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王眼镜他真的是我的亲弟弟,同父同母的同胞亲弟弟。至于他对我那个样子,是我们商量好了演戏,演给那獾八仙看。”蓝玉柳解释。鲁欢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你们亲姐弟为什么要演戏?演给獾八仙看?”
“欢欢,你先告诉我,你和我弟弟的孩子有没有生下来?生下来的话是男孩还是女孩?孩子现在又在哪里?是否安好?你快告诉我,你告诉我之后,我再告诉你一切。”蓝玉柳急切地抓住鲁欢的双手问个不停。
鲁欢挣脱开蓝玉柳的双手,倒退了好几步,惊恐地望着蓝玉柳说:“不对,不对,肯定不对,你肯定不是王眼镜的亲姐姐,你是柳树精,你是来讹诈我,想要谋害我和他的孩子,想要谋害我的孩子。”
“不不不,欢欢,我是孩子的亲姑姑,怎么可能会想要谋害亲侄子呢?你快告诉我,孩子到底在哪里?在哪里?”蓝玉柳伸出双手要去拉鲁欢,鲁欢吓得往后退,边退边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你不可能是我和他孩子的亲姑姑,你不可能是我和他孩子的亲姑姑,你一定是想要谋害我和他的孩子,你一定是想要谋害我和他的孩子……”
“欢欢,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呢?噢,有了,我身上有照片,有我们一家人的合照,我给你看,我给你看。”蓝玉柳从贴身衣袋里取出一张黑白照片递到鲁欢面前。
鲁欢将信将疑接过照片仔细察看,见上面果然有王眼镜和蓝玉柳,虽然他和她看上去年纪都还很小,但还是能一眼就认出就是他们两个。
“柳姐……”鲁欢抱住蓝玉柳放声痛哭。
蓝玉柳紧紧搂住鲁欢一样放声痛哭,哭过一阵后,问鲁欢:“欢欢,你和我弟弟的孩子呢?孩子在哪里?孩子还好吧?”
“柳姐,你怎么就认定我和他的孩子是个男孩呢?”鲁欢抹去泪水反问蓝玉柳。
蓝玉柳拉鲁欢在台阶上坐下,柔声细语回答鲁欢:“欢欢,你慢慢听我说,我弟弟他从小体弱多病,但为了成就大事,我爷爷和我爹不得不忍痛送他去学艺,但直到他成人,这大事还没有成功,而我爷爷和我爹却因为遭到机关埋伏,先后离去。离去之时,他们只有两个愿望,一个就是大事成功,一个就是我们柳家有后,就是我弟弟能有一个儿子。”
“柳家?你不是姓蓝,他不是姓王吗?”鲁欢纳闷。
蓝玉柳解释:“我的真名叫柳蓝玉,我弟弟的真名叫柳玉蓝。”
“哦,你们到底有什么大事要办?需要这样改名换姓?再说,他可是我爸爸捡来的孤儿。喂,你过来。”鲁欢招呼站在一边的假鲁伯。
假鲁伯忙走到鲁欢面前,笑呵呵地问鲁欢:“欢欢,你不生爸爸的气啦?”
“哼,你和柳树精搅和在一起我当然生气,当然不想再理你。但柳姐她说本姓柳,和王眼镜是亲姐弟,那我可以原谅你,但你必须对我说清楚,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鲁欢问假鲁伯。
假鲁伯望向蓝玉柳,蓝玉柳冲假鲁伯点点头,假鲁伯才笑着对鲁欢说:“欢欢,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呢。”
“哦,既然是一家人,那我也就不瞒你们了,我生下了一对龙凤胎。”鲁欢说完羞涩地低下了头。
蓝玉柳紧紧抓住鲁欢的双臂,惊喜万分,急切地询问鲁欢:“龙凤胎?真的是龙凤胎吗?他们现在在哪里?在哪里?”
“柳姐,你抓疼我了呢。”鲁欢还是一脸羞涩。
蓝玉柳忙松开鲁欢的双臂,轻轻为她揉搓,一边揉搓一边柔声问:“欢欢,我的亲侄子和亲侄女他们好吗?现在在哪里?”
“两个孩子好着呢,不过我还没有完全了解你,他们现在在哪里我还不能告诉你,请你谅解。”鲁欢抬起头歉疚的目光望向蓝玉柳。
蓝玉柳忙回应:“没关系没关系,只要两个孩子好就好,好就好,我理解,我理解。”蓝玉柳边说边向假鲁伯使眼色,假鲁伯会意,笑着问鲁欢:“欢欢,你难道也不了解爸爸?不相信爸爸吗?”
“我了解你?你一天到晚只知道和那个刘老头推杯换盏,管过我的死活吗?我相信你?我正是因为太相信你,才上了王眼镜的当,让他有可乘之机,害我怀上了两个孩子。”鲁欢蹭地站起身,怒目而视假鲁伯。
假鲁伯无言以对,只得求助的目光望向蓝玉柳,蓝玉柳站起身过来扶住鲁欢,轻言细语安慰鲁欢:“欢欢,他们两个确实对不起你,但毕竟一个是你的爸爸一个是你两个孩子的爸爸,纵然他们有千错万错,万望你消消气能原谅他们。我知道,我弟弟进去之后,你去探望过好几次,我作为姐姐谢谢你。”
“你用不着谢我,我不是替我自己去看他,我是替我的两个孩子去看他。”鲁欢说着走下台阶,走向太平塘。
蓝玉柳追上鲁欢,问:“欢欢,你去哪里?”
“我去哪里用不着你管,反正你的亲侄子和亲侄女好得很,我死了他们也能活下去。”鲁欢加快脚步往大樟树下走。
蓝玉柳紧追:“欢欢,我知道你心里苦,但请你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千万要想开点,千万不要做傻事。”
“我做傻事?你不是巴不得我死吗?”鲁欢没有停下脚步。
蓝玉柳冲到鲁欢面前拦住她,赔上笑道:“欢欢,那是误会,误会呢。”
“误不误会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你要用头绳打死我。”鲁欢走到了大樟树下。
斜眼婆躺在大樟树下,见鲁欢过去,望着她嬉笑道:“呵呵,打死我,打死我。”
“你想死吗?好,我成全你。”鲁欢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走向斜眼婆。
蓝玉柳忙过去拉住鲁欢,劝解道:“欢欢,不生气不生气了,好吗?要不你打我一顿解解气。”
“那还是打我,打我吧。”假鲁伯跑到鲁欢的近前。
“打我打我,打我打我,呵呵……”斜眼婆凑了过来。
“你过来凑什么热闹?”蓝玉柳一脚踢向斜眼婆,斜眼婆“哎唷”一声倒在地上。
鲁欢过去扶起斜眼婆,扶她到大樟树下靠在树干上,从口袋里掏出几块饼干递给斜眼婆。
斜眼婆浑浊的一双斜眼泪水滚滚而下,双手捧着饼干,嘴上不时喃喃:“打我打我,打我打我……”
“欢欢,我们还是回老宅吧,你要注意身体,两个孩子不能没有你。”蓝玉柳过来扶鲁欢。
鲁欢一把推开蓝玉柳,斥责她道:“你的眼里有我吗?我要不是为你的亲弟弟生下了两个孩子,你还能让我在这个世界上活着吗?”
“你怎么和老板说话呢?真是越来越没有体统。”假鲁伯教训鲁欢。
鲁欢大骂假鲁伯:“老板?谁是老板?谁的老板?你那么看我不入眼,当初为什么还要捡我回去?还不如让野狗吃了我,让野狼撕了我,我现在就不会有那么多痛苦。”
“欢欢,别耍小孩子脾气了,好吗?千错万错都是我这个姐姐的错,都是我弟弟的错。你放心,以后我一定视你为亲妹妹,像保护我弟弟一样保护你。”蓝玉柳劝解鲁欢。
鲁欢没好气地回应蓝玉柳:“像保护你弟弟一样保护我?你保护好他了吗?他到现在还在里面受苦,而你呢,在这里做什么老板?”
“不不不,欢欢,你误会我了,我不是什么老板,我所做的一切全是为我弟弟,为我们柳家,为我们箭柳门……”蓝玉柳自知失言,赶紧住口,双目望向假鲁伯。
假鲁伯忙接过话茬:“欢欢,丑媳妇总有一日要见公婆,王眼镜的父母已经不在,长姐为母,今日你见到了她,就是等于见到了柳家的人进了柳家的门,我们应该欣慰。”
“对对对,见到我就是见到了柳家的人进了柳家的门。”蓝玉柳对假鲁伯圆了“箭柳门”三个字非常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