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愣球,这是什么地方?能和京城去比吗?人家京城的墙都是拿金子贴的,路都是用银子铺的。”
喜庆的氛围从早到晚,来往的宾客如流水般不绝。
那位从西域巴里坤来的回部长老,因为将来要和亲的缘由,让他坐到了叶布舒附近。这货年纪虽大,办事却不稳重,几杯酒下肚就晕晕乎乎了,看见在大厅里的老道丹青子,又瞅见了旁边的冷吉僧,不由得升起了戏谑之心。
他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对着大伙说道:“都说佛家佛法无边,又说道家仙术无穷,可这两者比到底是谁更厉害呢?”
起哄架秧子的事不论年纪大小,男人们都是最热衷的,于是不少人开始议论,并且根据自己的喜好开始站队,一位来自草原的蒙古部落王爷站起来回答道:“当年,大元立国时己经有了定论:一官二吏,三僧西道,五医六工,七猎八娼,九儒十丐。“这句一出口得罪的就不只是老道了,在场的这些靠读书当上官的汉人立马变了脸色。
一位汉官站起来,不无嘲讽说道:“那大元不识天道,不到百年就又退回了大漠,因此他说的不能做数,这道就该在僧前。再说当年北魏太武帝,唐武宗,北周武帝,后周世宗为何只灭和尚,却不灭道家呢?。“接着是汉人官员的在下面的哄笑声音,三武一宗灭佛这事天下何人不知?
原来老道丹青子没有被安排在靠近叶布舒的地方就心生不满,见有人说起了佛、道的事,就站起来回道:“我道家修行不但修心,更注修行,为百姓降妖除魔,治病去苦,不然当年在大雪山,成吉思汗也不会说丘处机是老神仙。”
“我道家弟子不比那些整日在庙里坐着等人供奉的和尚。”说完不满的瞪了一眼坐在上面的冷吉僧,这时所有人的目光就落到了一言不发的冷吉僧身上。
冷吉僧看着眼下的情况,觉的有点好笑,看了一眼叶布舒,两人眼神交流了一番,冷吉僧的意思说我能反击吗?叶布舒的意思是说各凭本事,本王不管。
冷吉僧反击了,开口讲道:“沙门讲修行的法门有西万八千之多,本教主认为是对的,法门不同,修行体现也就不一样。你们道教自张角始,又历张道陵,不管在那个朝代都在准备造反,只不过这数千年来却无一次成功。”
“教主是在讥讽我道教吗?想我教主老子骑青牛出函谷关,点化身毒人(印度人),才有了你这佛家。”
“《老子化胡经》大师没听过吗?也就是说,这佛祖师从我道主,是个小师弟,哪有什么资格与我道家相论。”
这人说的慷慨激昂,仿佛千年的佛道之争在这他这有了结果。
冷吉僧听罢,不禁的笑了出来:“亏你还是有过功名的读书人,所谓的《老子化胡经》南北朝时己证是伪书。你还拿出来胡说,是你没有听闻,还是故意混淆视听。”
“再者,我教并非你那口中的西天如来,我教祖师为辛饶弥沃,而恒亲王是我教祖师转世,王爷在西北救天下百姓,就是我祖师在救助百姓。”三言两语冷吉僧就将叶布舒给牵扯其中。
众人见扯上恒亲王叶布舒,说话时就开始小心起来。
可冷吉僧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你的道教在成都的青羊宫原先早己破落不堪,若不是王爷关照,你哪里还有机会坐在这里,怕是早就饿死了,更不会有机会在这里的胡说八道。”
“法师,口下留情些!”一个人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阻止()
了这场辩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