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战计划已定,四月十五日正式攻打舟山群岛。
由于此次作战登岛作战,需要提前准备战船,火器等,还需要调配战舰,朱雄英命俞通渊,王弼,曹震提前去了嘉兴府。
义乌,荡倭卫大营!
就在众将各自备战之时,朱雄英立马前往义乌查看荡倭卫的训练情况。
大营之中,铁铉询问荡倭卫何时出兵,朱雄英告诉他,这一次登岛作战要用水军,暂时用不到荡倭卫,而荡倭卫的任务就是继续操练鸳鸯阵。
铁铉听后面带忧愁之色,说道:“殿下,荡倭卫许多士兵听闻殿下来浙江后,整天盼望着能去跟随殿下打倭寇,这突然不让他们上战场,臣担心,,,”
“孤明白你的意思!”
朱雄英缓缓说道:“荡倭卫不仅士兵都是新兵,就连各小队的队长也没上过战场,而且训练仅有三个月而已,此次是艰难的海上登岛战,让新兵去打,明显不合适!”
“臣明白!”
朱雄英继续说道:“告诉荡倭卫的将士们,拿下靖海岛和岱山岛,荡倭卫出兵定海岛,和倭寇决一死战!”
说罢,又问道:“孤送来的那几个人现在如何了?”
自从荡倭卫创立以来,朱雄英可是塞了不少关系户进去,有的是锻炼,有的则是发配,还有戴罪立功的。
铁铉一件件的说道:“回殿下,朱高煦训练刻苦,也有指挥才能,打架来不要命,在荡倭卫中罕有对手,虽说经常惹事,但士兵都服他,如今在军中担任小队长,而朱济熿喜欢偷女干耍滑,经常装病,还是经常摆皇孙的架子,甚至让别的新兵伺候他,别人要是不愿意就动手打人,臣已经罚过他好几次了,如今担任朱高煦的藤牌手!”
“这两个家伙,,,”
朱雄英笑了笑,说道:“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必留情面,晋王和燕王说了,死了都不要紧!”
“臣明白!”
话是这么说,可谁又这能给他们计较太多,虽说被踢出皇室身份,可人家毕竟还是藩王的儿子。
“李芳呢?”朱雄英问着。
“回殿下,臣把李芳留在身边担任文书,平常帮助臣处理一些军中的事务!”
朱雄英点头,又说道:“让他给你打下手也不错,平常跟着士兵也训练训练,但决不能让他上战场,算是孤找你走个后门吧!”
“臣明白!”铁铉也不是什么迂腐之人,一口答应下来。
李芳可是临安公主的儿子,也是李家唯一的独苗,他和那些犯了错的人不一样,李芳来荡倭卫纯粹就是锻炼。
说白了,就是混军功,回头好继承韩国公爵位的。
而且朱雄英是不会让这位表弟拿刀子上战场拼命,这万一有个好歹,他实在没脸回去见临安姑姑了。
是人都逃不过人情世故,朱雄英做的这一切都是老爷子默认的,老爷子对临安公主始终心存愧疚,借朱雄英之手来弥补这个大闺女,同时也是让临安公主和李家记得太孙的好。
而且李芳和太孙妃李婉儿还是堂兄妹,不照顾一点实在说不过去。
说起李芳,朱雄英又想到了另一位表弟,郭家的郭珍,当初和吴家人酒楼打架,吓到皇重孙朱文珏,老爷子要将这些惹是生非的勋贵子弟全部处死,朱雄英求情,全被打发到了荡倭卫的敢死营。
铁铉继续说道:“吴海,郭珍等十几个勋贵子弟去了敢死营,刚到就开始闹事,不服从军令,带着人和队长高一,陈二打了起来!”
高一,陈二就是当初在徽州***造反的领头之人高明,陈忠平,朱雄英念在事出有因,饶了二人一命,发配到了荡倭卫敢死营效命。
()
敢死营,顾名思义,死士也,没有姓名和身份,只有编号!
“这俩也不是什么善茬,,,”
朱雄英笑道:“他们认怂了?”
铁铉缓缓摇摇头,神情有些忧虑的说道:“高陈二人打不过这十几个勋贵,但这二人敢拼命,直接用刀捅死两个勋贵子弟,这才镇住吴海和郭珍!”
朱雄英听后非但没有生气,对于二人的行为反而很是满意,敢死营之所以敢叫敢死营,那就是敢死,不要命。
在敢死营,怕死的人就不配活着。
李芳和郭珍同样都是太孙的表弟,但二人在荡倭卫的待遇却天差地别,李芳的母亲临安公主那是从小抱着朱雄英,看着他长大的,朱雄英不在的那几年,临安公主对朱允熥也颇为照顾,最重要是人家李芳没犯什么错,照顾一点无可厚非。
郭珍是犯了错被发配到了荡倭卫,来了后还不老实,竟然还敢带着人殴打上司。
“告诉高陈二人,这些人已经交给他们了,此次作战平倭之战需要用到敢死营,让他们做好准备!”
“臣明白!”
朱雄英看着面色黝黑憔悴却身材魁梧的铁铉,心中有些心疼,人家好好的一个文官,结果让自己给逼成了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