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柳点了点头,说:“嗯,大事要紧,想你也不敢骗我,否则你的家人都得死。”“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小的不敢对老板您有二心。”假鲁伯忙点头哈腰。
蓝玉柳问:“那斜眼婆现在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完全傻了呀,连大粪都吃得津津有味,这会应该疯得累了躺在大樟树下的土台子上睡着了。”假鲁伯回答。
蓝玉柳望了一眼大樟树,自言自语道:“报应,报应啊。”
“是啊,多行不义必自毙,只是时候不到,时候一到统统报销。”假鲁伯感叹。
蓝玉柳瞪眼:“你又放什么臭屁?下山。”
“是。”假鲁伯在前面为蓝玉柳引路。
蓝玉柳小心翼翼行走在山路上,走到一半停下脚步,眼望月光下的老宅,感慨道:“没有龙的命,却有龙的心,死得冤啊。”
“老板,我们什么时候动手?”假鲁伯回转身小心翼翼问蓝玉柳。
蓝玉柳没有立即回应,而是继续凝望着月光下的老宅,过了好一会才冷冷地反问假鲁伯:“你那么着急莫非想要图谋不轨?”
“老板,小的岂敢有非分之想?小的一家老小全在你的掌控之中,小的唯有以你马首是瞻。小的只是担心时间紧迫,这朱虎因为挖獾八仙和那个蛋儿的坟被大雷劈死的消息想必很快就会传到那刘老头和马夜叉的耳朵里,说不定那个朱云山和那个女人也会赶回来。”假鲁伯忙弯腰低头连声解释。
蓝玉柳身子一震,问:“那个女人?哪一个女人?”
“就是蛋儿他娘呀,她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对蛋儿可是疼爱着呢。”假鲁伯直起腰回答。
蓝玉柳眼望月光下的老宅喃喃自语:“她?她会回来吗?她还会再回来吗?”
“她肯定会回来,所以我们必须抓紧行动。”假鲁伯见蓝玉柳神色慌张,脸上掠过一丝笑意。
蓝玉柳收回目光,自顾自迈步向山下走去,边走边对语气柔和地对假鲁伯说:“是该抓紧行动,这样,回去之后你就休息吧,这一天下来累得够呛了吧?”
“不累不累,小的不累,小的随老板一起行动,多少有个照应。”假鲁伯追上蓝玉柳。
蓝玉柳加快脚步,走到山脚,低声斥责假鲁伯:“我让你回去休息就休息,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嗯嗯嗯,我回去休息,我回去休息。”假鲁伯忙点头哈腰,等他直起身,身边已经不见蓝玉柳。
这个时候太平塘边传来一阵野猫的嚎叫声,假鲁伯拿野猫耍气:“半夜三更嚎什么嚎?老太公我活了八十多年还没有这样做过狗。老东西,等一会我非得拔光你的胡子不可。”
“嘻嘻……”太平塘边的一棵柳树上传来轻微的笑声。
假鲁伯装作没听见,从腰间摸出一个酒葫芦咕嘟咕嘟连饮了几口后倒背双手慢吞吞走回老宅,走到前门,见已经从里面栓上,转身往后门走,走到原来朱虎家的围墙边,一个黑影从围墙上跳下,低声对他说道:“回去弄出点动静来。”
“是,老板。”假鲁伯从老宅后门边的一个小侧门开锁进去,走到祠堂门口跪下大哭:“太祖奶奶哟,你在天之灵保佑保佑老宅吧,这怕是要遭盗贼呀。”
“蠢货,哭什么呢?”蓝玉柳出现在假鲁伯的身后。
假鲁伯忙起来回话:“老板您不是叫我回来弄出点动静来吗?”
“真是个蠢货,我是让你回主屋之后弄出点动静来,那样如果他们回来了就自然会现身。”蓝玉柳哭笑不得。
假鲁伯点头哈腰:“嗯嗯嗯,我这就回主屋去弄动静。”
“记住,稍微弄点声响来就好,我已经查看过一圈,目前还没有他们回来过的迹象。”蓝玉柳说着飞身跳进了朱扇子的屋,没过一会,又飞身跳了出来,追上刚走到蛋儿家屋前的假鲁伯,问:“怎么没看到獾八仙的那几只小野狗和小野猪?”
“老板,你现在才想起来呀?那些小野狗和小野猪全被小的我给药死了呢。”假鲁伯显得很自豪。
蓝玉柳难以置信,问:“全被你给药死了?可能吗?它们可不会随便吃没事人喂的食物。”
“老板,小的现在可是獾八仙的舅公呦,獾八仙她死后她的那一只只小野狗和小野猪可是比马夜叉还要伤心,绝食了好几天,实在饿得不行,小的喂它们吃就吃了呢。”假鲁伯沾沾自喜。
蓝玉柳还是有些不相信,问:“被你药死的那些小野狗和小野猪呢?”
“在在在,小的全部剥了皮开了膛,红烧之后藏在水缸里,那肉香着呢,下酒可是绝配,你要不要过去吃一点喝一点?”假鲁伯舔了几下嘴唇不由自主地从腰间摸出酒葫芦递到蓝玉柳面前。
蓝玉柳瞪眼,厉声责骂假鲁伯:“一天到晚只知道吃吃吃喝喝喝,迟早吃死你喝死你。”
“老板,不是你吩咐我一定要想方设法除去獾八仙的那几只小野狗和小野猪吗?你放心,我是用【异烟肼】(药名)药死的小野狗和小野猪,人吃了没问题。”假鲁伯收回酒葫芦藏回腰间向蓝玉柳解释。
蓝玉柳缓和语气说:“千万不要被外人看出你是假鲁伯,否则你就是死,你的家人都得死。”
“小的知道,小的知道,请老板放心,小的绝不会让外人看出我是假鲁伯,小的一定演得比真鲁伯还真。”假鲁伯点头哈腰。
蓝玉柳喝令:“快回主屋,记住,稍微弄出一点动静就可以。”
“是是是,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假鲁伯一边答应一边往后退,没退几步,被什么东西一绊,跌倒在地上。
蓝玉柳刚想飞身进蛋儿家,一见假鲁伯跌倒在地上,回身过去察看,结果刚弯腰低头,自己的两只脚被什么东西给紧紧钳住,她想要使劲挣脱,那个东西钳得她的双脚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