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
您最喜爱的大孙子吧,文珏这小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机灵,调皮,都被皇爷爷惯坏了!”
“但是现在比以前懂事多了,前一阵子儿子不小心踹了他一脚,却不慎从御阶上滚了下来,幸好人没事,头擦破一点伤,这孩子没告诉皇爷爷,不然儿子又得挨一顿鞋底子了!”
“前几日,文珏想您想的一直哭,还说做梦梦到您带他去烤红薯,抓知了猴……”
朱雄英眼中含着泪水,声音也逐渐变得哽咽起来。
“您怎么不给儿子托个梦啊,儿子也想您啊!”
“过年的时候,儿子看到四叔一家团圆,心里十分难受,您要还在该有多好啊,儿子也不用羡慕别人!”
朱雄英早已泪流满面,说道:“爹,您知道吗,儿子这些年过的很累,真的很累,可儿子不能说啊,更不能给皇爷爷诉苦!”
“儿子答应您会创造一个真正的盛世,就绝不会食言,不管多苦多累,儿子都会坚持下去!”
“爹,您晚上给儿子托个梦好不好,儿子真的很想您啊!”
整个太庙充斥着朱雄英凄凉悲痛的哭声,每一声都是儿子对父亲的思念,就连守在外面的太监和侍卫也被感染,跟着低声抽泣起来。
“万岁太苦了!”
朴不了用衣袖轻轻擦着眼角的泪水,说道:“万岁和先太子的父子之情当真是感天动地,就是石头听了,恐怕也会感动,哎……”
樊忠站在殿外,昂首挺胸,脸颊两侧划过一道泪痕。
李辰感慨道:“陛下才是整个大明最苦的人!”
深夜,睡梦中的朱雄英猛然惊醒,坐在床上大口喘息。
听到动静,朴不了立马走了进来,恭敬问道:“万岁,您怎么了?”
朱雄英恍惚道:“朕梦见孝康皇帝了,我真梦见我爹了!”
“老朴,你看到没有,我爹就坐在这大殿之上,刚才还夸我做的很好,还说让我好好照顾这个家!”
朱雄英从床上走了下来,走到尚书房龙椅旁,既激动又开心的说道:“我爹就坐在这龙椅之上,我就站旁边,这怎么没人了,孝康皇帝……我爹去哪了?”
朴不了跪在地上,抱着朱雄英的腿哭道:“万岁,孝康皇帝陛下已经走了,您清醒一些吧!”
“放屁!”
朱雄英大声咆哮道:“我爹没走,赶紧去找!”
慌乱之间,朱雄英撞在御案上,剧烈的疼痛也让他梦中醒了过来。
“万岁,您没事吧?”
朱雄英双目无神,只是淡淡说道:“去把兵部尚书詹徽给朕找来!”
“奴婢这就去办!”
一个时辰后,詹徽连夜进宫,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皇帝会连夜召见自己。
皇帝连夜召见臣子几乎都是军情紧急之事,一般召见的都是五军都督府,兵部以及公侯之人。
可就算有紧急军情也要先送到兵部啊,由兵部呈于尚书房。
怀着忐忑的心情,詹徽匆匆走进尚书房,拱手道:“臣詹徽见过陛下!”
朱雄英缓缓抬头,正色道:“朕要给孝康皇帝再次追封,为大明太宗文皇帝,明早朝会你带头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