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半天,原来是来要钱的!
朱英或许不在乎什么面子问题,但这事要是传到朱元璋那,这几个人加上九族那是一个都跑不了,更何况铁铉还在这,以他眼里不揉沙子的做事风格,这事一定会告诉朱元璋。
能当士绅商人的人那一定是非常精明之人,这些人有非常高超的利益头脑,能将任何一件看似很普通的东西达到最大利益化。
但这点智慧若是放在朝堂之上,那和猪脑子就没什么区别了,当年的沈万三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当街拦皇长孙讨账……只要是个稍微有脑子的人都不会干出这样的蠢事。
李景隆看几人的眼神就像看傻子一样,心中鄙夷道:“老子都巴不得给皇长孙送钱花,就怕人家不要,你们倒好,一群蠢猪,等死吧!”
朱英听到此话,脸色立马阴了下来,冷声道:“你们不是来探望我的,是怕我死了,没人认这个帐还你们钱了吧?”
“啊……”为首的乡绅连忙俯身拱手道:“草民绝无此意!”
“别别别!”朱英冷笑道:“不用解释我都懂,三十多个员外郎的位子,六十多家族子弟进国子监读书,还有一人二两银子,对吧?”
“皇长孙英明!”众人齐声拱手道。
“哎……”李景隆扶着额头,心中谩骂道:“一群蠢货,连我老李大腿上的毛都不如!”
“明白,明白!”朱英阴着脸说道:“我既为皇长孙,一言九鼎,答应你们的事自然会做到,但你们十几人当街拦着我,是不是图谋不轨,想刺杀与我?”
几人听到此话,顿时大惊,纷纷跪在地上,解释道:“草民只是想请皇长孙兑现承诺,绝无其他意思,请皇长孙明鉴!”
“嗯,我已经鉴别好了,你们有当街谋杀皇长孙的嫌疑!”朱英冷笑道:“我觉得应该让锦衣卫把你们都带走好好查查!”
“我爷爷,也就是洪武爷,他这个人不仅惯着我,还有个毛病,就是多疑,这种事从来都是宁可信其有的……”
“我不是仗着皇长孙身份而不讲道理,之前说过了,等水灾过后我就会兑现承诺,可现在灾情还没有彻底稳定下来,百姓尚在饥饿与病痛之中,你们当街拦着我要钱,这有些不太合适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他越这么说,这些人越认为朱英是故意拖延时间,最后想将这笔账赖点,等水灾彻底过去了,皇长孙就直接走了,他们只能吃哑巴亏,总不能再跑去京城,去皇宫要帐吧,这些人惜命的很!
你说他们胆小吧,但他们敢当街拦皇长孙要帐,要说胆大吧,也就这点出息了。
“滚!”铁铉见几人还要跟着,立马怒斥道:“再跟着砍了你们!”
朱英走在前面,神情凝重,说道:“曹国公,这个事你能,,,”
话还没有说完,李景隆抢先说道:“能!”
朱英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道:“那这个事就交给你去办了,咱们都是讲道理的人,不可以权压人,要讲理,讲法,要办的尽善尽美,让人家说不出来咱们什么不是!”
李景隆嘿嘿一笑,说道:“臣明白!”
李景隆走后,朱英带着铁铉向黄河沿岸走去,一路走过,看到的都是大水留下的痕迹,倒塌的房屋,随处可见的断壁残垣,以及各种牛羊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