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应天衙门!
几名衙役拿着浆糊刷在墙上,随后又贴了一张告示,闲来无事的百姓立马围了上来。
“官爷,俺不识字,这告示上面说了啥?”刚从地里干完活,鞋上满是泥泞的一位老大爷问道。
衙役笑了笑:“当然是好事!”
“净哄人,啥好事能落在俺们这些平头百姓身上!”说完扛着锄头直接走了。
“官爷,给念念呗!”一名青年跟着起哄。
衙役站在告示前,朗声道:“这是咱们应天府尹高大人亲自发布的悬赏令!”
“悬赏啥,给多少钱?”青年顿时来了精神。
“你急什么,我说完了吗?”
衙役瞪了那人一眼,继续说道:“吴王府拱卫司被歹人所烧,当今洪武爷和吴王殿下很是震怒,一定要严查纵火的凶手,只要有人知道拱卫司的大火是谁放的,尽管去衙门举报,府尹大人重赏一百两银子!”
拱卫司被烧之事在整个京城已经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了,甚至传的沸沸扬扬,但究竟怎么回事,几乎没人知道。
“有人知道吗?”衙役喊了两声,见没人应声便带着人走了。
剩下一群啥也不知道的百姓在那胡乱猜测,这一幕正巧吸引了一位仆人打扮的青年,只见他挤入人群,望着上面的告示问道:“这上面写的啥?”
“衙门贴的告示,悬赏火烧拱卫司的凶手,这事随便看看就行,咱们上哪知道是谁啊!”
仆人神情一紧,又问道:“这悬赏多少钱?”
“一百两银子!”
那人又问道:“咋,你知道这是谁干的?”
“我上哪知道这事……”
仆人笑了笑,退出人群。
没一会儿就来到应天衙门门口,却被衙役拦了下来,问道:“你是何人?有何事?”
仆人连忙说道:“小的是魏国公府的下人,有重要之事要找府尹老爷!”
“什么事?”衙役又问道。
“小的知道是谁烧了吴王府的拱卫司!”
这仆人语出惊人,衙门不敢怠慢,连忙去找府尹高守礼汇报。
教坊司!
自从徐增寿出事后,朱高煦和朱济熿就被徐妙锦赶了出来。
二人不敢去找各自的父王,也不敢去拱卫司归队,走投无路之下,朱济熿建议去教坊司,那地方有吃有喝还有的玩,这个想法受到了朱高煦的支持。
二人依靠自己皇孙的身份在里面不仅白吃白喝白住白嫖,还动不动就发脾气骂人,甚至殴打前来的客人。
短短几日,把整个教坊司搞得鸡飞狗跳,乌烟瘴气,碍于二人皇孙的身份,谁也不敢怎么样他们,生怕得罪他们背后的晋,燕二王。
苏三娘对此苦恼不已,想想以前的英哥,再看看这二人,同样是皇孙,简直是天差地别。ap.
如果当年的英哥还在绝对没有人敢如此放肆,可惜人家现在是洪武爷的亲孙子,高高在上的吴王,别说管这种小事,就是想见一面都是见不到。
“砰!”
只听一声巨响,二楼房间的门被一股力量撞的支离破碎,一名杂役趴在地上来回打滚,十分的痛苦。
“小爷说了,让昨天那个唱曲的小妞来伺候小爷!”屋里传出朱高煦的吼声。
“爷,昨天那姑娘只唱曲,不伺候人!”苏三娘连忙陪笑。
“放屁!”
朱济熿喝的醉醺醺的,说道:“别以为小爷不知道,进了教坊司的女人,哪有不伺候人的,少他娘的废话,快给小爷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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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三娘解释道:“二位爷,教坊司以前确实是这规矩,但多年前就改了,现在陪客全凭自愿,强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