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朱高炽愣在原地,瞪着那双小眼睛,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还愣着干啥,快去叫你爹来!”
朱樉走上前,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说道:“赶紧去,不然二大爷踹你屁股了!”
“二大爷,您这……”朱高炽挠着腮帮子上的肥肉,有些不知所措。
此时,燕王朱棣已经走了过来,隔着好远便喊道:“二哥,二哥……”
看到朱樉,朱棣爽朗的大笑道:“二哥,你来北平为何不提前通知弟弟一声,弟弟好去迎接!”
朱樉却不为所动,冷脸说道:“老四,见到二哥,你该行礼才对,兄弟归兄弟,礼法归礼法,咱们要先行规矩,后谈感情!”
朱棣热脸贴个冷屁股,原本的笑容满面立马冷了下来,无奈之下,拱手道:“朱棣拜见兄长!”
朱樉看到这一幕,满意的笑了起来,说道:“四弟啊,咱们是自家兄弟,无需这般客套,二哥好不容易来一次,你这太见外了!”
朱高炽看到这一幕瞬间傻眼了,心想,这二大爷是不是有病啊?
朱棣眉头一皱,也特么的是无语了,朱樉继续笑道:“四弟啊,其他事咱们一会儿带说,圣上口谕,燕王接旨!”
朱棣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立马跪在地上,沉声道:“臣朱棣接旨,圣躬金安!”
朱樉带着笑意,朗声道:“圣上口谕,老四,你个狗东西,竟敢欺负咱大孙,咱本想废了你,但咱大孙替你求情,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欺负小的,咱这个老的就得站出来替小的作主,老二,去你去北平,拿咱的鞋底子狠狠的抽老四一顿,记着,要狠狠的抽!”.
不用怀疑真假,这口谕就很朱元璋,别人就算想造假,都模仿不出来。
没等朱棣反应过来,朱樉高呼道:“恭请圣上鞋底子!”
只见身后的随从,捧出一物,上面还盖着黄布,掀开后赫然是老爷子那只一年四季都穿脚上的黑布鞋。
朱樉握着鞋底子,装作一副于心不忍的样子说道:“四弟啊,你这次闯大祸了,差点让父皇失去刚出生的皇重孙,那可是父皇的心尖肉啊……”
“父皇很是生气,直接就要废了你,二哥为了帮你求情,在殿外跪了一夜,差点跪死过去,哎……父皇也被二哥的兄弟之情所打动,最终才饶恕你的死罪,改成抽大嘴巴子……”
“四弟啊,二哥也不想打你,但这是父皇的旨意,咱们这些既当儿子,又当臣子的藩王哪个敢公然抗旨啊,老四,你说对吧!”
朱棣听后“噌”的一下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没等他开口,朱樉继续说道:“哎……四弟啊,你这没谢恩呢怎么就站起来了,你是不是不把父皇的话当回事?”
“老四,这二哥就要多说你两句了,咱们都是父皇和母后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咱爹娘拉扯咱们兄弟几个多不容易啊,你怎么能无视父皇的话呢,这次就咱哥俩,没外人看见,这事就算了,下次再这样,二哥可不饶你了,赶紧跪下谢恩吧!!”
朱棣虽满脸怒容,却不敢公然抗旨,只得再次跪在地上,冷着脸说道:“臣朱棣接旨,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樉右手握着鞋底子并不断拍着左手,问道:“四弟啊,你看是在这打,还是找个没人的地方,害……让二哥说啊,还是找个没人地方吧,如果父皇要责怪,就让他责怪二哥好了,谁让咱们是兄弟呢!”
朱棣脸色铁青,这事说到底和他有很大的关系,老爷子要抽他也是应该的,但属于燕王的那份孤傲让他无法忍受。
朱高炽看到父亲的难处,连忙站出来笑道:“既然是皇爷爷的圣谕,我爹自然不会抗()
旨,二伯父,这外面这么冷,您又是远道而来,咱们还是进府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说到底咱们都是一家人……”
朱樉虽然对朱棣早就不爽了,但毕竟也是弟弟,燕藩之王,让他当着北平百姓和王府侍卫的面丢人,实在不合适,秦王抽燕王大嘴巴子,这事要是传出去,皇家颜面也不好看。
朱樉顺坡下驴,带着随从大摇大摆的走进了燕王府,朱棣苦了脸跟在后面。
朱高炽急了,连忙跑后院去叫自己的母亲过来。
结果跑到拐角之处正好撞到同样飞奔而来的朱高煦,朱高炽原地跌倒,朱高煦则被弹出去数丈。
“老大,你眼瞎啊,走路也不看着点,撞死我了!”朱高煦疼的呲牙咧嘴,捂着脑袋大骂道:“你要不是老大,我今天非得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