盈的终究变节。
:恳求真理时,首先直面恐惧,其次撕开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