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锦衣卫将整个东宫封锁后,再也没有一人能进去,里面住着的皇子皇孙全部搬了出去,老爷子让李婉儿和张月带着两个孩子去了坤宁宫,其他皇孙则全部搬去文华堂,吃住加上读书都在里面。
年纪小的皇子依旧随各自母妃住在后宫,而年长的秦,晋,燕三王被老爷子安排住进了上京十二卫之中,并受信国公汤和的节制。
经过多方打听,朱高煦终于在府军卫大帐见到了许久未见却一点都不思念的父王。
“你怎么来这了?”
朱棣只是随意瞥了他一眼,问道:“听说拱卫司的人马都被调出了京城,你为何没去?”
“父王,孩儿,,,孩儿想,,,”
朱高煦话还没有说完,却被朱棣直接打断,问道:“你想干什么?”
“老子问你话呢,你为何没跟着一起去?”
眼看自己父亲都知道了,朱高煦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孩儿和朱济熿趁集合之时跑了出来,所以,,,”
“什么?”
朱棣听后顿时大怒,大骂道:“好啊,老子万万没想到能生出你这么个孬种出来,你看看你这尖嘴猴腮的鬼样子,哪里像我朱棣的儿子!”
朱高煦委屈的说道:“父王,孩儿在那拱卫司每日都要受那郑国公的操练,实在太过辛苦,孩儿知晓您与那些人不合,他们就是故意折磨孩儿啊!”
“放屁!”
朱棣大骂道:“老子早就打听过了,常茂并没有因为我的原因报复于你,你和晋王家的朱济熿每日都是跟着其他士卒一起操练,倒是你们两个狗东西整天在拱卫司惹是生非,只是碍于你们皇孙的身份没有计较太多罢了!”
“孩儿实在吃不了这样的苦啊!”
朱高煦满肚子的委屈,高声道:“每天天不亮就起,晚起一会就要挨揍,他们揍人可一点不留情面,那铁铉像个鬼一样,整天盯着我和朱济熿,还要练刀法,练骑射,这么热的天都不让休息,天天累的和狗一样,晚上睡觉还会莫名其妙的集合,父王,您说朱雄英是不是有病,他搞这些,,,”
“砰!”
朱棣实在听不下去了,直接一脚踹了过去,气愤的大骂道:“朱雄英也是你能叫的,狗东西,你怎么有脸说的,别人都能受了,你有什么脸说吃不了这个苦,老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跟着徐达大将军在草原上提着刀砍***了,几天几夜不合眼都是常事,娘的,你个不成器的狗东西!”
朱高煦被痛骂一顿却不敢顶嘴,朱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问道:“拱卫司被烧了,这事是不是你干的?”
朱高煦连忙说道:“父王,此事和孩儿绝无任何关系!”
朱棣看他不像说谎的样子,这才松了口气,缓缓说道:“最好没有你,你皇祖父对此事很是生气,应天衙门正在查,一旦查到纵火者,一定不会轻饶!”
朱高煦听后咽了咽口水,不敢继续说话了。
“你来找老子做什么?”朱棣将这几天憋屈全部在朱高煦身上发泄了出去,心中顿时舒服许多。
朱高煦说道:“舅舅晚上想请您到府中一去,有事情相商!”
“舅舅?”
朱棣问道:“哪位舅舅?”
“是增寿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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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朱棣和朱高煦来到魏国公府,徐增寿早有预料到自己的姐夫会来,早早提前备下一桌丰盛的宴席。
“姐夫,您来了!”徐增寿十分客气的说着。
朱棣回头看了几眼,说道:“增寿,告诉过你多少次了,没有重要之事不要与本王相见,这里京城,天子脚下,不是北平,藩王的一举一动()
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老头子最忌讳藩王私下结交外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