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杀你。”
“我把你视作命运的宿敌，毕生的对手。”
“可惜……可惜……忠诚祝愿你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马燃语气平静地给出了回应：“我信。”
为什么不信？
上辈子，像极效君主这种自作多情的神经病，马燃不晓得遇到过多少。
什么“百世天骄”、“太初统治者”、“万载圣贤”、“无上皇者”、“神魔一体”……
每个把自己当做宿敌的家伙，都去认真对待的话，马燃还要不要干正事了？
听到这两个字，极效君主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的表情，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
他终究被长存黑手彻底杀死，化作飞灰，烟消云散，神魂俱灭了。
一直很少说话的长存文明幕后黑手视线聚焦在马燃身上，开口道：“因为某个同族的存在，我曾经明令禁止他们将地球选做灵魂培育场。”
“前段时间，我积累足够，为了完成进化，主动进入昏睡状态。”
“所以才出了这些纰漏。”
“归根到底，是我太自信，也太相信这代长存人的理智。”
“事已至此……”
“只能请你们去死。”
“魔子、先知，让长存文明七成人口为你们陪葬，也算是对你们最后的尊重了。”
听这人说话，马燃就知道，对方是真正带入了“神明”的身份。
这一代人不行？
那就直接灭掉！
留下一些火种，用个几十年，就能繁衍出新的长存族群。
听起来像极了圣经里面提到的上帝发动大洪水灭世、只让少数人上诺亚方舟的故事。
长存文明的幕后黑手不在乎马燃怎么想，他只是轻描淡写地打了个响指。
嗡！
笼罩在长存文明主基地的重力域场，其强度再次飙升！
即便是有内气十三段、【剑首】和【张狂的体魄】加持，马燃仍旧感受到了压力。
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咦？”
白发灰肤的青年人面上浮现出一抹诧异之色：“魔子能坚持下来，因为他的本质是一杆神兵。”
“你……”
“超出了我的预料。”
“所以……”
“你在死前，有资格知晓我的名讳。”
说到这里，他停顿片刻，悠然道：“四。”
“这是我的名字。”
马燃偏着头，眸中紫光潋滟，周身白烟氤氲。
他轻轻捏响指关节，视线聚焦在自称四的男子身上：“这个名字，很有意思。”
【剑首】勋章，有一个功能，马燃从获得以来，就从未使用过——剑破苍穹，撕裂空间，横渡宇宙，随机传送到一颗星球上！
也就是说，想逃的话，马燃随时可以逃走。
可他并没有这样做。
马燃只是朝着魔子方向伸出右拳，五指缓缓展开。
只能勉强凝聚出一道人型残影的魔子，咧开嘴角，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身形化作一道流光，一拳砸在马燃的掌心之上。
嘭！
黑红色气焰冲天而起！
光焰散尽，魔子的身影消散无踪。
一杆造型简约质朴的大枪，被马燃紧紧握在手中。
其上……
红缨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