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王府的庆典活动越发的近了,王府里的人全都忙碌着,这就让王府显得有一些混乱。原先王府里的人手是不够用了,便临时招来了不少人帮着干活。比如伙房,做菜的厨子多了数倍,送菜的伙计更是一下子多了几十人,还请了十多位秀才出身的计账先生记录来往的账务。
这些账房先生中有一位体形微胖头戴小蓝帽的人,由于人太多了,屋里已经放不下了这么多人了,只好把他和一部分人放在院子里干活。
十二月的西安还是很冷的,屋外的人很快就被冻的哆嗦起来,桌上砚台里的墨汁也结上了一层冰碴。
虽然辛苦,但这里的人都有没抱怨的。因为这王府给的工钱是其它地方的数倍,纵使有一点艰苦大家也不以为然。
“哪位是黄先生?侧福晋院里叫你去一趟,抄写点经文”。戴蓝帽微胖的这个人急忙应了一声,跟着一个下人到了公主的院子。刚一进院子就被等候的策凌特拉着他到了西屋。
“哈哈!冻坏了吧。真搞不清你,非要来这里当什么记账先生!”
“多谢小王爷,不然我得冻病了不成。来时就和你讲了,我虽有钱却没见过世面,就想着要来大富大贵人家里看一看人家是怎么过日子的。”
“那你可看到了什么不同吗?”
“莫提了,人比人得死呀!这两天来我算是明白了,家有万贯不如乌沙一顶。以前一个七品官我都惹不起,可在这王府里,就是四品官见了我们这些干活的人都客气的很。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这回我是真见识了。”
这人拍策凌特的马屁拍的不露痕迹。
策凌特听了既觉的好笑,更有些得意,毕竟这是他姐夫的王府,他也算是半个主人,与有荣焉!
只见策凌特得意洋洋的说道:“你就在这个屋歇着吧,有人问就说我叫你给侧福晋抄佛经呢。”
“黄某真是三生有幸能结识你这个忘年兄弟,等这事过了,我们再去那太白楼一醉方休。”
“一言为定!驷马难追!”
此时西北督府内,洪承畴皱着眉头坐在那里,对着一个黑衣人问道:”怎么回事,这个李虞夔怎么死了,”
“大帅那个李虞夔我本约他到一客栈里,想说服他离开西北,可我到时却发现他被人杀了。因为现场有西安府的官差,属下不敢多逗留就回来禀告。”
“一年前我就知道这个李虞夔是南明在西北的暗桩,那个黄有德刚来西北就去见过他,通过他还联系上了固始汗的人,就连本帅收到的那三封信也是李虞夔送来的。他活着对本帅总是个祸患,死了也好。”
“那个襄阳来的屯齐呢?他在什么?”
“回大帅,据说他怕恒亲王对他不利,前几日已经悄然离开西安回襄阳了。属下去过他住的客栈,已经是人去房空了,应该是不在西安了。”
“早走了也好,眼下这西安有些诡异,早走了留条小命,要不然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就算王爷不杀他,本帅也得杀他。你叫手下的人都回来吧,万事不再掺和了.”
“本帅从此后就只做个眼瞎、耳聋的老家伙了。”
王府外院里,一众刚招来的汉子在打扫着卫生,这些人都是身强力壮,动作麻利的陕北汉子。做完活后一个个整齐的蹲在墙根下吃着管够的馒头和咸菜。
其中一个人啃了一口馒头就直接塞到了身边一个汉子的手里。然后眯着眼睛装做晒太阳的样子,其实是观察着王府里的一切,在心中默默记着。
就在他这样默默观察王府环境时,一个来给叶布舒送礼物的人远远的注视着着他。这个来送礼物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漠南蒙古黄金家族的后人吴尔古代。
吴尔古()
代身份不一般,名义上他是叶布舒的长辈,再加上他要送的礼物极为珍贵,叶布舒让满桂亲自己去迎接带路。而吴尔古代在经过外院时在墙根下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纵然他换了衣装,脸上也有意无意的搞了点污垢也是能认出来的。
满桂一路领着穿门过巷,在快到王府大厅时,吴尔古代忽的停下脚步问满桂:“满总管,这王府为何这么多人呀?”
“回王爷,很多都是临时雇的,庆典过后就走了。”
“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不像是王府的奴才呢,原来是鱼龙混杂呀。哈哈哈!”
满桂听着他的这话是如此奇怪,怎么感觉不像是好话呢。没等满桂琢磨明白,两人就到了大厅门口。只见叶布舒来到门口处亲自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