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朱獾的质问,年轻的女警察脸一红,回答道:“我们有的同志确实违了法,这我很痛心。但请你放心,我不会坐视不管,更不会包庇,回去一定会如实向上面报告,依法追究他的责任。”
“用不着回去再报告,我现在就报警。”朱獾面向年轻女警察大声说道。
年轻的女警察一个笔挺的立正,大声回应:“警号xxxxxx民警xxx接警,请你报告案情。”
“报告,我叫朱獾,驴不到村的村民,今天上午遭到一位民警无端使用警械并逮捕,有现场乡邻和匠人作证。”朱獾说得简明扼要。
年轻的女警察回应:“警情接到,根据调查,事实清楚,我所民警xxx在没有确定嫌疑人犯罪且当事人没有脱逃、行凶、自杀、自伤或者有其他危险行为等情形下,擅自使用手铐这一约束性警械,违反了相关法律法规,应当对其采取措施。另外,该民警还存在其它违法行为,当一并归案处理。”
说完,年轻的女警察走到那个年轻的男警察面前,向他出示自己的警官证之后摘下了他头上的警帽和胸前的警徽。随后走到朱獾面前从中年男警察手上拿过钥匙,打开戴在朱獾手上的手铐。
朱獾活动了几下双手后走到准备带走那个年轻男警察的年轻女警察面前一个敬礼,大声说:“我还有警情要报告。”
“哦,你说。”年轻女警察停下脚步。
朱獾向年轻女警察详细报告昨天那个大学生盗宝的经过,同时手一指那个蓝色工程队员,厉声说道:“她就是幕后主使。”
“不不不,跟我不搭界,跟我不搭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匠人,一个普通的匠人。”蓝色工程队员想要逃跑,马夜叉一个扫堂腿扫她在地上,掀掉她头上的那顶蓝色安全帽一看,果然是个女人。
朱獾过去扯下她脸上的一张面皮,众人细望,惊呼:“黄秋葵?”
黄秋葵一看自己的真实面目被公之于众,干脆坐在地上耍起赖来,一边抽泣一边可怜兮兮地为自己辩解道:“我思念我生长的地方,我想办法回来看一眼有错吗?你獾八仙凭什么说我是幕后主使?”
“你想要回来看一眼老宅你就正正常常地回来看呀,为什么要假扮工程队的成员呢?”马夜叉责问黄秋葵。
黄秋葵哭得更凶,边哭边回答马夜叉:“我正正常常地回来你女儿会让我进老宅吗?即使她让我进,她的狗狗和小野猪还不是照样咬死我?”
“她的犬儿和獾儿咬死你?可能吗?这么多年来,她的犬儿和獾儿伤过人吗?”马夜叉提高警惕,生怕黄秋葵在警察面前扯上朱獾的八只细犬和八只猪獾。
黄秋葵哭诉道:“我偷偷地来过了好几次,她的犬儿和獾儿就是不让我进,肯定是你的女儿她让她的犬儿和獾儿闻了我的气味,告诉它们只要是我就是不让我进,甚至咬死我。”
“哦,这样啊。”马夜叉啼笑皆非。
黄秋葵坐在地上哭得更凶,她一身蓝色的工装,看上去比她一身时装的时候还要显得楚楚动人,惹人爱怜。回来在马夜叉手下种地的独臂罗和跷脚佬看得心疼,挤到黄秋葵面前宽慰道:“秋葵妹子,不哭不哭,还是快回去吧。”“对对对,快回去,要不我们送你回去。”
“嗯,谢谢两位大哥,那有劳两位大哥送我回去,顺便在省城好好玩几天。”黄秋葵在独臂罗和跷脚佬的搀扶下从地上起来,准备出老宅。
朱獾上去拦住黄秋葵,厉声说道:“想走?没门!”
“仙子,你不是睁眼说瞎话吗?这么大的一扇门在这里,怎么会没有门呢?”“就是,警察叔叔在,老宅后门你总不能说关就关吧?”独臂罗和跷脚佬一左一右扶着黄秋葵要出老宅后门。
朱獾就是不让,她清楚,独臂罗和跷脚佬这次不单单是见色忘义,而是对她有意见。
马夜叉成立农业合作社,承包下驴不到村原来所有的山地进行农业综合开发,县里和镇上大力鼓励,同时鼓励她吸收原来的驴不到村的村民成为合作社的社员,那样既可以解决他们移民下山之后的就业,还可以方便管理,毕竟他们对自己的土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朱獾同意马夜叉吸收一部分驴不到村的原有村民成为合作社的社员,但反对吸收类似田癞子、独臂罗和跷脚佬这样的懒汉和无赖加入,那样不是换汤不换药,跟原来的生产队有什么差别?
马夜叉出于乡邻情谊考虑,最终还是同意了独臂罗和跷脚佬加入合作社。
独臂罗和跷脚佬从镇上高高兴兴回驴不到村,想再住进老宅自己原来的屋,朱獾坚决不同意,说任何人都不可能再想住进老宅。
独臂罗和跷脚佬说,那里面的棉被衣物和瓶瓶罐罐总得让我们进去拿一下吧?
朱獾说,过时不候,我早就公告过,在规定的日子里面不搬出自己的物件,就当垃圾处理,你们要想拿回?自己去垃圾场找。
独臂罗和跷脚佬没办法,只得作罢,但心里恨朱獾恨得牙痒痒。他们两个领了上面和朱獾给的补偿款后一开始以为这辈子都花不完,原来的那点家当一点也不要,还讥讽精打细算的那些乡邻格局太小。到了镇上不是胡吃海喝就是找女人玩,那点钱很快所剩无几,本来还想装修一下上面分配给他们的安置房,结果只能住毛坯房。
现在见黄秋葵落了难,独臂罗和跷脚佬以为有机可乘,乘的肯定不只是黄秋葵这个人,还有黄秋葵的财,于是不顾一切倒向黄秋葵。
黄秋葵见独臂罗和跷脚佬全力维护她,已经泄了的气重新鼓了起来,分别被独臂罗和跷脚佬搀扶着的两只手臂故意勾两个人靠近她一些,嘴上呼气如兰嗲声嗲气地对两个人说:“独臂哥哥,跷脚哥哥,你们只管扶我出去就是,筑路工棚那边有我的人,他们会马上送我回省城,你们也一起陪我去省城。到了省城之后干脆不要再回这穷山沟,在我的公司做保安,我给你们开最高的工资,给你们介绍漂亮的女人成个家,在省城好好过日子。”
“好好好,那感情好,感情好。”“谢谢秋葵妹妹,秋葵妹妹你真是比我们的亲娘还要亲。”独臂罗和跷脚佬紧搂黄秋葵硬往外闯。
朱獾没有指令她的犬儿和獾儿过来阻拦,也没有和他们硬碰硬,主动退到一边,然后大声朝老宅围墙外喊:“花菜姐姐,把人带进来吧。”
“好嘞,我这等得快睡着了呢。”黄花菜答应一声之后拖到一个人大步进了老宅。
众人仔细一看,黄花菜拖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昨天那个偷盗宝贝的大学生,知道黄秋葵这下彻底走不了啦。
朱獾待黄花菜拖那个大学生到年轻女警察面前后过去详详细细讲述了昨天抓贼的经过,讲完,刘叔和鲁伯递上那些被盗的物件。
年轻女警察问大学生:“你不好好读书怎么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大学生瘫坐在地上回答年轻的女警察:“不是我想干,是黄老板逼我干,说我如果不这样干,她就断了我学费和生活费,我不得不这样干。”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的黄老板是不是她?”年轻女警察的手一指黄秋葵。
大学生点头:“我家里穷,没有了父母亲,全靠爷爷上山砍柴养育我和我的弟弟妹妹长大,我本来上不起大学,幸亏得到了黄老板原来的丈夫资助。可黄老板原来的丈夫因病离去后,黄老板就经常以资助为名威胁我干这干那,我为了完成学业不得不听他的话。”
“恶人,你难道连一点良知都没有了吗?”“真正的恶人,你放心,我们会资助你完成学业。”刘叔和鲁伯气得浑身颤抖,一边大骂黄秋葵一边宽慰大学生。